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交谈X恶念X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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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卡看到提拉利古的眼神变化，什么话也没说，一人一兽是一体的存在，所以提拉利古预知到的东西也会传到阿里卡这里，反之亦然。阿里卡默默地张开了圆，顺着圆的方向，一股强念往过道的方向袭去。 “嚯嚯嚯，身手不错嘛，我刚开门出来就被你们发现了。”过道传来阵爽朗的声音，一瞬间的功夫一个头发花白，留着长须的年长老人出现在观望台上，这是猎人协会会长，本次猎人考试审查委员会的总负责人尼特罗。 阿里卡知道他没有说谎，毕竟若是躲在拐角处偷听的话阿里卡很快就发觉了。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阿里卡看着这个喜感的老头，稍稍往周围增加了强念。 “我只是饭后出来散散步而已。”尼特罗右手食指顶着球，一副带有玩味的样子，这幅表情和那名叫西索的人差不多，只是老人身上没有杀气，仅仅只是玩乐而已。 “哦！”阿里卡冷淡地回应道。 他从口袋掏出包烟，这是用尼托洛米和甘叶（一种在外世界/黑暗大陆上特产的烟草）混合制成的卷烟，这种烟可以缓解身体和精神上的疲劳，并且没有人类世界出产的烟草的成瘾性，缺点是制作工序繁杂，阿里卡也是在亚人那里待了很久才从他们那学会的。 “你抽烟吗？”阿里卡拿出一根。 “不，我不抽。” “哦！”阿里卡掏出打火石，快速给自己点上。 这种打火石也是在外世界（黑暗大陆）上特有的，只需要往打火石上注入一定量的念能力就能起火，不过这是阿里卡摸索出来的，外世界（黑暗大陆）上的亚人并不知道，它们使用打火石也是和人类世界的打火石一样，靠相互撞击起火。 朦朦胧胧的观望台上显现出一丝火星，随后飘起了淡淡的白雾。尼托洛米的香气和甘叶的迷幻夹杂在一起，让人不住地放松和飘飘然。因为尼托洛米和甘叶中和在一起，完全散去了其原本的味道，所以此时并没有魔兽被吸引过来。 尼特罗看着眼前男人的老练动作，眉头有些发皱，这个男人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参加猎人考试的样子，或者说各方面都不像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众生百态，脸上的疤痕和刺字盖不住这个男人超然的神情。此外，这个香烟的味道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白天那锅汤的味道相似。 “啊？这是我自己做的卷烟，市面上应该买不到的。”阿里卡看着老人凝重的神情笑了笑。 “这个气味，白天时是你干的吧？”尼特罗问道。 “被发现了吗？我还以为能混过去呢，我害怕那个女人又突然发疯淘汰人，所以特意放了点尼托洛米进去，这玩意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食材了，即使随便泡泡水都能让人流口水。” “你知道尼托洛米？你知道些什么吧？”尽管脸上仍是副乐天的样子，但尼特罗此时的语气却非常严肃。他瞥了眼地板，地板上放置着两幅地图，两本笔记本和一支笔。他认出来一副地图是最新版的世界地图，而又破又旧的那副，似乎也是世界地图，但那幅地图他并不认识，就连上面的文字他都看不懂，他搜寻着自出生以来的所有见识，似乎没有关于这幅地图和这个文字的印象。 “知道一点吧，尼托洛米是在外世界（黑暗大陆）特有的植物，有延续寿命、治愈百病的功能，亚人种告诉我的信息就这么多。” “外世界？亚人种？”尼特罗的神情开始慢慢绷紧了，黑暗大陆可是世界上禁忌的存在，知道的人不多，而且除了V5国家外没有人能去那里，就连他的儿子比扬德还有世界五大念能力之一的金·富力士也是如此，而眼前这个男人却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抱歉，语言的差异，我没考虑到你们的习惯，外世界简单来说就是你口中的黑暗大陆，至于为什么叫外世界，因为人类生存的地方对于人类来说就是他们的全部世界，所以在人类世界外围的广阔未曾踏足的领域通通称为外世界。不过说回来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们反而把那地方叫做黑暗大陆？” “……”尼特罗没有回答，他捊着发白的长须，一脸严肃地看着阿里卡。 “你是怎么过去那里的？” 半晌过后尼特罗问道，V5官方记录上没有这号人物，那说明这个人只能是偷渡过去，直到猎人考试前尼特罗没听说阿里卡这个人，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里也没听说过这个人。如果对方真的去过黑暗大陆的话，那说明其实力还是可以的。 尼特罗对黑暗大陆并无多大兴趣，年轻时和好友林聂以及揍敌客家的杰格偷渡去过一次，但只是在黑暗大陆的门口停留没多久就返航了。按照那个人所写的游记以及V5国家的资料里记载，尼托洛米生长在莫比乌斯巨大湖东南方的沼泽里，那里有五大灾难之一的双尾蛇地狱铃声把守，许多国家派出探险队付出了很多生命都没能拿回来一株，而这个年轻人却把这么珍贵的植物随意浪费…… 不，重点是这个年轻人身上带着尼托洛米，若是被V5国家知道的话…… “抱歉，你问的太多了，老头。”阿里卡吐出股白烟，“在没有判断你是敌是友前我不会回答你这么多的，刚刚给你透露尼托洛米就已经很过分了，再说下去我可能——” 阿里卡往自己的脖子比划一刀。 “你应该明白吧，尼托洛米被V5国家看做是全人类的希望，V5国家一直禁止人类前往那个地方的，所以你拿着这种东西……”尼特罗盘腿坐到阿里卡的对面，余光下瞥向那副破旧的世界地图。 “我还真不知道，没有人和我说过，我在网络上也找不到相关信息，不过我倒是知道这边人类的上层把所有关于外，黑暗大陆的信息全封锁了。” “这是你的念兽吗？”尼特罗抓住提拉利古的尾巴，把它拉到眼前研究。 “放开我，死老头！” “看你怎么认为了！”阿里卡说道，他并不想透露太多东西，但这老头现在的语气就跟审犯人一样，让他回想起被关押在监狱里的那段经历。 “不过你最好还是放了它，它可是我的得力助手。”阿里卡又嘬了口烟，同时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往四周再继续增加念量，这次他把强念转成了恶念。 “哦？”尼特罗没有松手的意思，留意到这个男人释放了恶念，他也往礼尚往来，一股与阿里卡完全不同的恶念朝他袭来。 嘶—— 两股旗鼓相当的恶念在观望台周围对抗着，就连不知道念能力的人也能感觉到空气里透露出不同的气氛。 尼特罗担心把飞艇毁了，所以念量只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内，阿里卡也察觉到这点，所以也只是释放了小部分。但即使是这小部分的恶念对抗，飞艇上的人们都知道尽头的观望台处有种莫名其妙的压力，有服务员和考生想去那里查看一番，结果刚走到距离拐角的两三米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会长又乱来了啊！”门琪坐在沙发翻阅着美食书籍，漫不经心地说道。 “真是可怕的念呢，连我都不一定能顶得住。”卜哈剌说道。 “和会长旗鼓相当的念，真是难得一见，到底是谁呢？”萨茨喝了口红茶，脑海搜寻着飞艇上见过的面孔，发现没一个能对得上。 难道有谁这个时间段到飞艇上来了吗？萨茨如此想道。 考生那边感觉到了飞艇上这股无形的压力，除了睡得和死猪一样的人其他考生都绷紧了神经。 奇犽望着走道尽头的观望台处，全身颤抖，汗水从发间流下。 “发，发生什么事了吗？奇犽！”小杰在旁，他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满脸惊恐。 两人本来只是在窗户旁观看，然而突如其来的压迫力，让过道上大部分的人接二连三口吐白沫倒地。虽然他们比其他人稍好点，但也差不多到了精神的极限。 “不知道，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尽头，好可怕——”这是奇犽认识小杰后第一次感到恐惧，那不明的东西就像高压锅一般，压在他的脑袋上。 “完，完全动不了……”小杰想上前查看究竟，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怎，怎么回事？” “发，发生什么事了吗？” “好，好难受……” “这，这是考试吗？怎么没人通知……” 头上插满钉子的绿衣男穿过走廊，沿路都是神情怪异的人们，这些人集中了百分的注意力，因为有好几个稍微放松的家伙已经休克倒地了。 “你还在玩纸牌？”绿衣男走到西索的面前，眼前这个红发男人正在搭着纸牌金字塔，就差最后一张牌就完工了。 “哼，哼哼哼——”西索没有回答，嘴里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引得周围考生转头望去，然后就倒地不起了。 “是那个男人吗？”绿衣男问道。 “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啊，阿里卡！”西索刚把最后一张牌放上去，纸牌就倒散满地了，又一次搭纸牌挑战失败。 “另一个是尼特罗吧？真恐怖呢，这种强度的念，我之前只见过家里老头子放过一次。” 绿衣男转头望向窗外，外面是平静安宁的林海，飞艇在夜空中缓缓前行。 “嚯嚯嚯，年轻人你有点意思。” 尼特罗松开提拉利古的尾巴，同时收回了恶念，阿里卡也收了回去。 “我还以为你是完全的新人呢，没想到念居然练到这般地步，要是不在飞艇上的话我可能就要被你打败了，年轻真好啊！” “说笑了老头，单单我脸上这个东西就能看出来我不是个不会念能力的人了吧？而且我也没有自信能打败你，能在你手下过两招就不错了。”阿里卡指着自己右脸颊上的刺字，每到晚上或者黑暗中这个东西都会发出红色的光，特别引人注目。 “嚯嚯，还真谦虚呢。我就是注意到你脸上的东西才来找你的。”尼特罗也毫不避讳，他转动手上的排球。 “确实，这是别人附加上去的，无论用什么方法都除不掉，只能用绝覆盖住散发的气量，但红色的光怎么样都遮不住。”阿里卡说道。 “没想过除念师吗？” “没用，这是用神字刻的，除非消掉对应的神字，不然直到死亡都是这样了。” “神字吗？”尼特罗呢喃道，倒不是他不知道神字，只是这样的神字用途他没怎么见过，所以感觉有点惊奇。他对神字最深的印象就是金开发的贪婪之岛游戏了，那就是通过神字系统来实现的。 “话说，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下，你可以走了吗？”阿里卡双手枕在脑袋后面，下达了逐客令，他现在完全把观望台当成自己的领地了。 “嚯嚯，不想玩游戏吗？”尼特罗快速转动着手里的球。 “什么游戏？打排球吗？还是算了吧，我怕把飞艇毁了。”阿里卡拒绝道。 “真是可惜呢！” 尼特罗停住指间的排球，瞥了眼地板上的东西，他知道这两本笔记本以及那副破旧的地图里藏着很多情报，但很明显这个男人并不想分享给他，所以尼特罗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当然，情报只是顺带的，他只是想从言语上激怒阿里卡，然后和他大打出手，这么多年来他还遇到能让他尽全力的对手，那些能够挑战他的人如比扬德和金等人又不想和他打架…… 真是孤独啊，身为世界上最强的人类却没有任何的对手，这无疑是对尼特罗一种折磨。尼特罗回头看了阿里卡一眼，发现他已经熟睡了，而那只名为提拉利古的魔兽也不知去向。他叹了口气，消失在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