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风九幽去东凉
君梓玉顿时皱眉,疑惑不解的看着她说:“小九,你去过东凉?” 风九幽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把骆家精兵说的太过详细了,以致于引起了君梓玉的好奇,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没去过,怎么了?” 君梓玉翘起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没去过你怎么知道骆家精兵那么厉害,你怎么知道我的那些兄弟不行啊,我跟你说小九,你可以小看我,但不能小看我的那些兄弟,他们在江湖上那可是……” 风九幽心急如焚那有心情听他在这儿吹牛,腾的一下站起来说:“不行,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我要去找他,我要去东凉。” 话落,她扭头看向正在收拾床铺的若兰,吩咐道:“若兰,马上收拾东西,一入夜我们就去东凉。” 一句话差点没有把君梓玉从凳子上吓的掉下来,扶着桌子站起来,大惊失色的说道:“去……去东凉?你疯了吧?你知道东凉有多远吗?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风九幽郑重其事的说道:“我知道,但那又怎么样,见不到他我才要疯了呢,小玉,你马上去帮我安排一条船,我今天晚上就走,水路要比官道好走,一路不停,三天三夜应该能赶到。” 上一世,风九幽有走过水路去东凉,她一发现棺材里躺着的人不是陌离以后就马上让哑鬼带消息给君梓玉,让他沿水路去查,果然,莫言顺水直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东凉皇宫,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出来陌离的伤势很重,所以,她必须赶过去,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短的时间赶过去。 君梓玉强压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的说道:“三天三夜,三天三夜,小九,你不要忘记了,你生来怕水,你晕船,别说是三天三夜了,就是在船上待一个时辰你都会吐晕过去,而且,你身上还有伤,你这不是去救他,你这纯属是要把自己给折磨死。” “这不行,那不行,那你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吗?”风九幽一下子就火了,愤怒的看着他吼道。 这时,曹碧云走了进来,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和二人的异样,她小心翼翼的说道:“启禀小姐,皇上身边的刘公公来了,说是有旨意到,小姐可是出去接旨?” 风九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似是知道是联姻的圣旨便直接说道:“不接,你跟他说老爷昏迷未醒,我性命垂危接不了旨,让他回宫去吧。” “是,小姐,奴婢告退!”曹碧云恭敬的说完以后,躬身退了出去。 皇帝在得知风九幽性命垂危以后,便不顾尚君墨的反对和哀求,就颁下了那日在紫炎面前写下的联姻圣旨,为了确定风九幽是不是真的如青衣所说马上就要死了,他让刘公公带着许太医来到了风府,曹碧云按照风九幽的吩咐说了以后,刘公公仍然不肯离去,先是软硬兼施的让许太医给风青山把了脉,然后仗着羽林卫直接冲到了风九幽的院子口。 守在院子门口的是孟五等人,没有风九幽的命令他们半步也不肯退让,刘公公气的不行,正准备命羽林卫拔剑而出开打之时,五皇子尚宇浩从天而降,直接一脚就将他踹飞了出去。 刘公公捂住心窝子疼的嗷嗷直叫,骂骂咧咧间就站了起来,正要让羽林卫杀了他们时,就看到尚宇浩那张扬的大红色衣衫,心中一愣顿时一惊,连忙一瘸一拐的上前行礼道:“不知五殿下在此,老奴失礼了。” 尚宇浩一甩大红色的衣摆,冷哼一声道:“失礼不要紧,别失了性命就好,刘公公不在我父皇身边伺候,跑到风府耀武扬威来了。” 刘公公噗通一声跪下道:“老奴不敢,老奴是奉皇上旨意来风府宣旨的,可谁知风大人病重,郡主又性命垂危,老奴担心郡主的安危便想让许太医给郡主治病,那承想这些人拦路不让老奴进去,还持剑而对,老奴一时情急才让羽林卫出手的。” 尚宇浩敲了敲手中的折扇,慢悠悠的说道:“哦,是这样吗?那我怎么听见有人说要杀了他们啊?” 刘公公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否认道:“没有,没有,今日风大,殿下一定是听错了,老奴是奉皇上旨意来传旨的,那敢在五殿下面前造次,这一定是误会,误会。” 尚宇浩挑眉一笑,似一只阴险的狐狸一样说:“既是误会那今日之事就算了,但本殿下要告诉刘公公,这儿不单单是风府,还是我姑姑乐平公主的家,无忧郡主还是我皇奶奶最疼爱的亲外孙女,另外,我送刘公公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儿刘公公是父皇面前的红人,明儿就未必是了,皇奶奶有句话说的好,凡事要三思而行才好。” 刘公公看上去表面上很恭敬,其实他一点害怕之意也没有,反而挑衅似的说道:“是,是,五殿下说的对,不过,皇太后如今昏迷不醒,五殿下怕是也要如此了。” 尚宇浩没想到皇太后一病连这个老太监都敢讽刺他了,气的双拳紧握,恨不能再次将他踹飞出去,但他知道不能,最起码现在不能,呵呵一笑他又说道:“这是自然,皇奶奶乃是我父皇的母后,连我父皇都要听她的话,更何况我这个当孙子的了,凡事自会三思而后行,倒是刘公公,最近本殿下听说刘公公常去花满楼,还打算迎小春姑娘进门,我就在想了,刘公公是一阉人娶妻子做什么,难不成还想生个儿子出来不成?” 比嘴上功夫尚宇浩可是在京城响当当出名的,刘公公这一辈子最恨人家说他是阉人,最恨无法传宗接代,这连讽带刺的一席话瞬间让他变了脸色,可他并不敢发作出来,说到底,就算尚宇浩没有了皇太后撑腰,他也是皇帝的儿子,而他只不过是个奴才,一个随时可要可不要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