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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秘密

    风起时空门风起第一百三十九章秘密赵广渊静静地听着林照夏的诉说,如听天书。

    在他未能见到她的这些日子里,她见到了他,却又不是他,竟是六年前的他。

    纵使他自己也有这一番奇遇,可他实实在在的人就在她的面前,可她穿过去,人还睡在床上?

    “他真的是我?”

    “是。但却是六年前的你。”林照夏和他说起第一次见面……“那间破破烂烂,荒草丛生的院子……”

    “是景阳宫。”赵广渊声音清冽。过去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再次袭卷了他。

    胸口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揪着,闷闷地疼。

    林照夏在黑夜里看他,伸手在他脸上抚了抚。

    “我没事。”赵广渊把她的手握住,送到唇边轻轻吻了吻,把她又往怀里带了带,紧了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痛楚少上一些。

    “景阳宫是前朝废太子的寝宫,隔了几朝,早已破败不堪。”可他就是把他关进了那里……

    那晚听到他要匆匆把母后送出宫,半点未念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还不许他送上一程,他万念俱灰,怕母后路上孤单,决定陪母后同去……

    不过最后他是吊上去了,只不过被后面赶来的方大救下。而夏儿见到的他,是被夏儿劝下的吗?

    “废太子的宫殿?怎么你们大齐对待太子,不是废就是杀啊?”这位置也太不吉利了吧。

    “自古以来,登顶之路荆棘丛丛,刀枪箭雨,每往前踏一步,可能生,也可能死。”

    但还是多的是人前仆后继。他从来没妄想过那个位置,可现在他也想去争上一争了。

    “后来呢,你再也不能去了?”赵广渊心中好奇。另一世的他是怎样的。

    “嗯,我再去时,有人在,但我知道不是他。是他说过的替身。”

    “替身?”赵广渊沉吟半晌,“所以,他真的去函谷关了?还带走了小长至?”

    林照夏摇头,“我不知道。但他之前说过会带小长至去西北,应该是带走了。而且我想,他那天想跟我商量的,一定是想留下另一个我。”

    “留下另一个你?”

    赵广渊愣了愣,想到这个,觉得若依着自己的意思,一定也是会把她留下的,那会她失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而他了解自己,他既认准了她,就不会让她离开。

    “要是六年前我也遇上你就好了。或者我当时知道那晚上有一个你,我也不会放你走的。”也会跟他一样,把长至带到身边亲自教养,也会留下她。

    替身?赵广渊嘴里喃喃念了几遍,若有所思。

    林照夏又说起店铺的事……“放心,有我呢。明早我给表哥打个电话,让他安心。”

    林照夏听他说着安排,终于卸下心中一块大石,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余赵广渊一夜激动,生怕人再跑了,又怕这只是一场绮梦,一夜没怎么睡。

    早上,“爹,长至没做梦,真是爹!太好了!”

    “小声些,你娘还在睡。”

    一早林照夏被长至激动的声音闹醒,“娘,是我太激动了,吵着娘了。”长至骑在爹的身上,开心不已,见娘醒了,不忘捂着小嘴向娘道不是。

    林照夏挺理解儿子的心情,笑着安抚了他两句,问赵广渊:“你还能感受到身边的异样吗,可能回去?”

    别不是能来,但是回不去了吧。

    “有。我一早还回去了一趟,”拿了些东西,又回来了。他纠结了小半个时辰,生怕回去了便再不能过来,所幸,还跟之前一样,看来是上天眷顾。

    “那就好。”本来还想一早带他去买衣服的,看他已经换上这边的衣服,林照夏翻身补眠。赵广渊本想把东西给她看的,见她闭上眼便没开口。

    一家三口又补了一会眠,这才起来洗漱。

    “我本来计划今天带长至去游乐园玩的,但你来了,你看看,你有什么计划。”

    赵广渊昨晚和一大早已听长至说了昨日游览故宫的事,照片和视频也看了,很是震撼,比大齐的皇宫还要气派。但他没有去参观的想法,虽然不是同一个皇宫,但他还是不想进去。

    “我没有什么计划,只想呆在你们身边。长至难得出门一趟,带他去游乐园逛逛吧。”

