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哪能让您独善其身呢
闻所未闻,皇上拉小山头…… 散朝宣读后,文武百官竟没一个走的,等秦熵彻底离开后,才开始了爆发式的喧嚣。 自古帝王权术,讲究的是制衡:百官可以党派林立,但绝对不能站在一起。 一般两党三党为宜,可以让其相互制衡,皇帝则负责控制几方势力均衡,此消彼长。绝不能让一党独大。 但亘古未见,皇帝亲自下场参与党派之争……谁敢跟你为敌? 这样的假一统,带来的无非就是朝堂之势:表面上您是皇上,私下里继续结党营私。 “呵,终究我们还是看高了他。”率先看破的相国李林仕摇摇头。 “我就不会趋炎附势的去上表。”御史大夫吕义说到。 “怕第一个上表的就是你吧!”跟他不是一个阵营的卫尉笑到。 刚才因为历王的事受了惊吓的屈楚安此刻悄然无声地准备回府,他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王党和皇党里,以后都不会有屈楚安的位置了。 百官都在热议黑手党的事,只有项岐伯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招,何意? 党派之分不仅仅是政见之分和利益之分,还有盘根错节的黑幕交易和不能浮于表面的肮脏勾当。 天子和朝臣在某些方面始终是对立的,这就注定了很难在所有利益方向上达成一致。这样的党派,不就是个笑话? 项岐伯很快进行了自我否定:这小子没那么简单。既然我想不出来,那就静静地看着吧。 想到这儿,项岐伯抬步往殿外走去。 李林仕追上来,“右丞相大人,可有参悟?” “呵呵,黑手党,”项岐伯停身,看着相国,笑到,“越来越有趣了。” …… 项岐伯回到丞相府,满脸的春风拂面。 项候在府里一夜未眠,跟卿依依和道长二人聊着秦熵不在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 眼看父亲情绪不错,上前询问到,“昨夜皇城大乱,父亲今日上朝回来怎就满面春风了?” “稍后你自会知晓,为父先去歇息片刻。”项岐伯径直往卧房走去,其间还喃喃自语,“老了,熬不得夜了。” 项候之前还心神不宁,项岐伯的轻松也给他带来了不少安慰。心一宽,瞌睡就上来了。 “兴许是有什么转机,靳尚应该没事了。”项候将推理结果带给卿依依和二位道长,“你们看,首先……” “要不我们先休息吧。”卿依依打断即将展示推理过程的项候。 听了半夜推理过程的二位道长当即表示赞同。刚开始听项候的推理还好,出于礼貌也不好意思打断,直到卿依依的师父柳月如受不了先回房睡了开始…… 哎,突出的头脑总不容易被平庸的世俗之人理解。项候推理安慰自己。 这时候,丞相府门外两人停住马脚翻身下马。 侍卫认出其中一人是蒙奇大人,便伸手过来接过两人马缰,蒙奇将马辔头正了正,满意之后才将马缰递给侍卫,又扯平了衣服上的褶子,这才领着秦熵进了丞相府。 正准备各自回房的四人看见秦熵,卿依依率先上去关切的问到,“受伤了吗?有没有什么事?” 一身锦衣华服的秦熵准备酝酿一些卖惨的情绪,突然惊觉:不好…… 砰……一声,项候已经飞出去老远。 啊……这!忘了社交黑洞的蒙奇是个二品。 男人之间的关心有时候会以另一种形式表现,比方说给你一拳…… 社交黑洞蒙奇哪懂这样的人情世故,一看要对皇上出手,那还了得,抬手之间就将项候扇飞出去。 还好因为丞相而留了足够的情面。 项候:…… 好委屈。 “对不起啦……”直到回大堂坐下,秦熵都在跟项候陪小心,“真是不小心!” 哄男人,这辈子就这一次。秦熵暗下决心。 哼!项候红着脸。 蒙奇面无表情:难道皇上现在有了新爱好? 卿依依:项候是男的,我就不吃醋了。 二位道长:那人什么段位,怎么这么强? 经过一番解释,秦熵才勉强把昨晚发生的事说清楚了。 “这么说?”惊掉下巴的项候情绪有点转不过来了,“你是皇上?” 自己偶然收个小弟,结果当朝一品的父亲居然如此在意,早就该想到这里面有问题。 推理狂项候赶紧调整自己的表情:“咳咳,其实,我早就想到了。你们看……” “哎呀,我的……合伙人是皇上!”卿依依很合时宜地打断项候。 二位道长欣慰地看着她。 只有蒙奇很憋屈:为什么不让人把话说完? …… 坐上龙椅的秦熵手上突然多出了一大堆的事要处理。
其中最急的就是匈奴使臣的事。 一个大国使臣以三通六报的最高外交礼节过来联姻,结果还没见到皇上,人就没了,作为东道主的大秦实在说不过去。 刺客虽然抓住了,却没查到任何线索。 爱妃华莹莹差余公公过来催了三次。 秦熵揉掉最新一份上表加入黑手党的折子,基本上整个朝堂的折子都快集齐了。 揉了揉脑袋,秦熵感觉这两天比高中两年都累。 皇帝没这么好当呀。 打个盹,进入城堡。黄帝秦熵没心没肺的在玩王者荣耀。 手放在蓝色光球上,在皇帝秦熵将要拿下五杀的时候,秦熵将他硬扯了进来。 皇帝秦熵骂骂咧咧,“你特么有病吧?信不信诛你九族?” “嗯,回去我就下罪己诏。” “诶,诶,有事您吩咐……”黄帝秦熵在那边融入得挺好,连幽默感都有了长进。 “哎!”秦熵此时反倒不知从何说起了,千头万绪堵在嘴边,“你小姑就要被送到匈奴去了,她很伤心。” “小姑挺疼我的。”皇帝秦熵正经起来,“我们年龄相差最小,也最合得来。” “答应了吧,小姑会很伤心。不答应吧,这边匈奴刚死了使臣,为了一己私心,百姓就会遭殃。” 恐怕皇帝秦熵在位五年,都没遇到过这摊子事儿。现在秦熵是代替自己在那边遭罪,再没心没肺的怕不合适,正色到,“今天的历史课,正好提到霍去病大破匈奴,人家才多少岁?” 皇帝秦熵打算给这位新晋皇帝打打气。 秦熵突然闪如惊雷炸耳,直起身子:“对哈,如果稳赢,还怕个毛。” 你都能拿五杀了,我特么还怕一群区区古人? 只要是战争,科技碾压带来的战争结果是很明显的。自己守着一座宝山,还想不出一个对策? 而且现在当了皇帝,什么奇珍异宝没有?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秦熵心里萌生。 只是,皇帝秦熵在那边的日子就没这么清闲了。 想到这里,秦熵心态平衡地笑了:哪能让您独善其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