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零一章 故意隐瞒二
言如雪没有推辞,实在是这两种药太难求了,而且份量也多,足够她用来防身救命了。还有风青山,他现在也需要护心丸,只要连服三天,他的内伤就会痊愈。而且吃了护心丸无病还可以强身健体,也有助于提高功力。他吃了不但对身体好也能更快的痊愈。 想到苍白无力病怏怏的风青山,言如雪朝进来的锦娘打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收下。 锦娘会意立刻上前伸手接过,与此同时言如雪说:“我与师兄同出一门,今天如果是我出了事,相信师兄也不会袖手旁观,也一定会为我cao办后事的。福伯,你心中所想我一清二楚,感谢的话不必再多说。至于这两瓶药,不瞒你说,我的确是很需要。所以,我就收下了!福伯,谢谢你,谢谢你赶过来送师兄最后一程。师兄要是在天有灵,他一定会很高兴看到你的。” 由于早年间风青山也曾在江湖上闯荡,结交过一些江湖朋友。但这两天来吊唁的人却并不多,而从前在风家做过工的,受过风家恩惠的也几乎没有一个。故,福伯能在这个时候赶来十分难得,也总算是让她有些安慰。 说起此事福伯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不管在江湖上还是朝堂上,亦或者是在京城的那些个圈子里,风青山的人缘并不差。相反,因为他为人一向慷慨大方,很多人愿意跟他打交道。只是现如今风家败了,风九幽也离开了昌隆国,那些人怕被牵连,别说是前来吊唁了,就是走路都会绕着风家走。 忆从前,看现在,万般凄凉,福伯一脸伤心之色的说道:“我是老爷的奴仆,这一辈子受老爷的恩惠,没有老爷我早就死了。别说是送他最后一程,就是为他披麻戴孝都是应该,我也心甘情愿。言家主,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家老爷的后事就拜托给你了。” 见福伯似乎急着走,言如雪淡淡的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cao办的。另外,地方我已经选好了,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以后要是迁往京城与乐平公主合葬,直接来言家即可。” 话音未落福伯就哭了,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一脸悲切的说:“不可能的,大小姐对他失望透顶,绝不会让他和公主合葬的,也不会为他迁坟的。言家主,以后清明还请你去看他,多烧些纸钱,等我办完了事,我就回来给他迁坟,迁到风家的祖坟中去。” 知道风九幽的脾气,也亲眼看到风青山有多么过分,福伯对于合葬之事特别肯定。人死不能复生,落叶总要归根,身为风家人,死后自然是要进风家的祖坟。 提起惨死的乐平公主,提起风九幽,言如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答应道:“行,我知道了,你有事就赶紧走吧。路上小心,你年纪也一天天的大了,危险的事就不要再做了。以后要是无处可去就来言家吧,我会让人给你养老送终的。” 自打认识风青山第一天起,言如雪就认识了福伯。而自从皇帝变相的囚禁了风青山,不准他踏出京城以后,风家与言家的联系以及生意上的往来都是通过福伯。所以,不管是朋友之情还是主仆之义,养老送终都发自心底。 关于养老送终之事福伯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不管他是否跟着风九幽,也不管他以后在那里,神乐谷的人都不可能不管他的。 尽管如此还是十分感激,福伯再次行礼道:“言家主的好意我心领了,等到我真的无处可去,言家主放心,我一定会来叨扰的。夜深了,我就不打扰言家主休息了。我去灵堂给老爷上柱香就走了,言家主以后多保重!” 语毕,福伯躬身退了出去,跟随他一起来的两个人也抱拳一礼,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锦娘怕他们不知道灵堂在那里,马上就追出去吩咐人领他们去。言如雪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过,她并不后悔,不后悔没有把风青山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给福伯听。 人性本私,她等了风青山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他变成一张白纸,忘却所有记忆。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先俘获他的心再说,最好是能成亲,能光明正大的嫁给他,成为他唯一的妻。 身为心腹,身为言家的管家,锦娘早就猜出了言如雪的心思。担心福伯会打开棺材查看尸体,她跑进来把手中的两瓶药直接放到桌子上后就跟言如雪说了一声,然后拔腿就跑向着灵堂而去了。 同一时间,西岚境内一处茂密的山林中,西灵瑞一行人正在快马加鞭的赶路。由于最近两天天气不错,路上倒不是很难走,只是他们今天已经狂奔了一整天,人困马乏冷的厉害。 无意中发现前面有间茅草屋,陈扬调转马头来到西灵瑞身边说:“小王爷,前面有个破草棚,不如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喝点热水吧,正好马也该喂了。” 西灵瑞虽然有灵术傍身却还是冻的厉害,尤其是马儿跑的快的时候,那呼呼的冷风就像是刀子一样割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目眺远方,勒紧缰绳,西灵瑞慢慢的停了下来说:“好,跑了这么久也饿了,生火烧点汤喝。” 日夜不停连续跑了五六天,不说马儿,就是他自己也快到了极限。要不是心里牵挂着母亲,他早就受不了了,也绝不会这样拼命的赶路。 其他人看向西灵瑞停下来,也跟着勒紧了马缰,听说要到前面休息,他们几乎要冻僵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丝丝笑意。 由于一行人中只有玉无双一人是女子,到了茅草屋之后西灵瑞本能的看向她。不知是最近几天赶路太累了,还是她一直在生他的气,最近两天她几乎都没有怎么说过话,也完全不搭理他。 对于她的态度,骄傲的西灵瑞完全无视,也不甚在乎。觉得她不过是自己的堂姐,且,还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她爱生气就一直生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