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
这事还得从五十年前说起。 原来玄明禅师与玄清真人同属北云山道家剑宗，师出烨灵祖师，当年两人在北云山乃是烨灵祖师最得意的两位弟子。 当年苍山派邀各大门派前往见证苍山派新任掌门就任大典，烨灵祖师由于年事已高，便派玄明玄清二位徒弟下山前去，苍山派距北云山路途遥远，烨灵祖师收到邀请函后便吩咐二人择日起程，下山之前烨灵祖师再三嘱咐切勿惹事生非，参加完就任大典速速回山。 苍山派碧云山庄，各大派前来道贺的武林人士已是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新任掌门就任大典定在了八月二十八，而玄明师兄弟在经过了十几天的路程后也到达了苍山派，距就任大典仅剩三天。 二人在碧云山庄安顿后无所事事，便商量着去当地的集市逛逛。 “师弟，逛了一圈还是这里热闹啊，在山上的时候真是无聊透顶，这次下山出来我们好好转转给师傅回去也带点当地的特产。” “师兄，我看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山庄去吧，逛了一天我都饿了。” “饿了？我们去前面那家酒楼吃碗面再回去吧。” “可是我们带的盘缠也不多，还是回山庄再吃吧。” “哎呀～好不容易下趟山，走吧走吧一顿饭也花不了几个钱” 说完玄明便拉着师弟往前面的酒楼走去 “小二～来两碗面～” 小二扯着嗓子喊道“得嘞～二位大爷您稍等马上就来～” 不大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阳春面端到了桌前，玄清看着冒着热气的面条咽了咽口水，二人拿起筷子便大口吃了起来，隔壁桌坐了一群人声音很大的一边喝酒一边划拳，几人喝的醉醺醺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 “小二！小二！给爷上酒！快点儿的！” “客…大…大爷，店…店里的酒已经卖完了没有了。” “少废话！你是害怕本大爷付不起你酒钱还是怎么的？快点上酒！不然大爷我砸了你的鸟店！” 小二听完哆哆嗦嗦的赶紧叫出掌柜，掌柜战战兢兢的说道。 “几位大爷今天的酒真卖完了，这马上就打烊了，要不几位大爷换个地方喝？今天这顿酒钱就当小的孝敬各位大爷了” 只见一个喝的东倒西歪的人站了起来，一把踹住掌柜胸口说道 “老东西！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爷几个能差你这顿酒钱？打发叫花子呢你！少废话赶紧拿酒来！” 此时正在吃饭的玄明右手紧握着筷子，玄清已然看出玄明想要替掌柜打抱不平，于是用脚踢了踢师兄，对着师兄摇摇头示意不要多管闲事。 而此时只见玄明“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冷冷的说。 “看各位也是江湖上的朋友，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是传出去岂不让江湖上耻笑” 喝醉的几人一起站了起来，目光凶狠的看向他们，其中一人左手手握长刀右手作拔刀之势，恶狠狠的对玄明说道：“多管闲事！小子有种！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完随即拔出大刀一刀劈来，顿时桌子被大刀一分为二，玄明抽出佩剑飞跃而起，醉汉几人见玄明拿剑反抗，纷纷拔刀向玄明玄清砍去，起初师兄弟只是防御性的接招，可这几名醉汉却刀刀想要置人于死地，众人从店内一直打到店外。 醉汉中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对其他人喊道“别让这两个小子跑掉！给我围住他们！” 师兄弟二人背靠背拿着剑被众人围在中央。 “师兄千万不能惹出什么事情来，点到为止就行” 说完两人便挥剑向众人攻去，说时迟那时快，玄明极速的剑法不一会儿便打出包围，不难看出他其实对这帮人已是手下留情，并未伤及他们的性命，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这群人地上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哇哇乱叫。 就在二人准备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句话。 “打伤我们罗刹门的人这就想走？” 一位面带玄铁面具身穿黑袍的人狠狠地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玄明冷声问到。 “看来你是个敢死磕的主，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罗刹门的厉害！” “堂主！！你要为我们出这口恶气！” 躺在地上上的壮汉见状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恶狠狠的说道。 原来这脸戴面具的人正是罗刹门天目堂主皇甫权，江湖人称铁面浮屠。 说时迟那时快，皇甫权凌空飞起手握铁扇向玄明极速击来，玄明把师弟往后一扯，随即飞身一跃。 在打了十几个回合后两人不分高下，皇甫权心中恼怒至极，就在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之时，人群后又突然飞出一人，只见那人同时打退激斗的两人，这人正是苍山派新任掌门萧之远。 萧之远站在两人中间道 “二位能否给我萧某一个面子？既然能来参加萧某的就任大典就是在下的朋友，我不希望在我就任大典的时候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皇甫权心有不甘的说道“好！