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刀刀夺命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想娶沧海可以,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从白府光明正大的迎出去。”知道流言蜚语给白家带来的伤害有多大,风九幽刻意的强调,或许这样做有些为难骆子书,但不为难他,就会让白沧海以及整个白家的人都为难,特别是白夫人,此事稍微处理不好就有可能令她失去性命。 作为一个深爱着白沧海的男人,他肯定是想光明正大的娶白沧海回家的,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把以上的问题统统解决,单单是一个让白丞相同意婚事,他都要煞费苦心和周折,更别说其他的事情了。 思索片刻,骆子书想了一下说:“我爱沧海,也绝对会明媒正娶,但我需要时间,可沧海的肚子里现在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可以等,孩子等不了。” 趁着如今还没有肚子,月份也小,骆子书就想把事情给解决了,不管怎么样先把沧海给娶回家再说,以免后面再起波澜。 其实,风九幽也希望他们现在就成婚,可关健时白沧海不愿意啊,而且自己一二再再二三的跟她说骆子书可能有苦衷,可她听都不愿意听,每一次都还特别的激动,若不是怕孩子会掉了,她真想什么都不管的告诉她。 双腿坐的有些发麻,风九幽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说:“孩子的事你不必担心,我会帮你照顾的,而且沧海早上的时侯也已经跟我说了,等过几天胎象稳固了,她就回到神乐谷去养胎,那边……” 不待风九幽说完,骆子书就脱口而出:“不行,我不同意。” 整个神乐谷就像缩起来的乌龟壳,之前骆家十八骑翻遍整座山都找不到一个入口,如果白沧海一旦回了神乐谷,那他以后想见她一面就难了。 风九幽淡淡一笑拂了拂衣袖,云淡风轻的说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在告诉你,如果你不想沧海回神乐谷安胎,那就想办法让她知道你的苦衷,原谅你,同意嫁给你,或者是同意跟着你,否则,你跟我说再多也是无用的,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话落,不待陌离和骆子书反应过来,她就抬步离开了,若兰早就在门外等候,一见她出来就把拿着的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扶着她的胳膊一起走了。 话都还没有说清楚,骆子书那里肯放她走,马上起身就要去追:“郡主,等等……” “不用追了,九儿说的没错,白沧海若不原谅你,不愿意和你再一起,你和九儿说再多也是无用的,唯今之计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让白丞相同意吧。”陌离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端起风九幽先前喝过的茶浅酌了两口。 骆子书想想也是,重新坐下冥思苦想了起来,陌离见他怔怔的发呆也不说话,因为眼下有比他和白沧海成亲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尚君墨已经调集二十万大军候在离黎城不远的三国交界之处,由此可见昌隆悔婚的决心十分坚定。 是夜,雪虐风饕,风九幽用过晚饭之后就一直在打坐练功,青檀等人虽然还没有离开黎城,但她相信悔婚的消息已经送了出去,以紫炎对清灵圣女的重视,他必然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风雪交加铺天盖地而来,对于风九幽来说是一种警示,或许在不久后,三国交汇之处就会有一场打仗要打,所以,她必须尽快恢复功力和体力,只有这样她才能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对于北国之都的人,尚君墨的态度十分强硬,傍晚时分见北国之都的迎亲队伍还没有出城,就亲自带人把以青檀为首的那些人给轰出了城,后来大雪纷飞,风九幽怕会冻死人,便想好了说辞让尚宇浩跟尚君墨说,一番言语过后,尚君墨同意暂时让北国之都的迎亲队伍重回城内避风雪。 驿馆内,青檀正急的火上房,天气恶劣,黎城内的消息根本就送不出去,而大雪纷飞也让她联系不到西蒙将军,昌隆态度强硬,她一时半刻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 这边急的跳脚,风九幽的房间内却是一片安静,若兰端着熬好的药抖抖擞擞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是在门外褪去身上的斗篷,再是把鞋子上的雪跺干净,再进去,看到风九幽收功吐气,便道:“这天真是冷的邪乎,明明下午的时侯都还见到了太阳,这会子竟然又下起了大雪,往年在雪山之巅过冬也没有感觉到这么冷,简直要冻死人了。” 抬腿下床,风九幽从水壶里倒了一些热水出来,递到若兰的面前微微一笑说:“此处乃是极北之地,那里可能不冷呢,估计再往北走还会更冷。” 若兰伸手接过杯子赶紧暖暖,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说:“还好昌隆悔婚,要不然北国之都那么冷,怎么能受的了,哦,对了,小姐,你赶紧把药喝了,端了这么一路估计都要凉了。” 说着,她就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把盖好又用厚厚的布给包住的汤盅拿了出来,倒进碗里摸了摸,感觉温度刚好合适就递给了风九幽。 即使一日三餐都喝药,风九幽还是无法习惯,接过看了两眼,强忍恶心之感就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随后,若兰赶紧给她倒水漱口,又拿了粒蜜饯送到了她的嘴边。 风九幽本能的张口吃下,拿绢帕擦拭了一下嘴角道:“陌离呢,还在暖阁跟骆子书他们议事吗?” 若兰把碗放到托盘之中,在凳子上坐下来说:“嗯,还在议事,不过骆家十八骑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出去办事了。” 眉头微拧,风九幽把核吐了出来,有些奇怪的说道:“外面风雪这么大,又这么晚了,他们出去办什么事啊?” 还未来得及回答,一身风雪的陌离就走了进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脸上满是笑容,就像是吃了蜜一样,若兰站起身端起碗说:“沧海的药我还没有端过去,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