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仲秋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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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不能有嗣这种事,捂都来不及,越王妃就这么,当众撕开了? 这,这,这真是让京城人看不懂了。 果然是小地方来的,这种话都能拿在广庭大众之下乱说,也不怕越王生了恼。众人看向林照夏的目光意味不明。 林照夏还真不怕赵广渊生恼。这种事在她这里也没什么好遮掩的。遮了好像大家就不知道一样。而且敞开了说,对他们也有好处。对外少些障碍,也更方便赵广渊行事。 “所以,你图什么呢?”林照夏望着面色发白的孙妙人,“好好地嫁一个佳婿,当正头娘子,为他生几个儿子女儿,老了含饴弄孙,老而有靠,不好吗?” “是是,越王妃说的是,是小女魔怔了。臣妇这就带她走。”孙大夫人这回是下了死力,一把拽过孙妙人,拉着她冲破人墙,很快就走远了。 围观的人看着这样的越王妃,心情各异。 有觉得她直爽敢言的,有觉得她性格外露不会说话的,也有觉得她才当上王妃,不过是一个妾室罢了都容不下,这样对一个大臣的妻女,有点不知所谓。 但她身份摆在那里,见她要走,众人还是打起招呼,“越王妃,要不一起走?” 林照夏笑着谢过,“我要先去凤藻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众位先去吧。” “好,那我们兴庆宫见。” 林照夏笑着点头,带着小广济走了。 很快,她和孙妙人的这番争执也随之传了出去。 养心殿里,众位王爷给皇上请完安,正坐在一起叙话。赵王打趣道:“七弟,你这王妃娶得好啊。能帮你挡不少麻烦。” 魏王撇他一眼,这话里是赞,暗里却讽,当谁听不出来。“七哥现正在养身子,府里少点麻烦不好吗?” “没说不好,我这不是说好得很吗。” 哼,当谁不知你话中之意一样。魏王哼了声。 赵广渊撇了两位兄弟一眼,赵王坐在秦王楚王旁边,私底下也与他们亲厚,魏王坐在太子这边,平时也公开站太子。养心殿里,一众兄弟分坐两边,泾渭分明。 余下的兄弟,十四十五还未成亲,向来不多话只听只看,荆王梁王母家不显没什么地位,也只坐在末尾与一众附马郡马说话。 鲁王见赵广渊板着脸,怕他心里难受,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就两个儿子,想过继给七弟,又舍不得,想着是不是回去后跟王妃再努努力? 太子觉得林照夏说那话,是明晃晃把越王的脸面往地上踩,有些看不上,“七弟,七弟妹身边,要不为兄再跟母后要一个姑姑给她当教养嬷嬷?” “不必,”赵广渊淡淡出声,“王妃这样挺好的。” “可……”太子还是觉得越王妃广庭大众之下,这么说话不妥当,不顾自家男人的面子,有失教养。 楚王笑道,“太子还是别为越王cao心了。这越王妃好歹也是越王自己挑的,旁人犯得着挑三拣四?” 楚王觉得老七这个王妃娶得好,不识礼数有失体统有什么要紧,和老七这种子发不了芽的,不正正是绝配?难道还把孙家,展家白家这种世家说给他给他当助力? 想起自个府中的王妃侧妃,瞬间就觉得千好万好了起来。 一旁的秦王估计也是这种想法,嘴角噙着笑。而座上的至正帝往大殿里扫了一眼,默不作声。 凤藻宫中估计也是早早收到了消息,林照夏到来时,大殿中的皇后,各宫娘娘及各位贵妃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等她行完礼,打量的目光也未移开。 见她牵着十六殿下,十六殿下与她还一副极亲厚的样子,心里都暗忖,这是把十六殿下当孩子养了? 惠妃目光闪了闪,招了十六殿下过去,“在你七皇兄府上玩得可开心?” 小广济偎着她,笑着点头,“开心。