第三十章：两家关系
雨下了整个下午。 快六点钟，雨小了些，陈墨他们过去拿了油茶树。 张成车子挺大的，四驱星途揽月。 五棵大油茶树塞后座，塞了个满满当当。 走的时候陈墨还买了三盆栀子花，两棵黄葛兰。 雨还在下着，天空阴沉的，像快要天黑了一样。 城市街道有了积水。 “步行街那边肯定能划船了，要绕一下回去。”张成说。 “绕吧。” 绕了一大圈，出城。 公路两边田地都被水淹了，天还下着雨，陈墨拿出烟点了一根，给张成递了一根。 一路无话，回到果园，小黑看到陈墨，撒欢的蹦蹦跳跳。 “坐下。”陈墨指着小黑。 小黑乖巧的蹲坐下来。 “这么听话？”张成道。 “比你听话。”陈墨笑着，打开车门，将油茶树和栀子花搬了下来：“栀子花，你要不要一盆。” 张成摇头：“家里有，我回去了。” “吃了饭回去。” “我老婆在家，回去吃。” “行。明天钓鱼去。” “早上还是下午？” “我给你打电话。” 张成比划了个OK的手势，回去了车上。 陈墨爸妈回去了，果园这边就留了一条小黑。 还下着雨，陈墨看了一下堆积的黑麦草，想想还是算了。 这些鱼，多喂一顿少喂一顿，没有大的所谓。 才六点半过，时间还早，陈墨拉开了车棚的雨布，里面堆积整齐的柴火。 这些柴火是当年开荒留下来的，没有烧完。 陈墨将里面的青冈木找了出来，搬进空间，然后拿着锄头来到茅屋旁边的山坡。这里之前挖有机土，开垦了一块平坦土地出来。 在这里挖了坑，将青冈木排列摆放好，然后在青冈亩旁边放下一个个的天麻种子。 陈墨买的天麻种子，实际上是天麻的根块，可以直接栽种的那种。 将天麻栽种好，覆盖一层薄土，上面再盖一层干草。 空间里干的甜象草很多，直接盖一层就好了。昨晚这些，陈墨回去茅屋打了两桶灵泉来浇灌一下。 这个空间几百亩，圆的，天空似穹顶。 面积不大，但奇怪的是，这个空间也会下雨。几天就下一场小雨，很少下大雨的。 忙完了这些，陈墨离开电话，手机刚好响起来：“喂。” “你回去没有。”陈爸。 “回去了。” “下着大雨，你把鱼喂了没。” “今天不喂了吧。”陈墨道：“鱼塘都涨水了，现在喂，鱼应该不会吃。” “那明早要是不下雨了，我再过去。” “好。明天钓鱼，去不。” “哪里钓。” “就在莲花沟。” “涨大水了，能钓到鱼？” “就是涨大水了，才好钓鱼。” “明天说吧。”陈爸笑着道：“我要吃饭了，回来吃饭不，你妈烧了黄鳝。” “不了。我随便弄一些吃的。” 时间不早了。 陈墨去了厨房，停电了，就用电筒照明，电饭煲里还有剩饭，但是馊了…… 馊了的饭不要丢，拿去喂鱼。 跟着淘米煮饭，然后将充电式抽水泵拿了出来，这玩意可以充当移动电源，煮一顿饭还是很简单的。 “我那个工厂又进水了，这次淹的比较严重，明天不上班，你有啥安排。”宁缺发来了语音。 “明天去钓鱼，莲花沟，去不。”陈墨说道。 “哪些人。” “成成，我爸。”陈墨道。 “之前给你的那个微信，你怎么没有加。”宁缺问。 这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现在才问？ 陈墨坐在沙发上，笑着拍了一下他自己的肥肚子：“忘记了。” “你就傲吧，再过两年，看谁还给你介绍女朋友。” “现在还不想那些，明天约吧。”陈墨说着躺了下来，点开抖音刷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去厨房做了个番茄炒蛋。 雨下到大半夜。 反正到陈墨睡觉的时候，都还在下雨。 第二天，一大早，天已经放晴了。 陈墨装了黑麦草丢鱼塘里面，陈爸也是很早就骑着车子过来，穿上水裤去了浮萍塘。 昨天的大暴雨，果园的土地湿透了。脐橙树被雨水洗过，肥厚的叶面上，随处可见挂着的晶莹水珠儿。 浮萍塘，水漫起来了。 原来半米左右的水位，涨到了一米多。原先的木桥，都在水位下面了。 陈墨在岸边接过老爸递来的浮萍，装车。 “昨天黄鳝卖了多少钱？”老爸问。 “八千多。” “卖那么多钱，多少钱1斤？” “110元。”陈墨道。 大斤鳝，四十多斤打包卖的……昨天的黄鳝有点多，要是少一些的话，单卖还要划算一点。 陈墨他们正捞着浮萍，一辆车子开了过来，‘嘀嘀’按了两下喇叭。 陈墨看了一眼，是张成。 “要忙完了没有。”张成道。 “才开始装车。”陈墨说。 张成穿着短袖短裤，一双人字拖，走了过来：“干爹。” 陈爸应了一声：“这么早，要去钓鱼。” “送我老婆去了城里，这段时间没事情，来找我哥耍。”张成道。 “又没有活了？”陈爸说。 “现在的装修行业不好搞。”张成说着过来帮陈墨抬起大抄网，这种专门捞浮萍的抄网，一网可以捞几十斤。 “我妈呢，今天怎么没过来？”陈墨问。 “去坝上了。” 坝上，大概就是大槽，就是田间地头的意思。 陈爸又说：“秧田里稗子长起来了，去清理杂草。” “哥。”张成看向陈墨。 “啥。” “你那台割草机，可以割谷子的吧？” “可以割。” “等我那边收谷子的时候，过去帮我割一下哈。”张成道。 “嗯。”陈墨笑着点点头。 陈墨家和张成家的关系好，去年陈墨家里也种了谷子，在看到陈墨他们在收割谷子的时候，都过来帮忙了。 还有果园房子旁边的用彩钢瓦搭建的车棚，张成爸爸过来免费帮忙，干了好多天才搭建起来。 平常时间陈墨家里有什么事情，喊一声他们就会过来。他们家有事情，也会开口…… 现在的农村，像是他们这样可以相互帮忙的家庭，很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