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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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对她的病情很不好,但为了能够怀上安辰的孩子她甚至感到了莫名的兴奋。 她有一种报复安辰的心理。 如果当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安辰知道了她怀着他的孩子,那一定会非常有趣的。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直都是千子秉承的原则。 所以,她冷笑着咬牙拼命坚持倒立了一个小时。 最后,她方才全身疲惫的倒在了床上。 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当安辰醒来以后发现赤身luo体的自己以及洁白被单上的鲜血,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千子?”终于,当安辰揉着睡眼惺忪的脑袋,她竟然看到千子正赤身luo体的睡在自己的身边。 安辰蹙眉,难不成昨天晚上与自己一起欢愉的是千子? 可是他明明看到是冷雪鹫啊?怎么可能会是千子? “难道这又是千子的一场阴谋?”看着千子随意丢落在地上的那包写有“幻药”字样的白色药包,安辰的脸一青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纠结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翻身下床,她竟然看到了被单上那片殷红的鲜血。 “她是处女?”安辰拧眉,他不太相信眼前的一切。之前的千子那么大胆妖娆,她竟然还是处女? 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一场讽刺。 但安辰却并不准备买他要了千子就要为她负责的帐。<> 之前,安辰睡过的女人不计其数。 只是因为冷雪鹫的出现,他才有了节制。 睡一个处女对安辰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也用不着负责。 更何况这个处女还是他最讨厌的女人。 安辰踱进卫生间将身上千子的味道冲掉。 一想到千子这个阴险的女人是不是在恶意如此?安辰突然害怕这几天会是千子的排卵期,他有些恐慌千子会怀上他的孩子。 想到这里,安辰已经无法沉稳。 看千子睡的尚沉,他迅速穿衣下楼。 十分钟的时间,安辰再次折了回来。 而他的手中也拿了一盒紧急避孕药。 谁都可以怀他的孩子,唯独千子不能! 她既然敢给自己来阴的,那么自己也必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安辰沉着眸子走近千子,他的眼中毫无怜恼之色。 虽然千子的脸色苍白,但这一切却都是她自找的,根本怨不得任何人。 安辰将绿豆大小的七十二小时紧急避孕药捏在手心里,而后他撑开千子的嘴将药丸放进了千子的嘴里。 “什么东西?”千子被突然之间塞进嘴里的药丸惊醒。 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一脸无情的安辰,她想要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因为她不知道安辰到底让她吃了什么。<> “吃下去。”安辰冷喝一声迅速用一只手捏紧千子的下巴,而另一只手则迅速将千子的双手掌控。 “安辰--,你……你……你让我吃的是什么。”千子极力的挣扎着,由于被安辰撑着嘴她吐字含糊不清。 “避孕药。”安辰冷声回答,他端起床头上一杯凉开水迅速倒入千子的嘴里。 “我不吃。”一听是避孕药千子立即瞪大了一双眼睛,她努力的挣扎着想要摆脱安辰对她的掌控。 她绝对不能将避孕药吃下,这几天刚好是她的排卵期她怀孕的几率极大。她已经没有时间等到下个月的排卵期了。 她拼命的摇着头,眼神惊恐而紧张。 她不能让自己昨天夜里白受了一夜的苦。 “吃下。”安辰再次冷喝,吃不吃已经由不得千子做主了。 她想吃也罢、不想吃也罢,她都要把避孕药吃下去。 “我……我……不吃。” 在体力上千子根本不是安辰的对手。 虽然她在做最大努力的挣扎,但随着她喉咙里传来“咕咚”一声,安辰塞在她嘴中的避孕药被她和着水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我是不会让我的jingzi在你的身体里发芽的。”安辰冷笑一声,眸子越发的阴鸷。 而千子则迅速挣开安辰的掌控而后赤身luo体的冲进卫生间。 