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准备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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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红霞漫天,标志着又一天的辛勤劳作即将结束,帖木真他们抱着几大皮桶野果和野菜,满载而归。 诃额伦、豁阿黑臣、速赤格勒开始在毡帐外生火造饭了,帖木真则和弟弟meimei们帮着拾来用于燃烧的木柴。 这天快要黑了,按理来说,合撒儿那小子该赶着马群回来了啊。帖木真将成捆的木柴放到铁锅旁,转头向今晨合撒儿出发的方向看了一眼。 也许是那傲娇的家伙太过贪心,想让马匹多吃些水草?所以此时,他还在赶着马群回来的路上? 帖木真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吐糟了一句。 当他转头看向便宜老妈,想要建议她,今晚在野菜汤里再多放一些昨日自己猎获的兔rou时,却听到老阿姨豁阿黑臣惊呼了一声:“看呐,夫人,一个黑影正在向我家的毡帐走来!” 嗯?帖木真猛地转过了头,向豁阿黑臣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经历了被塔儿忽台偷袭的惨痛经历,使他在心理上有了一定的阴影,现在,他对一切陌生人的造访,都怀有高度的警惕。 帖木真迅速的钻入了毡帐,从帐内壁取下悬挂的弯刀和弓箭,而后他重新出了毡帐,手持弓箭,挡在了母亲和弟弟meimei们身前,眯眼向那黑影望去。 夕阳下,那人的身上被染上了一层血红的光芒,他慢慢的向帖木真等人走来。 不对,这家伙的身形在摇晃,还低着头,走路的速度也很慢,不像是来袭击我们一家的,帖木真仔细地观察着,但却仍未冒然冲上前去。 那人用左手捂着右臂,身形不算高大,样子狼狈不堪,他的头发乱披着,遮住了脸颊,他仍在低着头,默默地向帖木真的家而来。 等等,这家伙的布袍,还有身形,怎么如此熟悉?一股不好的预感向帖木真的心头袭来。 难道是—— 帖木真的脑中有电光划过,下一个瞬间,他猛地奔跑起来,向着那狼狈的身影。 “大哥。”当帖木真冲到那人的身前时,这个披头散发的狼狈之人终于抬起了头,嘴角带血的喊了他一声,而后那人便再也支撑不住,向前软倒了下来,晕死了过去。 “合撒儿!”帖木真抱住了软倒在他怀里的弟弟,他的双目猛地大睁,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这个看着疲惫不堪,像是深受重伤的家伙,正是他那今日负责外出牧马的弟弟——合撒儿! 看着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酷酷的傲娇样子的腹黑小子,现在在自己怀里,居然是一幅嘴角带血、双目紧闭、右臂脱臼的凄惨模样,帖木真心中大惊,是谁,是谁把他的弟弟伤成了这样? “哥先背你回家!”虽然心中对于合撒儿如何受伤,他如何会步行回家,八匹马又在哪里等等,有太多的问题,但此刻,他还是二话不说,将合撒儿背了起来,快步往自家毡帐走去。 无论如何,现在,救人要紧! “合撒儿,这是怎么了?长生天呐,他怎会伤成这样?”当帖木真背着合撒儿走到毡帐跟前时,诃额伦发出了同样的惊呼,她抚摸着合撒儿的脸颊,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帖木真背着合撒儿进入了毡帐,将他的身体轻轻的放在了毡毯上,而后他便自觉的退到了一边,因为他不懂萨满医道,现在,只有母亲诃额伦和老阿姨豁阿黑臣来发挥本领了,只有寄希望于她们二人当年在弘吉剌部所习得的萨满医道知识,可以救合撒儿一命。 