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正面相抗
群臣激愤,唇枪舌剑,你一句、我一句、他一句不停的针对紫炎,针对清灵圣女的身份提出质疑,以种种理由向其施压,逼其就范。 紫炎早已不是那个刚刚登基的懵懂少年,也不是任人左右的傀儡,看他们一个两个言辞凿凿侃侃而谈,两片嘴皮子不停的上下动着,似乎全部联合起来欲要造反,就嘭的一声拍案而起,怒喝一声道:“都给我闭嘴!” 身上疼痛不止,心中万分恼怒,脑袋也被他们吵的快要炸开了,以致于紫炎在拍案而起之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量。其实压根就没有打算控制,所以,那小叶紫檀木打造的长几嘭的一声就被拍断了。 长几应声而断,从中间直接裂开断掉了,而上面的东西也瞬间哗啦啦的散落一地。 纵然以大祭司为首的那些人从来没有把紫炎这个有名无实的都主放在眼中,却还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个个呆若木鸡的看着他不说,还全部把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温顺的他会发火,还会砸东西。 力量与权利的悬殊,让紫炎这些年一直都在忍辱负重,他在朝堂之上非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发火过,就连呵斥都不曾有过一句,故,吓到别人的同时,他自己也被惊着了,青檀等人亦是如此。 由于大祭司乃是紫炎父亲临终托孤之人,他从出入朝堂开始就以自己有腿疾为由端坐在殿下,看紫炎终于沉不住气开始大发雷霆,他嘴角上扬冷冷一笑,心想,好戏这才刚刚开场,你现在就急了,那等会儿可怎么办呢。 不知是大祭司换了谋士,还是转了性子变聪明了,从上朝开始他就只是挑了个头提议即刻举行圣女归来仪式,然后就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吵闹闹。当然,期间有冷场的时候,他亦给后面的人打了眼色,命他们继续给紫炎施压,逼他似从前一样乖乖听话。 怒火滔天,众人个个愣住了,未言。青檀怕紫炎被怒火冲昏了头,说出什么不冷静的话,做出什么不冷静的事来,立刻单膝跪地行礼道:“都主息怒!” 话一出口就惊醒了殿下的文武百官,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心中唏嘘不已。本以为都主震怒他们会似青檀那般跪下,那想到竟然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丝毫没有惧怕之意,更不曾将紫炎放在眼中。 林相见众人竟这般,不由的立时跪下大声道:“臣等失言,请都主息怒!” 为了给紫炎台阶下,为了保住他的脸面,同时也为了提醒他小不忍则乱大谋,林相将声音提的很高,很高,也跪下行大礼。 本就十分震怒的紫炎在看到众臣的反应后,气的头顶冒烟,整个肺都要炸开了,但他没有再拍桌子,也没有再大声吼,而是慢慢的坐下平复心情,一字一句阴沉如雨的说道:“来人,将这些以下犯上的人拉下去,斩了!”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紫炎平淡无奇的语气中透着无比的坚定,他忍了那么多年,决定从这一刻起不再忍了。 守在殿外的骷髅黑甲军听到命令立即鱼贯而入,拔剑而出的同时将站在最前面的几个朝臣给团团围了起来。 如果说先前他们对紫炎的震怒只是惊讶而已,那么现在就是惊惧了,尤其是看到面前明晃晃的刀剑时,他们个个顿生恐慌,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大祭司。 对于紫炎的反应,大祭司也非常的震惊,毕竟紫炎从前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恼怒也只是躲在书房里或者是无人的地方发脾气,从不曾在朝堂上如此这般,更不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放在太师椅上的手不由在自主的握紧,大祭司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挑战了,怒火蹭蹭的就冒了起来,而那倒吊的三角眼微微眯起,目光凶狠透着杀气。 臀部离椅正欲站起替那些跟随他的大臣们出头,站在他身后的三长老就偷偷的用手捅了他一下,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吭声。 虽不知三长老到底是何意,又为什么不让他出声,大祭司考虑利弊以后没有说话。而那些被团团围住大臣看到他又坐了下去,眸中满是惊诧和失望。 抬头看向紫炎,见他满面怒意,没有丝毫要收回成命的意思,便赶紧噗通一声跪下道:“臣等失言,请都主息怒!” 不约而同整齐一致,为了保命的他们第一次在紫炎的面前感到恐慌,也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他们的命运不但掌握在大祭司的手中,还掌握在他的手中。 尽管已经决定和大祭司撕破脸,故作镇定的紫炎还是有些心慌,有些紧张,毕竟他的心中有阴影,对大祭司还是打从心底里有些害怕。 惧怕只是一瞬间,瞬间过后紫炎看到那些朝臣们齐齐跪下,安了心,冷哼一声道:“失言,你们何止是失言,分明就是不将我这个都主放在眼中,黑甲军听令,立刻将他们拉下去处斩。” 一再加重的语气令那些大臣们惴惴不安,听到处斩二字立时犹如炸了锅,纷纷伏头在地叩首不起道:“臣等不敢,请都主息怒,请都主息怒……” 求饶之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一浪高过一浪,从未有过的惊惧笼罩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间,这一刻他们无比的后悔,后悔当了出头鸟。 唇亡齿寒,其他朝臣见紫炎动真格的,除林相以及十大长老外全部跪下道:“请都主息怒,请都主开恩,饶恕尔等! 说话之时,紫炎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意着大祭司的动静,见他满脸阴沉却无动于衷,准备敲山震虎,怒斥道:“不敢?不敢你们在此嚷嚷什么?统统给我闭嘴。” 语毕,那些人连忙噤了声,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个个惊慌。 大祭司出入朝堂以来何曾让紫炎如此嚣张过,且,还是这般的疾言厉色,分明就是不把他这个大祭司放在眼中,也丝毫的面子都不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