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八十七章 画影重伤二
言毕,风九幽抬起双手催动内力。 若兰觉得自己要疯了,扔掉手中拿着的剑就一把抱住风九幽说:“不行,绝对绝对不行。小姐,你听我说,真的不可以,不可以。” 血脉逆流前功尽弃不说,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发狂而死。她不能让风九幽这么做,那怕这么做画影会死,她也绝不会改变主意。 风九幽何尝不知现在强行运功的后果,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画影在自己面前就这样死去。她做不到,也不可能不管她。所以,她要试试,万一成功了呢,万一没事呢。 用力掰开若兰的手,风九幽死死的抓住她的胳膊,正打算说服她,那想到靠在静语怀里的画影开了口,只听她极其艰难的说:“别……别浪费力气了,主子,你……你听……听我说。大祭司,大祭司是……是……是尚……尚君墨。你……你……要小心……” 话,尚未说完,画影就闭上了眼睛。双手无力的垂落,头也靠在了静语的肩膀上。 心惊rou跳肝胆俱裂,若兰大叫一声的同时猛扑了过去:“画影,画影……” 风九幽呆住了,也本能的以为自己听错了。尚君墨死了半年有余,坟头上都长草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况且还成了北国之都的大祭司。 大祭司? 眉头深锁立时回神,眼下没有功夫想这个,风九幽二话不说再次抬起了自己的胳膊。运气催动内力,正要拼死救画影时,陌离出现了。 从天而降一把将她捞起,带离原地的同时一团黑雾也紧随而至。不是旁人,也不是什么其他东西,而是鬼王和一个陌生的巫术师。 情况紧急来不及解释,鬼王看向风九幽说:“灵力救不了她,只有鬼气和巫力可以。这是我的朋友,我们现在要带画影离开这里。巫术师属于北国之都,要想救她只有回到那里。所以,不管你是否同意我都要带她离开。另外,北国之都真正的大祭司已死,现在这个是尚君墨。他用了移魂之法禁忌之术,你要小心。还有那个风芊芊,她修的是邪术,今非昔比,切莫轻敌。” 说话间和他一起来的巫术师收回了给画影输送巫力的手,然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风九幽没有阻拦,相反,认识鬼王的她完全赞同,并且非常支持说:“我相信你们,请你们无论如何救她,不管到了那里都请给我消息。这是我的令牌,不管是风家还是雪阁或者是神阁,有需要你们尽管拿着令牌去。” 相较于灵术,风九幽其实更不了解巫术和鬼气,但是她知道万变不离其宗,想要救画影还需巫术师。他们同根,北国之都又是巫术师横行的地方,回到那里肯定比在她身边要好。 况且,她现在麻烦缠身,待在她身边反倒是不安全,还不如送她离开。如此一来不但能救她的命,也能避开尚君墨等人。 鬼王想到她不会阻拦,但却没有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爽快。感激不尽,伸手就接过了令牌说:“我喜欢画影,若能借尸还魂必定娶她为妻。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她的安危,只要有我在,我就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更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借尸还魂已是匪夷所思,再听到他竟然喜欢画影,风九幽以及在此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鬼王,并非南越国的鬼王,而是真正的阴间之鬼。自古以来人鬼相恋只是传说,风九幽等人也从来没有见过,今日得见,得闻,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心中也大为吃惊。 不过,相较于再世重生,人鬼相恋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故,风九幽的吃惊并没有持续很久。回过神来后她就马上向鬼王以及那素未谋面的巫术师说:“有劳二位了,他日,等你和画影携手归来,我必定亲自为你们主婚。多谢!” 语毕,风九幽离开陌离的怀抱上前一步对二人行礼。 兴许是对风九幽的话特别满意,一向狂妄的鬼王即刻还礼,而那位抱着画影的巫术师也开了口。只见他掀开头上的黑帽,直直的盯着风九幽道:“圣女最近是否经常心烦气躁,时时暴怒?” 上下移动视线,看不出年纪的巫术师将风九幽打量了个遍,到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她额间的烈火之印上。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风九幽还真是觉得自己这两天特别容易生气,尤其是今天突然间对陌离发火,毫无预兆:“是有那么一些,不知老先生……” “乌云盖顶,邪气侵体,黑气弥漫。按照道理来说圣女此时非傻即疯,怎么会……”突然间注意到风九幽的手腕,那巫术师瞬间明了,不住的点头又道:“我说呢,原来是有佛家圣物。” 抬起风九幽的手,陌离脱口而出道:“老先生此话何意,莫不是皇后有危险?” 随着衣袖被拉起,那巫术师看的更清楚了。见是星月菩提子,笑道:“圣女与佛有缘,有贵人相助,想来能逢凶化吉,老朽就不多说了。圣女切记心浮气躁,如果可以最好是日日抄写经书,念经为这菩提子增加佛力。告辞!” 声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原地,下一秒鬼王也不见了。 风九幽追出去,但黑夜茫茫再寻不到任何踪迹:“画影,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会的,鬼王不是说了吗,他会竭尽全力,你放心吧。”走上前,自然而然的搂住风九幽的肩膀,陌离好像又变回了从前那温柔如水的模样。 风九幽看向他,觉得陌生又熟悉。而要不是他的语气太过生硬,搂住她肩膀的手也有些僵硬,她会以为她的陌离真的回来了。 院子里的打斗不知何时已经停止,风九幽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说:“夜深了,我还有事要处理,皇上回去休息吧。” 淡漠疏离转身离去,若兰有些不忍的看了看陌离。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他其实也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