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无妄剑诀
苏穆接连两次收获了上官家族的典藏,可以断定对方确实得到过金丹秘藏。 不过,由于到手的时间应该是百余年前了,除了这些玉简资料以外,已经没什么实物留下了。 根据典籍记载,这份金丹秘藏的主人应该是五行仙宗下院的一位胡姓管事。 “就连小小的下院管事,就已经是金丹期高人,由此可知,这五行仙宗不愧是玄门大派。如今的东海灵峤宫,还真的无法与之相比。” 最让苏穆开心不已的,则是其中一枚玉简上刻录了原来五行仙宗的宗门地形图。 虽然地图上的记录,并没有很细致,只是记了个大概而已,却依然能看出五行仙宗的强大。 从地图上看,五行仙宗分为上院和下院两处。 上院包含了掌门一脉、七峰长老及数十位真传弟子的修炼场地,甚至还有太上长老闭关修炼的洞天福地,占地不大,但是每一处都是灵气氤氲之地,最低都是四阶灵脉的水平。 而下院的范围就更广阔了,包含了内门和外门各弟子,还有庶务堂等为弟子服务的各种堂口。 对照如今的环境,这雷泽之地一大半的区域都属于五行仙宗的门派驻地。 “如此强大的五行仙宗,由于得罪了一位地仙大能,与之争斗了数百年。后来,双方各自召集了帮手,这一片灵山胜景最终毁于一旦。” 至于后续的战况如何,由于这位金丹管事先一步陨落,并未提及五行仙宗为何陆沉一事。 不过,在山洞的时候,苏穆听过郭湘云谈及了一小部分,应该就是那次争斗的延续而已。 “有了这一份地图,等到我晋级至金丹期,就能尝试着在仙宗外围兜兜转转!” 打定了主意以后,苏穆将这些玉简资料全都收了起来。 看到苏穆终于忙完了,晏紫苓将刚才的那些东西交过来,说道:“穆郎,东西都收拾好了。” 苏穆拿起来一看,只见刚才乱糟糟的一堆,已经被晏紫苓分门别类地收拾妥当。 他顺手拿起那八枚素女针,直接放在对方的手中,说道:“这几枚细针,应该就是与针诀配套的素女针。虽然数量上少了一枚,品质却高出一大截,而且更为契合针诀。” “真的吗?难怪我刚才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当她开始运转这些年辛苦修行而来的素女剑气时,八枚银针像是收到了召唤一般,绽放出璀璨的亮光。 随后,它们腾空而起,在晏紫苓的身周附近上下翻飞。 此刻,这些素女针在晏紫苓的手中,它们展示出来的威力,似乎并未比刚才的郭湘云要弱多少。 除非苏穆动用到九丈元磁峰,要不然即便他仙武双修,在这些素女针面前,依旧讨不了好。 原本针状灵器在克制禁制或者是对付体修上,就有额外的效用了。 “穆郎,我发现有了这些素女针,目前的战力好像提升了一大截。而且,素女剑气与它们颇为契合,御使起来极为轻松。” 晏紫苓演练了一会儿后,才依依不舍地将它们收到丹田里温养。 “嗯,有了这一套上品灵器,哪怕遇到了筑基后期高手,你也有一战之力。” 对于筑基修士来说,除了境界法力压制以外,手握合适的灵器也是提升实力的一大途径。 “谢谢穆郎。有了这些素女针,我恐怕就有把握修炼出针诀上面的招式了。不过,我能察觉出这些素女针只能算是残缺不全,它们应该只是一部分而已。” “确实如此,以后有机会的话,再慢慢收罗不迟。” 看着晏紫苓兴高采烈地演练针诀招式,苏穆随手拿出了另一个玉简。 这枚玉简刻录着一套剑诀,这本剑诀只有前面两重境界,第一重是修炼无妄剑气,第二重则是人剑合一。 至于第二重以上的部分,恐怕得金丹期以上才有资格修习,因此并未被刻录下来。 苏穆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才终于明白想要成为一名剑修,先得修习剑诀炼出剑气,与剑合真,达到人剑合一,再继续演练剑式,从而精进剑道,达到更高的境界。 人剑合一以上,还有剑气雷音、剑光分化、练剑成丝等等境界。 