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九章 血人暗灵二
深厚的灵力一进入那人的体内,他就睁开了眼睛,不等风九幽开口他便率先说道:“前不久小王爷失踪被紫炎抓了起来,我和墨染还有其他灵术师前去营救。可谁知他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等我们来,那里不但有巫术师还有邪神,还有大批的黑甲卫,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们一进去就中了埋伏,而墨染连小王爷的面都没有见到就死了。” 这时,若兰提着药箱匆匆忙忙的从外间跑了进来,当听到他的话后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什么,墨染……墨染他死了?” 因为是西灵瑞的近身随从,若兰跟他关系还不错,加之他鬼精鬼精的嘴巴又甜,又会说笑话哄人,她很喜欢他。不过,之前他们也吵过架,有一次因为风九幽还动了手,差一点打起来,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所以,她在吃惊的同时也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死就死了。 就像死去的红拂一样,分开前还是好好的,没多久就收到了她死的噩耗。不管是巫术师还是邪神,他们的手段都特别的毒辣,墨染一定死的很惨。 纵然风九幽先前已经料到了墨染凶多吉少,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死了。皱着的眉头一紧再紧,她忧心忡忡的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跟小五子在一起吗,怎么会被紫炎给抓走了?独孤呢,独孤去哪儿了?” 墨染是西灵瑞的近身随从,与旁人以及其他奴才自然不同,紫炎连他都敢杀,那么西灵瑞肯定危矣!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按照常理来说西岚国发兵北国之都,这个时候他抓西灵瑞不是应该来牵制西岚王上,逼他退兵吗?他怎么会对他动手呢,难不成他为了清灵圣女当成是什么也不顾了? 想到这儿风九幽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她猛然抬头看向若兰吩咐道:“去,去把北宫和扶苏给我找来。” 闻声回神若兰放下手中的药箱就跑了,惊慌失措间她就去前院找北宫和扶苏去了。 若兰前脚刚走,风九幽就收回了视线,她推开陌离的手倾身向前,看着那即将不行了的灵术师说:“你见到小瑞了,对不对?” 那人费劲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吞了一口口水有些艰难的说:“是,我趁乱以灵术找到了小王爷,但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暗中看守他的邪神给发现了。那邪神甚是利害,我又受了伤,一时不敌非但没有把小王爷救出来还险些丢了性命。小王爷看我不敌就命我离开,情急之下我带走了他随身携带的附魂石。” 语毕,他伸手入怀从自己的血衣中拿出了一块漆黑如墨的石头。 附魂石风九幽是见过的,而据画影所说这附魂石十分珍贵,也很稀有,天下间没有几块。西灵瑞身上这块也是西岚王上和王后费尽心思得到的,所以,他一直把它戴在脖子里,轻易不会取下。 伸手接过仿佛还能闻到西灵瑞身上的气息,还能感觉到一点点余温,风九幽握在掌心道:“怎么做,怎么做才可以找到他?” 收回手,那灵术师满头的黑发顷刻间全白了,圣一知道他就要不行了,双掌加力再次重重的拍打在他的后背上。眨眼间他整个人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有了力量,并且马上回答道:“附魂石有灵性,小王爷自出生起就一直戴在身上,通过它可以找到小王爷。不过大小姐一定要小心,紫炎因为惧怕千年浩劫已经丧心病狂,他不见到大小姐绝不会善罢甘休,也绝不会放了小王爷。” 传说千年浩劫可以使北国之都灭族,身为族主紫炎自是比任何一个人都害怕,而风九幽也早就料到了。她看眼前灵术师的身体慢慢的变成透明状,郑重其事的说道:“我知道,我会小心!也请你放心,我虽与小瑞只是结拜姐弟,但他的真心我是知道的,所以,请你放心,我无论如何都会救他出来,并且保证安然无恙的把他送回西岚。” 语毕,风九幽把附魂石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中,收好。 奄奄一息,危在旦夕,灵术师的身体开始若隐若现,若隐若现。他看着风九幽咧嘴一笑道:“世人皆知大小姐重诺,言出必行,有大小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大小姐,谢谢你,谢谢你肯出手救小王爷,如此这般我对王后也算是有所交代了,也不枉我舍命硬闯这结界。” 风九幽知道西灵瑞是西岚王后的命根子,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再次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一定会为你报仇!放心去吧,小瑞他不会有事的,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保他无恙。” “谢谢……谢谢大小姐,麻烦你转告小王爷,以后不要……不要再任性胡为下去了,不要再让王后担心,王后……王后……”话未说完他就消失了,灰飞烟灭只省下一堆血衣,层层叠叠的落下,让人说不出的难过与伤悲。 风九幽没有落泪,也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怔怔的看着那堆血衣忽然间觉得生命很脆弱,如蝼蚁,如花枝。只需轻轻一捻就死了,就断了,就烟消云散了。 沉默间圣一收回了手,站起了身,看向陌离的同时他恭敬的说道:“他已经离开,这血衣……” 话才出口就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给打断了,只见若兰去而复返,扶苏和北宫跟在她身后快速走来。 风九幽回神,站起身,看着若兰吩咐道:“拿去洗干净,收好,等见到小瑞交给他。人死为大,落叶归根,他已经在这天地之间消失,总不能连个墓碑都没有。” 那天移魂之时若兰也在场,虽然对这个灵术师并没有什么印象,但终究是西灵瑞的人,再加上她天性纯良见不得生死。难过的应声领命道:“是,小姐,我现在就拿下去洗。” 说话间若兰朝那一堆血衣伸出了手,丝毫都不嫌弃脏,也不觉得血腥气难闻,恭恭敬敬的拿起以后就再次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