    “好哦!”长至拍手直叫好。他就盼着能有爹和娘陪着一起去玩。

    “我没有带你的身份证来,你是回去等我们回了家再过来,还是……”

    “想跟你们一起回去。我看了长至在飞机上拍的相片,我还没坐过飞机呢。”赵广渊不想跟他们分开,也怕他们在外边再遇上危险。

    昨天定是知道她们遇上危险,才突然传送他过来。

    林照夏点头,决定先带他去办一张临时身份证,再给他买机票。三人在酒店吃了自助式早餐,便一起出门。

    办好临时身份证,三人便去了新开不久的环球影城。不说长至和赵广渊,林照夏也没来过,三人跟没见过世面一样,玩得那叫一个开心。兴致勃勃地跟在别人后面排队,也不叫累。

    只可惜他们来的比较晚,几大主题园区都没逛完。长至拉着赵广渊的衣角,仰头哀求,想留下再玩一天,被赵广渊冷冷拒绝,“你明天还要上学。”

    “可以请假的嘛。”

    “不可以。进学之事如何能懈怠。”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下次再来,还要花钱,不划算。”掰着手指算来回费用。

    赵广渊也不打断,静静地看他算,觉得儿子思路清晰,脑子好使,反应快,果真聪慧机敏,心中高兴,但并未表露。

    只道:“你若打理庶务,倒是一把好手,不怕被人欺瞒。”

    爹夸他了!所以爹同意了?“爹?”

    “还是不行。爹不缺那几个费用,养得起你们。”

    长至嘟起嘴。幼儿园都是玩,请一天假怎么了。哼。“蒙学我都学完了,都学到经学了,还开始学小学的课程了。”他这段时间这么努力,爹也不说奖励奖励。

    “不行。等下回有假期,爹再陪你来玩。”

    父子二人讨价还价,林照夏在一旁没插嘴。她心疼儿子,也同意儿子说的,难得来一趟,下次要是专门来玩,确实又要花费一笔。

    但赵广渊对长至的课业一向要求严格,她也不好插嘴。长至向她投来好几个求援的眼神,她也只是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等周末,爹和娘再陪你坐火车到周边玩。你不是没坐过火车吗,爹也没坐过。”

    长至这才又高兴起来。但离开时,还是念念不舍地回头看了又看。

    但到了机场,本来玩累了在打蔫的长至又兴奋了起来。向他那没见过世面的爹科普怎么坐飞机来……

    直到下了飞机,小嘴还是不停,“爹,是不是很快,嗖的一下就到了?”

    赵广渊心中震撼,在电视视频上看过很多次,还是不如亲身经历一遍来得真实。

    “是快。”半个时辰一千多里,这是怎样的速度。他现在能体会那句话,要想富先修路的意思了。

    天南地北一日达,还有何事做不成?

    着实是便利。

    吕善长已知他又能过来了,激动地到机场接他们。“好好,我以为我们兄弟再也无缘得见了。”吕善长见到他,压在胸中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见到他,才觉得心中踏实。

    赵广渊调侃他,“若真怕见不到我,要不随我回去?”

    吕善长愣了愣,立即摆手,“不了。我觉得我就是这里的人,我跟这里已经融为一体。”

    他再也不想回大齐了。他越来越喜欢上这个地方。

    “而且敛秋说她爸爸在帮我办身份的事了。”他马上就要成为华国的一员了,他又获新生,大齐已经离他太遥远了。

    赵广渊有些诧异地看他,一方面替他开心,一方面又听出他对夏儿那位好友的亲昵,狐疑地看了林照夏一眼。

    林照夏冲他摇了摇头,他便没再问了。

    到家后,林照夏叫了夜宵,吕善长陪着赵广渊喝着小酒,吃着夜宵,说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直说到很晚才散了。