甚至于还有一剑生万法、一剑破万法等绝世剑术。 单凭手中一剑,就能无敌于天下。 “难怪剑诀如此少见,实在是剑修的战力太强大了。” 说起来,苏穆真遇到的剑修,仅有吴坚一人而已。 可惜的是,对方的炼剑天赋着实一般,只一味追求飞剑强大,而不是从自身的剑术着手。 如果他将那数十年时间拿来精进剑术,哪怕碰到了苏穆这个异类,纵然面对蝶蛊这种能克制剑光的手段,也不会败得那么彻底。 “这无妄剑气,可不比我以前修炼的庚金剑气。光是这剑诀第一重境界,就能难住七八成的修士了。 不过,总得来说,即便是剑道天赋不怎么样的人,只要肯花费时间,也能将前两重剑诀修成。” 像是旁边的晏紫苓,她辛辛苦苦六七年时间,不也修炼出了素女剑气。 “幸好我有星海可以推演,无需花费那么大的代价!” 苏穆的心中暗自侥幸! 如今,他要功法有功法,气血武道又已经达到七变的程度,脑海中的星海除了继续推演阵纹叠加之外,也没有其他迫切的用途。 因此,倒是可以让它闲暇之余,也推演一下剑诀。 虽然说虹光飞遁的速度比起剑遁要快一些,但是它看起来太招摇了,而且消耗法力巨大,无法用来长途赶路。 既然他得到了这本《无妄剑诀》,那么总归是要修习一二的,即便没有炼成绝世剑术的可能,至少也要达到人剑合一才行,如此才不枉费他的机缘一场。 …… 由于苏穆二人各自有事情要忙,因而他们足足花费了半个月才到达通佑岛。 从晏紫苓嫁到苏家算起,她已经三十年未回来娘家了。 不过,她与父母兄弟之间的联系说不上频繁,却也并不算少。 刚开始的时候,她为了隐藏觉醒灵体一事,才不得不尽量少出来抛头露面而已。 后来,由于苏家一跃成为了筑基家族,再加上晏紫苓也成功筑基,苏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因而她孝敬父母的礼品也随之变得贵重了不少。 本来,这是她和苏穆的一番心意,不忍父母再过以前紧巴巴的苦日子,既然自己有能力了,怎么也不能让他们继续过穷日子。 没想到,还真的应了那句“救急不救穷”的老话。 尤其是晏紫苓的几个兄弟,一看到meimei日益富贵,就想着法子薅羊毛,甚至还假借父母二人的名义,主动讨要孝敬费。 晏紫苓顾念父母生养之恩没错,但是她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光想着挪用夫家的灵石,去补贴娘家。 一气之下,她索性断了一段时间的孝敬,让他们知道她不是毫无底线之人。 这时候,她的几个兄弟才知道事情严重,好不容易有一个筑基家族的亲家,他们可不想就此交恶了。 几个兄弟怂恿父母一起出动,直接以看望女儿的名义,过来认错道歉。 看到他们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晏紫苓顾念亲情,只得将此事揭过不提。 再后来,苏晏失踪了大半年,通佑岛晏家倒也出动人马一起寻找,还算是出了一份力。 这几年来,两家的关系也逐渐好转了不少。 在此期间,苏穆差人去青玄坊市帮他们租借了一处小店铺,晏家就做一些小本生意,日子也算过得去,不至于坐吃山空,就巴巴地指望着晏紫苓给他们贴补家用。 看着眼前熟悉的岛屿,晏紫苓颇为感慨。 等到他们靠近了一些,码头上早已有十数位晏家族人在候着了。 为首的正是晏紫苓的父母,与上一次相比,这两位老人看起来更显老态龙钟。 “爹,娘。”晏紫苓一看到父母二人,就忍不住扑了过去。 说起来,她看不惯的也仅仅是那几个兄弟,跟一直老实巴交的父母无关。 “苓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晏母抱着自家闺女,干瘪瘪的手指如同儿时一般,轻轻地拍着对方的后背。
