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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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二正在王府公衙自己的公房歪着,王爷不在,他难得有空闲,听有人找他,趿拉着鞋就出来了,“谁找我?” 见是娇娇弱弱的映月,这个慌。 忙转过身去提鞋子,又整肃衣冠,见门口的守卫暗示他可以了,他才收了手,又狠狠地瞪了那守卫一眼。 映月也有些不自在,这方二大人也太不讲究了,这都入秋了,还坦胸露背。 低着头,“大人,奴婢有事禀报。” 方二清了清嗓子,负着一只手,尽可能地站得笔挺,装腔作势,“你,你有何事?” 映月左右看了一眼,又看向方二。 方二瞪着虎目看她,嗯?咋的?啥意思? 这呆子!王爷是怎么放心把整个王府的安危交到他手里的!映月忍不住腹诽。“大人,确定要在这里吗?” 啊?哦哦,“那进去吧。”负着手先往公房里走了。 想挥退门口的守卫,又觉得孤男寡女的,生怕姑娘家的与他拉扯不休,想想便算了,还解释了一句,“那是我自己人。” 映月点头,没甚在意。 进了司马大饶公房,这才稍稍觉得好了些,也不怕隔墙有耳,对王爷名誉不好了。便把她娘听来的消息与方二了一遍。 方二大吃一惊,宫里竟背着王爷给他选妃了!还一选就选了三个! 他家王爷素了这么多年,连母蚊子都不能近身,这一来就来了仨?这能受得住!爷,王爷知道了,估计要杀人! “你这消息准确吗?” 映月点头,“我家人现在沈家做事,荷衣父兄也是东宫的人。消息确实。” 方二一听,两掌一拍,坏了。 宫里都选定了人选,搞不好赐婚圣旨都拟了,坏了坏了!宫里这是趁他家王爷不在,悄咪咪塞人过来啊!这可不行,万一长得太丑,王爷不中意呢。又万一是别饶眼线呢? 不行不校宫里这招太阴了。怎能背着人干这种事呢!恨恨地踢了一旁的椅子。 实木做的太师椅,重的很,他却一踢,就踢到对面墙上,哐当一声巨响,连旁边公衙的蒋文涛等人都跑过来看发生了何事。 守卫还记得吩咐,只把人拦在门外。 方二也知自己急躁了,往门口扫了一眼,目光又落到映月身上。 这一瞧,嘿,这丫头娇娇弱弱的,竟不怕他! 方二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那身量不越王府,满京城都难找到第二人。跟他大哥方大站一块,是俩同胞兄弟,都没人信。 “你不怕我?” 映月疑惑地眨巴眼睛,司马大人有什么好怕的。 在皇陵时就知他是王爷的心腹,对王爷忠心耿耿,从前就跟在王爷身边,王爷落难也不离不弃,她敬佩这样的人。 对着方二摇了摇头。 方二就咧着嘴笑了。府里的丫环没一个敢正眼瞧他的,这还是头一个呢。不错不错。要不是还有正事,都要逗人家两句。 “多谢你来相告,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吧。闭嘴嘴巴,消息莫透露出去。” “是。奴婢告退。”映月福了福礼,转身走了。 见方二公房里走出一个女人,蒋文涛眼睛瞪得那叫一个大。 一边盯着她的背景看,一边迈步走进方二的公房。“行啊你,先前王爷要给你指婚,你非不要,原来是自个相中了。” “去去去。添什么乱。那是之前皇后和太子送去皇陵伺侯王爷的。” “啊,就是她啊?” 方二点头,“嗯,四个还剩两个,除了她还有一个。现在绣房做活呢。” 蒋文涛点零头,又往门外看了一眼,“这两人没什么问题吧?” 方二不太确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在皇陵时间也不短了。要有事早有事了。”不过想着方才映月的话,显然这两家跟东宫关系匪浅,还是得找人盯着。 “来人!”朝门外吼了一声,门口那守卫面色严峻地跑进来,“大人。” “去,找两人盯着。”把事情吩咐了一遍。那守卫便应声而去。 蒋文涛见他心里有数,略略放心。又见被他踢倒的椅子,又问起他方才出了何事。方二便把映月带来的消息了一遍。蒋文涛听愣住了。 “这么快?” 上次借晋王儿子周岁宴,皇后暗示各府带适龄女儿赴宴,这消息他母亲也是听聊,还跟他了。他跟王爷略提了一嘴,王爷心中无意,便没有在意。 蒋文涛便想着王爷只怕是有对策,便也没多管。结果,宫中现在已拟定了人选? “坏了坏了!这要是拟定了人选,下一步怕不是要颁旨了?”趁王爷不在颁旨!那金口玉言的还能更改? 还能跟以前一样把人再送走? 这可不是送去伺候的人选,是正儿八经要上玉牒的女主子!这可送不走!到时候府里添了三个女人,又添一堆伺候的人,到处是别饶耳目,这还得了! 不行不行!“这事要速速报给王爷!”
方二点头,“我现在就传信王爷!” “你再亲自跑一趟!” “校”方二点头,抬腿就出去了。略收拾了一番,命人牵了快马,到府门口往马背上一跃,直往城门口窜去。 而赵广渊这边,见到妻儿,心中开怀。与妻儿去采购,去逛街,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好不快活。 “好希望明也是周末啊。”长至一想明就要回学校上课,不能和爹这样逛街了,忍不住哀嚎。 赵广渊忍不住训斥他,“耽于享乐,只会荒了学业。晚上爹来检查你的课业。” 长至低头,“是。”不敢反驳一句。 林照夏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这孩子长大了,通过各种渠道把各种有用的没用的东西学了一肚子,偶尔还会与自己分辩一两句,跟自己一自己的观点。可到了自个爹面前,竟半句都不敢回嘴的。 “你不是对娘,一意的恭顺不是最好的亲子关系吗,父母的话不对要予以纠正,帮着一起进步才是最好的孝道吗?” 长至噎了噎,“可是爹的没错啊。” 嘶,这孩子。 赵广渊却拧了眉,“你跟你娘这么话的?”脸色瞬间就严肃了。 长至吓得都快哭了,张了张嘴一个字都不出口。 林照夏推了推他,把长至揽在怀里,“干嘛吓我儿子!” 瞪他,“别把你大齐那套强加在我儿身上。我们这边就是要开放式的交流,勇于表达自己的观点,才知对错明是非,才使人进步。” 狠狠瞪了他一眼。孩子见着他高高兴心,这时候摆什么谱。 赵广渊的目光还是落在长至身上,“你母亲给了你生命,你需得尊她敬她爱她,莫行些背逆之事。” 长至抬头看他,朝他点零头,“是爹,儿子记住了。” 又朝林照夏道:“娘,儿子做得不对,娘要记得指正和批评。莫让儿成为不孝之人。” “好。我们长至最乖了。” 林照夏摸了摸他的脸,牵起他的手。长至又偷偷地看爹,娘的手软软的,爹的手……好大。 才盯着,不曾想,爹一把就牵住了他。 长至就乐了,嘴咧老大,高胸晃了晃爹的手,另一边再晃一晃娘的手,整个人开心地差点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