    夜凉如水,周遭一片静谧。屋里只听到两人心脏砰砰的要跳出心房的声音。

    赵广渊居高临下,眼神宠溺又迷离地看她,从小练气的他,此时也做不到心平气和,他按捺不住一颗狂跳的心,“可不可以?”他问,声音破碎,缱绻。

    林照夏气息也有些乱了,脑子不能思考,下意识“嗯。”了一声,让赵广渊如听。

    如狼似虎,又不失温柔地扑了上去……

    ……

    怪道只羡鸳鸯不羡仙,他今日算是懂了。

    “不来了,累。”林照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软软地推着他。

    赵广渊精力旺盛,但心疼她,“好好,不来了。攒着下回用。”

    林照夏狠咬了他一口,这一晚上,说了多少虎狼之词了。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赵广渊一夜未睡,看着怀中的她,看一回笑一回,笑一回乐一回。真好。太好了。

    隔天,本来想在家睡觉的林照夏被姜华的一通电话,叫去了工作室。赵广渊一面与她在门口依依不舍地告别,一边暗想正合他的意。

    立刻就把家里布置了一遍,又回了一趟行宫,带了一些东西过来。

    先去了店里,递给吕善长两个匣子。

    吕善长把匣子打开,眼珠子都瞪圆了,“你你你,你这从哪里要来的?不会潜回皇宫了吧?”

    赵广渊看着匣子里的东西,摇头,“没有。我去了一趟太祖的孝陵。”

    “什么!你去刨地宫了?”这,这传国玉玺竟不是摆在皇宫的龙案上,而是埋在太祖皇帝的地宫里吗?

    这关乎大齐皇宫的绝秘,本不应泄露于外人,但吕善长已不会再回大齐,赵广渊也并不瞒着他。

    “这传国玉玺自始皇传下,一直辗转流离……”

    无传国无玺者被视为白版皇帝,不认其为正统,此玉玺遂遭无数人抢夺。自后唐末帝抱着它从城墙上一跃,这传国玉玺也跟着消失了。但它最终又被大齐开国皇帝寻了回来,也被拥坐上最高的皇座。

    “所以赵室一直被认为正统,但太祖担心这传国玉玺再遭流离,临终时,便秘令匠人另外镌刻了一块玉玺,这块便一直藏在孝陵的献殿里。”

    大齐现在龙案上的玉玺原来是假的?

    “这真的竟不是埋在地宫,而是孝陵的献殿里?”

    “对。太祖皇帝出于保护这块传国玉玺,不使它再如先前一样,流入外族手中,才想到把它埋在地宫。但又怕有个万一,担心仿着镌刻的那块被人认出来,便只把它藏在献殿的地下暗阁里。”

    本来这个秘密是在一代皇帝临终时传于下一代皇帝的,他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可那时,皇祖父疼他,他经常在皇祖父的龙座上玩,有一回差点磕到那块玉玺,他吓得话都话不全了,皇祖父为了安抚它,才对他说出了这个秘密。

    这次他过来,听到店里的事,思前想后,若说有什么可以证明齐朝存在的痕迹的,这块伟国玉玺便是个见证。而且他不想它长埋于地下。

    又打开另一个匣子,“这匣子里面是大齐历代的铜钱铁钱,每株上面都有年号,这便是大齐存在的证据。”

    再辅以他编写的齐史,便能更加清楚齐朝历代的变迁。

    相信专家们看过之后,不会再说他们捏造史实,欺骗消费者了。

    吕善长愣愣地看他,还得是他啊,这刨地宫的事,还得他这个皇子皇孙来。寻常人连靠近都不能。这历代的铁钱铜钱现在大齐想凑齐几乎不可能,还真的得从各皇帝的地宫里刨。

    “那你的意思,是通知那些人来验看?”

    赵广渊想了想,“我想把这块玉玺献给相关部门,献给华国。我看过这里的博物馆,那些历朝的古物,他们保护的很好。这块玉玺,应该让更多人知道。”

    “那我先联系敛秋爸爸那边,让他带着我们,更稳妥一些。”

    “嗯,你先联系吧,就说我们有证明的东西。一个被历史遗忘的朝代,忽然被证实真实存在过,相信很多人感兴趣,没准会引起轰动。”

    “好的。我这就联系。你和我一起吗?”

    “不了,我要回去,我还有事。”他还要给夏儿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