晏父看到跟在身后的女婿,赶紧走过来招呼。 看着自家的女儿女婿,哪怕已经年过五十,依然还是年轻时的模样,晏父就知道当初的决定恐怕是他这一生最有眼光的了。 谁能想到当时的一个小小练气家族,就连家族灵脉都还未搭建起来。 在短短的几十年里,这个被看不起的小家族,已经成为了南域有头有脸的大势力。 而且,他听到从青玄坊市传回来的消息,说是青玄门已经同意苏家在南域开辟一处二阶坊市。 这个坊市一旦搭建起来,说不定苏家就有望一跃成为更上一级的筑基世家了。 “贤婿,快快里面请。”晏父哪里敢怠慢,连忙让旁边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赶紧招呼贵客。 这些年来,靠着这个亲家,通佑岛晏家再也不是当初的小透明,周边的一些邻居,哪一个敢看轻自己。 只要苏家能继续发达下去,那么晏家自然水涨船高,地位也会同步上升。 想到这里,他环视了一圈,猛然发现三儿子竟然又不知所踪。 当下,他脸色一沉,若不是怕惊扰了女儿女婿,他非得破口大骂不可。 不一会儿,晏家人簇拥着苏穆二人,一路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家族祖地。 半个月前,他们就得知了苏穆二人要回门的消息,因此早就将里里外外都拾掇了一遍。 “苓儿,我那几个外孙子呢,怎么没跟着你们一起过来?”晏母开口问道。 “他们都被苏显安排了差事,也就没让他们一并过来了。”晏紫苓哪里敢说他们并非是从火羲岛直接过来,只得编了一个理由应付。 其实,为了不暴露他们二人成功筑基一事,他们二人如今还只是展露练气七层的修为而已。 即便是这样,晏父晏母二人就极为满意了,时不时就拿他们二人当例子,来说教被晏家寄予厚望的三儿子。 晏紫苓的三哥,也就比她要多两岁,但即便对方是中品灵根资质,如今也仅仅只是练气九层的修为而已。 按照他的修行速度,恐怕六十岁之前,都不一定能修行到练气九层圆满。 “信宗又跑哪里去了,们快去把他叫过来。苓儿二人都已经回门到家了,他又跑哪里去了!” 晏父看着沉稳的苏穆,再对比三儿子晏信宗,心中就有一把恨铁不成钢的无名火。 于是,他指着大儿子晏信义,非让他把三儿子叫回来不可。 “这臭小子,得让他看一看自己的妹夫,无论是皮囊,还是品相,哪一点比得上人家。” 看到父亲气鼓鼓的样子,晏信义欲言又止,嘴上应承了一句,但是身子却没挪动。 “还不快去!”晏父瞪了一眼,沉声说道。 “苓儿刚到家,你找那个败家子干什么,叫他回来添堵啊!” 晏母本来跟女儿轻声说着贴己话,可是老头子如此执拗,着实让她心中不痛快。 说起来,他们二老当初亲自去一趟火羲岛,还不是为了这个败家子,哪知道他烂泥扶不上墙,怎么说也不顶用。 而且,她这个当母亲的,多少听族人们咬耳朵,说是这个败家子竟然频繁出入极乐岛。 极乐岛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最近几年刚兴起的销金窟、安乐窝。 哪怕有多少家财,一到那里就花钱如流水,要是上了瘾,可就真没得救了。 晏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因此就连同几个儿子,背着老头子,将人偷偷锁起来。 本来她就为此事心忧,没想到老头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可不把她气到了。 “哼,慈母多败儿!”晏父是出了名的耙耳朵,一看到老伴发了话,那股无名火就莫名其妙地熄了。 但是,他又不想在自家女婿面前出丑,只得低声说了一句。 晏母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之人,只是偷偷瞪了老头子一眼,算是给他留了一些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