皇兄皇嫂还带我到外头逛街,到酒楼吃饭,给我买了好多东西!” “是嘛,怪不得舍不得回宫了。”惠妃一副吃味的样子。 皇后看了惠妃一眼,笑着问广济:“你七皇兄的酒楼你可去了?那个会动的桌子你给大伙说说。” 小广济立刻兴奋起来,说起七皇兄酒楼里那张会动的桌子,比手划脚,小嘴巴巴地就没个断…… “不只一楼的大桌子会动,楼上雅间的桌子也会动。不过一楼的桌子是自己动,雅间的桌子要人推才会动。” 小手比划着,“好大一张玻璃圆台,手指就这么轻轻一戳,玻璃台面就会转,想吃的菜就能转到自己面前,不用人布菜!” 在座的贵妇贵女很多手里都有帖子,但绝大多数都还未去过会仙楼,听小广济这么一比划,越发心生向往。 皇后等人自然是听说了这桩稀奇事,“听说好多人想拆来看看那桌子为何会自己动,还想给家里也买一张。”往德妃方向看了一眼。 楚王想要一张,被越王当场拒绝了,说是谁要谁就得帮他还了那三十万两银子的外债。皇后想着楚王当时被越王拒绝的样子,嘴角含笑。 德妃眉头皱了皱,她不敢在皇后的地盘拿皇后如何,但越王嘛…… 看向林照夏,“越王还真是巧思,听说皇上都好奇的很,说是想在御书房置上一张,议完政正好与大臣们一同用膳,也好君臣同乐。” 林照夏心下一沉,德妃这心思,是觉得她面嫩,打算从她这下手? 皇后眉头也是一皱,要送皇上桌子越王不会送,要德妃来做好人?若是越王妃却不过应了下来,倒便宜了德妃,让她在皇上那里落了好。 皇后心里恨恨。又一想,若越王妃当场拒绝……那可是打脸了。 遂笑眯眯地看着,盼越王妃争点气。 果然如听到她心声一般,林照夏说道:“外头的事,我是不管的。都由我们家王爷说了算。德妃娘娘想必知道,我们王爷才回京不久,府里穷得人尽皆知,这秋冬宴请也多,不论是宫宴也好,外头的宴请也罢,交际往来就没有空手的,就盼着外头那酒楼能生些银子呢。” 皇后听她拒绝,心情舒畅,“越王妃这是进宫讨赏来了,快快,把我才得的那对血玉镯子找出来,送给越王妃,省得她叫穷。” 心腹宫女笑着应了一声,入内找去了。 刘贵妃看着德妃吃瘪,心里也高兴,“越王就这么一个能生钱的产业,还是别盯着他了。既然皇后送了礼物,我这也不能落下了。”也叫宫人去准备礼物。 刘贵妃直言不讳说德妃母子盯着越王来钱的产业,德妃听了心头暗恨。 又见一众宫妃附和皇后和贵妃都给了赏,她不能当看不见,只好微笑着打趣了两句,也吩咐宫人去准备礼物。 林照夏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进宫参加个宫宴,还得了这么多赏,自是喜在心头。 而且有刘贵妃那句话,短时间内只怕是没人盯着那张会转的寿司台了。不然就是挖越王的产业。 不知是林照夏直来直往,说话不拐弯不抹角的性子吸引人,还是外头那间酒楼更吸引人,亦或是别的,今天的宫宴一堆贵女贵妇来与她打招呼,一副要与之交好的样子。 出了凤藻宫,蒋夫人和文氏婆媳带着她认识了很多大臣家的女眷,鲁王妃也带着她认识了一些皇室宗亲女眷,“这是梁王妃,这是荆王妃。” 林照夏忙与她们见礼。 荆王排行第九,梁王排行十,这两位王爷在一众王爷中不显,荆王自小生母就没了,梁王生母虽在,却只是一名宫人,先是生了梁王晋了位份,后随着儿子封王,也只晋到嫔位。 荆王梁王娶的王妃虽是京中重臣家的嫡女,但瞧着跟两位王爷一样,很是低调。 林照夏性格使然,不太喜欢张扬高调的人,这两位王妃倒是挺合她的胃口,很快几人就说到了一块。“你们有几个儿女?” 荆王妃,梁王妃本来避着说到子嗣的话题,生怕她不喜,没想到这新晋的皇嫂倒自己问起来。 荆王妃笑道,“我和曹meimei都一样,一儿一女,但我们王爷却不只我生的这两个。” 梁王妃曹氏也跟着点头,她家里喊她母妃的也不只自家那两个。又想,这越王妃问这个是做甚,难道还真的想从王爷府里过继一个? 林照夏却没有这个想法。她也就随口问问,女人们凑一块,除了说八卦,说衣裳说首饰,不就是说各家儿女嘛。 而且她隐约记得在记京城人物关系谱的时候,这两位王爷府中是有多位子嗣的。 看来这曹氏和金氏,是个大度能容人的,应该能处。 三人见她没这方面的忌讳,便说起自个的儿女来,倒说得热切。“我家那几个,说到越王伯父酒楼会转的桌子,恨不得露夜让下人去排队。” “我家那俩皮猴也是,听说那酒楼里几十上百种没见过的菜,恨不得他皇叔半夜让人开了门他们好去。”鲁王妃说起家中那两个皮猴,也是满脸的笑。