她将手伸进喉咙里使劲的呕着喉咙,她想要将那枚白色的小药丸吐出来。 “呕--呕--” 卫生间里千子在不停的干呕,她的脸色一片苍白,但最终她却以失败而告终。<> “啊--” 千子恼羞成怒,她拿起面前的茶杯将卫生间里面的镜子砸了一个粉碎。 她很不甘心,她的计划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她再次将手伸进喉咙里拼命的呕着喉咙。 “呕--” 这次,千子终于吐出来了。 可是,令她感到绝望的是,她吐出的却只是一口鲜血。 预示着她生命即将走向终结的鲜血。 此时千子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已如一张宣纸一般。 望着支离破碎的镜面中自己嘴角的鲜血,她突然狂笑起来,她拼命的揪着自己的大波浪卷发,她不甘心、不甘心。 她的父亲身为日本樱花集团的总裁,她从小就过着金屋银屋的贵族生活。可是为什么上天却让她的生命如此短暂?即使她拥有家财万贯又能怎么样?不管她有多少的钱,却都换不来她年轻的生命。她得了不治之症,并且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晚期。 千子痛哭了起来,为什么她的命运要如此多劫? 为什么连一份卑微的爱情自己都得不到? 千子顺着卫生间的墙面瘫软在地上,她赤身坐在地板上。 她将双腿抱在胸前,她将头埋在双腿之上,拼命的哭、绝望的哭…… 可是,一切的一切却丝毫没有换来安辰的怜悯与同情。 千子得到的只是安辰绝情离去时重重的关门声。 * “冷雪鹫,这是你最爱吃的脱骨鸡,你多吃点。”在李扬的家里,李扬现在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自从前两天冷雪鹫来到祁连市以后,李扬像是变了一个人。 都说爱情可以使人振奋,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 靳雪如与李父看到李扬如此,打心眼里感到高兴,而高兴的同时他们则对冷雪鹫更是格外的热情。 “我没有味口。”冷雪鹫蹙眉,这两天她好像胃里不太舒服。 一看到油腻腻的东西就想反胃。 “吃点吧,如果不想吃鸡,就来点豆花鱼?我告诉你啊冷雪鹫,这豆花鱼可是我最拿手的好菜,你要是吃了一定会喜欢的……”靳雪如一边说着一边夹起一块鱼便放在了冷雪鹫的碗里。 看到鱼,冷雪鹫本来想吐的冲动变得更加的强烈。 她迅速起身“哇”的一声冲进了卫生间里。 “她怎么了?”靳雪如诧异的问道。 “不清楚”李扬茫然的摇了摇头。 “她不会是……”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靳雪如“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冷雪鹫--”靳雪如匆匆向卫生间跑去,她得问问清楚,冷雪鹫是不是怀孕了。 “伯母!”冷雪鹫此时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差点与靳雪如撞个满怀。 “冷雪鹫啊!你是不是……”靳雪如望了一眼远处的李扬,而后将冷雪鹫拉到了一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怀孕?”听到靳雪如此说,冷雪鹫的脸色“刷”的一下立即惨白。 “真的怀孕了?”靳雪如的脸色也不比冷雪鹫好看几份,她担心如果李扬知道冷雪鹫怀孕的话会承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打击。 “我……我不知道。”冷雪鹫感到眼前一片眩晕,自己怎么能够怀孕呢? 如果自己真的怀孕了……那孩子究竟是谁的? 一个月以前那可怕的一幕再次出现在冷雪鹫的眼前,冷雪鹫由于实在是承受不了此时的打击竟是急火攻心,她“哇”的一下竟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的心太痛了,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宿命让她如此痛苦? 她的身体是肮脏的,可是罪恶的种子却在她的身体里发芽、生根。 突然,她的眼前同时出现了几只恐怖的手,这几只手皆向她的胸口抓来。 随着冷雪鹫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她眼前一黑便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雪鹫方才在黑夜中醒来。 门外,她听到靳雪如与李父正在谈话。 “如果李扬知道冷雪鹫怀孕的话该怎么办?”靳雪如语气很紧张。 “你确定她是真的怀上了?”李父叹道。 “张大姐是妇产科的医生,她为冷雪鹫把过脉了,确实是怀孕了。”靳雪如的话音听起来有些烦躁。 “唉!这真是要李扬的命啊。”李父重叹一声,脸上愁云密布。 “要不,先让冷雪鹫离开一段时间,我们就告诉李扬说冷雪鹫家里有急事先回夏威市了,等过一段时间估计李扬的情绪也就完全好了。”靳雪如说道,她不想李扬因为冷雪鹫的事情再受到伤害。 所以,她认为冷雪鹫悄然离开或许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只是,我们该怎么跟冷雪鹫说呢?”听语气,李父很为难。 冷雪鹫是一个好姑娘,她怀孕也根本没有错。 但李扬却将冷雪鹫看的太过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冷雪鹫怀了别人的孩子对李扬的打击将是非常严重的。 “伯父、伯母,我也的确该回家里看看了。”冷雪鹫从房间里出来,她对靳雪如与李父惨笑道。 “冷雪鹫啊,伯母也是迫不得已。”靳雪如面带愧疚的走向冷雪鹫:“只是我们家李扬……” “伯母,您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现在就走。”冷雪鹫冲靳雪如摇了摇头苦笑道。 现在她离开或许是最好的时候。 她不能再拖累李扬了。李扬已经因为她而残了双手,可他还是将这件事情瞒着靳雪如与李父。所以,也该是她为李扬着想的时候了。 “等天亮吧,现在深更半夜的。”靳雪如叹道。 “不用了,越早离开对李扬越好。”冷雪鹫眼神暗淡无光,她无力的摇首而后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 “冷雪鹫,天亮了再走吧。”冷雪鹫拉着行李箱走出房间,李父对冷雪鹫挽留道。 “伯父,真的不用了。”冷雪鹫对李父牵强的笑道,而后她拿出一封信交给李父:“这是我写给李扬的信,我告诉他阳阳病了,我需要回去。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冷雪鹫对靳雪如与李父鞠了一个躬,而后拉着行李箱走出了李扬的家。 此时,正值凌晨一点钟。 深秋的季节午夜的街头格外冷清,午夜的冷风吹过冷雪鹫单薄的身体。 但冷雪鹫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冷了。 体内罪恶的种子正在发芽,她竟然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她冷笑,凄冷的街头冷雪鹫如一具行尸走rou,她拉着行李麻木的在祁连市午夜的街头落寞穿梭。 从凌晨一点到凌晨五点,冷雪鹫就这般机械的走着。 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她已经没有眼泪再流了。 终于,她累了。 在黎明十分,冷雪鹫衣着单薄的蜷在一家妇幼保健院外的一张破旧的长椅上,她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露宿在街头。 她在等医院上班以后去打掉她腹中的胎儿。 她将手重重的按在她的小腹之上,里面一个新的生命正在悄然生长。 但这却不是冷雪鹫所期望的。 如果说冷雪鹫的世界已经狼疮满目,而这个孩子的到来则是在她本已经狼疮满目的心口再次划上了血淋淋的一刀。 冷风吹过,冷雪鹫忍不住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 感觉头晕晕的,冷雪鹫继续蜷在长椅之上,偶尔会有孕妇从冷雪鹫的面前面露幸福的走过,冷雪鹫的心中更是痛的吃紧。 加上这次怀孕,已经是第三次了。 但每次,她都从未感受到过幸福。 拿出手机,冷雪鹫想到了闫妮。 这个时候,除了向闫妮倾诉以外她甚至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喂--”电话中传来闫妮尚有几份睡意的声音。 “闫妮,是我。”冷雪鹫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但她的眼眶却红红的。闫妮就像她的亲人,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听到闫妮的声音让冷雪鹫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活着。 “怎么了?冷雪鹫?”闫妮从冷雪鹫的声音中听出来了几份颤抖。 “没什么,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冷雪鹫强颜欢笑,她紧咬着嘴唇,将即将涌出眼眶的眼泪生生憋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