萧掌门既然都亲自来了，今天在下就给萧掌门一个面子，不然就是不识抬举了！” 说罢就对手下说了声“走！” 身旁的手下不识抬举的说道 “堂主……”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皇甫权瞪了一眼，然后灰溜溜的跟着离开。 萧之远走到玄明师兄弟跟前问道 “若在下没猜错两位少侠定是北云派的弟子。 玄清对萧之远行礼说道 “多谢萧掌门为我们师兄弟解围。” 萧之远随即问道：“你们是如何惹上了罗刹门的人？这帮人心狠手辣，若不是你们功夫尚可，怕是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了。” 师兄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萧之远说了一遍。 “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行事了，罗刹门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最近几天还是待在山庄不要乱跑为好，走吧随我回山庄。” 参加完苍山派的大典后，师兄弟二人便来向萧之远告辞。 “二位少侠萧某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恕罪，回去后定要代我向烨灵真人问好” 玄明玄清向萧之远抱拳行礼道 “萧掌门客气了，多亏了萧掌门的帮忙，才为我们免去了不必要的麻烦，掌门后会有期！。” 萧之远摆摆手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二位路上注意安全，在下就不多送了。” 师兄弟在告别了苍山派后便启程上路。二人走了约莫大半天时间路过一个叫聚仙镇的地方。 “师弟你看，前面有家茶舍，我们去喝壶茶再走吧。” 两人叫了壶茶，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吃了起来，只听不远处有人大声嚷道 “快看！就是那两个！” 远远望去一大帮人向他们走来，带头走在前面的两人其中一人正是皇甫权。 皇甫权恶狠狠的说道 “小子，前两天让你们走了，那是我罗刹门给他苍山派面子，而今日你们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站在皇甫权身旁的那人也随即说道 “听闻你们北云派的剑法闻名天下，今日就让在下领教领教！” 原来此人正是罗刹门两大堂主之一天通堂主宋魑。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嗖，嗖，嗖…，皇甫权与宋魑一剑一刀飞身袭来。玄明见状一脚踢飞茶桌，只听“咔！”一声，茶桌瞬时被宋魑一刀斩成两半。 玄明此时心中暗惊道“好强的刀气！” 四人顿时战作一团，玄明自以为剑法已经快如闪电，而当和宋魑接招时，只觉这人刀法犀利毫无破绽可言，比起前几日的铁皇甫权，这人战力明显更高一层。 玄明玄清毕竟功力不够，而面对罗刹门的两位顶尖高手，在打了几十回合后师兄弟明显招架不住败下阵来，玄清被皇甫权一掌击飞，倒在地上手吾胸口，战至最后宋魑出刀越发凌厉，只见一记重刀迎面向玄明砍来，玄明双手握剑，横剑一挡，就在挡刀的一刹那，宋魑飞身一脚，玄明被踢的飞出十几米远，倒在地上的玄明此时只觉握剑的手虎口发麻，胸口隐隐作痛嘴里也满是鲜血。 就在皇甫权与宋魑准备对二人痛下杀手之时，只听从远处树林中有人用及其深厚的千里传音说道。 “堂堂罗刹门的两大堂主心胸居然如此狭窄，对两个年轻后辈出此毒手，要是传出去，岂不被江湖同道耻笑？” 宋魑向林中望去，对皇甫权说道 “好强的内功！这难道是青云派的千里传音！” 话音未落，只见树林中飞出一人。 皇甫权附言道“果然是他！” 宋魑：“徐掌门！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就别怪我们罗刹门不客气了？” 徐霸天斜眼向罗刹门的人看去，冷的笑道 “哼哼哼～今天这事我管定了，就算你们罗刹门的门主来了，又能耐我几何？凭你们俩还不够资格！识相的话就快赶从我的眼前消失！别等我后悔。” 皇甫权与宋魑心中当然知道，就算十个他们加起来也绝非不是徐霸天的对手，当年罗刹门主卢定飞与数十名高手对战徐霸天，他俩就在跟前，他们早以见识过徐霸天恐怖如斯的剑法，就连罗刹门主的黑及神功也只能被他的剑法所压制勉强打个平手。 宋魑虽心有不甘道但也无可奈何 “算你狠！走！” 徐霸天见罗刹门的人逐渐走远，便也转身离去。 玄清大声喊道 “前辈！前辈！还没请教前辈尊号！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徐霸天头也不回的说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代我向烨灵道长问好！” 就这样，师兄弟一瘸一拐互相搀扶着看逐渐远去的徐霸天。 回到北云山，两人一瘸一拐的拜见师傅。 烨灵祖师：“让你们下山去参加大典，怎么回来是这般模样？是何人把你们打成这样？” 起初师兄弟都不愿说出事情的经过，在师傅的再三逼问下，才说出事情的原委。 “罗刹门？这帮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对了，你刚说被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救的，可否知道他的名字？” 玄明说道“只听那罗刹门的人称他为徐掌门，还讲到什么天积山大战。” “哦？是他？” “玄明反问道：“师傅，您认识他？” 烨灵祖师：“此人是青云派掌门，江湖人称南郡剑首的徐霸天，说到青云派，至于天积山一战那就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