这说起家中小儿,又说起新开的酒楼,几个女人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几个侄儿侄女想去,提前说一声,我让他们皇叔皇伯给他们留好位置就是。” “那可好。”几位王妃很是开心,“家里的皮猴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高兴坏了!” 周围一些听到她们谈论这个话题的女眷也围了过来,很快大伙就聊得热络起来…… 今日仲秋,天上明月皎洁,柔柔的月华撒在宫中各处,加上四处宫灯点缀,宫墙内亮如白昼。兴庆宫内外挂着数不清的彩灯,下头还缀着灯谜。 贵妇贵女们三五成群,凑成一堆去猜灯谜。 “越王妃不去猜一猜?”一女人缓缓走近。 林照夏抬眼看去,来人身材纤细,姿容出众,满头奢华的头饰,在月光下闪耀生辉,这谁? “这是太zigong中的苏侧妃。”鲁王妃悄声向她科普。 哦,林照夏懂了,十年前退了赵广渊婚约的那个。前不久还给蒋文涛和德阳郡主制造了机会的苏妙云。 微笑道:“我不擅长此道。” “越王为越王妃不惜抗旨,想必越王妃是有不为人知的才艺的,这书画一途不拘在京城也好,还是在外省也罢,想必都是自小耳濡目染的,越王妃何必妄自菲薄。” “让苏侧妃失望了,我自小没什么才艺,也没读过几本书。” 没读过书的都恨不得把自己说成满腹经纶,这越王妃是仗着身份不怕人笑话?“今日的彩头由皇后娘娘亲自准备,外头也难寻一两件呢。” “难不难寻的,越王再穷,也少不了我衣裳首饰戴。” “话不是这么说,今日的彩头都是娘娘亲自准备,皆是娘娘的一番心意。” “皇后娘娘的心意固然重要,但本妃想,今日在此猜灯谜的也不全是冲着彩头来的吧。大伙就是凑一块逗个趣罢了。” 林照夏觉得这苏妙云有点莫明其妙,就非要她去猜灯谜?猜不出,看她出丑很开心?还是觉得她连字都不识?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看了过来。 鲁王妃见状忙笑着帮着解围,“本妃也是年年参加仲秋宫宴,可猜中的灯谜笼共也没一两个。” 荆王妃和梁王妃也笑着点头,说那些灯谜出得刁钻,“我家王爷自小跟着太傅读书,也猜不中几个。” “是呀是呀,我刚才看花了眼,也没猜中一个,皇后娘娘备下的这彩头只怕我赚不到了。我家大人也常说我是个木头。”旁边一大臣家的女眷附和出声。 林照夏见她大方爽朗朝她看去。 “见过越王妃,越王妃怕是不认识我。我夫君姓严,去年才从边关调回京营,这也是我第一次参加宫中的仲秋宫宴。” “严夫人。”林照夏笑着朝她打招呼。 今日来参加宫宴的都是五品以上大臣及家眷,这位严夫人是武将家的,夫君从边关调回京营,那应该是个领兵的人物。但瞧着她还年轻,夫君的职位只怕不高。 一个外省进京的武将家眷,在一堆贵妇圈中,乃至一堆皇室女眷中也不见怯场,不知是娘家背影深还是自身就生性豁达。 林照夏对她印象很好,随之与之攀谈了起来。 苏妙云见林照夏并不以不擅书画为耻,打击不到她,还让她在一圈贵妇中游刃有余,心中忿忿。 齐王妃听到动静,走了过来,“我们这样的身份,把夫君子女照顾好,把中馈打理好,不给自家男人添乱,也就够了,琴棋书画这些也只当添个情趣,猜不猜得中灯谜有甚要紧。” 一番话说得像严夫人这样的女眷很是认同。 很多武将家的女眷本就不擅长此道,进个宫还要被人嘲笑不成?琴棋书画能当饭吃?现在见有人帮着说话,立刻就围上来一起凑趣。 “走,宫宴要开始了,我们这就去吧。”齐王妃说着,瞬间就哗啦啦一堆人走了个干净。 苏妙云看着剩下零落的几个人,恨恨地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