接下来,在母亲的吩咐下,帖木真将帐内的篝火点的旺盛,帮着脱去了合撒儿那沾满脏污的布袍,让他赤裸的躺在篝火旁。 而后,在母亲的指导下,帖木真和豁阿黑臣合力,先将合撒儿的右臂接了回去。 “呃!”瞬间的疼痛让合撒儿一仰头,猛地睁开了双眼,当看到帐内的情况后,他虚弱的看向了帖木真,嘴唇微动。 他貌似有话对我说,帖木真心中一动,俯下头,耳朵贴到了合撒儿的嘴唇附近。 “马里丹,是达尔汉匪帮抢了咱家的马,他们,他们将前往阔涟湖畔,大哥,我家,我家一定要把马抢回来。” 听到合撒儿艰难而虚弱的小声说完后,帖木真双眉紧皱,暗暗握紧了拳头。 达尔汉匪帮!马里丹! 因为这个匪帮的名字在原主的记忆之中,故而达尔汉匪帮的赫赫凶名,帖木真一样有所了解,至于马里丹,听着像一个奇怪的人名,想必就是他,打伤了合撒儿。 特么的,先是可恶的泰赤乌人,后是一群凶悍的匪徒,一个个的,都不想让我家过好日子! 老子家都这么穷了,就只剩下这九匹马了,还特么的要被你们抢走?欺人太甚,你们丫的,也找个富裕的人家捋羊毛啊,别竟是冲着我一家来! 帖木真是知道的,那被抢的八匹马,对他这残破的小家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啊,有了马,他们家才能骑着外出狩猎野物,有了马,他们家才能喝上酸马奶,制作各种奶食用以充饥,有了马,他们家才能用马的鬃毛和马尾来编成绳子用,最关键的是,只有有了马,他们一家才能在遭到敌人袭击时,骑着快速的逃跑!就像上一次,塔儿忽台来袭时,若是他家没有马,那别说前往不儿罕山躲着了,就是你用两条腿再往前跑再多步,塔儿忽台的骑兵还是能轻易的追上来,最终,他们一家人都难逃成为俘虏的残酷结局。
在这草原之上,马实在太重要了,那是我家赖以活命的唯一财产,达尔汉匪帮是吧,管你再是凶名赫赫,老子也得硬着头皮找到你们,跟你们好好说道说道,夺回属于我家的马! 帖木真主意一定,事不宜迟,今日就出发! 艹,等等,别勒古台那小子还没回来呢,那小子骑走打猎的,可是现在家中唯一的一匹马了,要想去追回那八匹马,就得骑马上路才行。 唉,想起别勒古台所骑的那匹秃尾黄马,帖木真眉头微皱,那是他家最差的一匹马了,没办法,只能将就着骑了,总比没有好。 “这是——” 帖木真正在毡帐内一边看着合撒儿,一边想着追踪的事儿时,别勒古台恰在此时钻入了毡帐,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帖木真转头看去,毡帐门口,这小子左右两只手中提着四五个旱獭,正惊讶的看着帐内的情况。 “别勒古台,你小子回来的正好,我家的八匹马被达尔汉匪帮抢走了,合撒儿也被他们打伤了,把你的马给我,我去追回来!” “什,什么?我家的马被抢了?匪帮去了哪里?我去追!”别勒古台大吃一惊,急声道。 “不!你还太小,你去是追不回来的,还是我去。”帖木真一脸不容置疑的看着别勒古台,沉声道。 “.....”别勒古台沉默了片刻,最终向帖木真点了点头,他知道,大哥的心意已定,绝不会让他去的。 “额吉,您和豁阿黑臣全力救治合撒儿,我去追回咱家的马!”帖木真看着诃额伦,坚定道。 “我知道是拦不住你了,去吧帖木真,但要答应额吉,不要勉强,无论能否追回马群,你都要平安回来。”诃额伦仍然跪在合撒儿的身旁,她扭头看向长子,认真道。 “放心吧,区区匪徒而已。”帖木真嘴角微咧,向母亲报以安慰的一笑。 而后,他便背好弓箭,挂好弯刀,带了两皮囊昨日刚做好的酸马奶,又装了一袋烤熟的旱獭rou和野兔rou组成的rou干儿,翻身骑上秃尾黄马,离开家向外奔去。 合撒儿说,匪帮要前往阔涟湖畔,那么,我便顺怯绿连河而下,昼夜不停,沿河搜寻,定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驾!”帖木真在马臀上狠狠打了一鞭,胯下战马再度提速,星汉灿烂,在夜幕下的辽阔草原上,一人一马加速驰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