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七郎威风
汉军以前所未有的战术向西凉铁骑发起了凌厉的反击。九千名斩马营的勇士配合默契,搭配的天衣无缝,一人撑盾保护同伴,一人挥舞着弯刀砍伐马腿,一人挥舞着手斧收割人头。 双方甫一交锋,身披乌黑色甲胄的斩马营将士如同冲进了田地里的犁铧,不断的向前推进,将迎面冲来的西凉铁骑纷纷向两旁掀翻,如同犁开了黑黝黝的沃土一般。 一时之间人喊马嘶,战马的悲鸣,士卒的呐喊,伤者的哀嚎,隆隆的战鼓,悠扬的号角,激烈的金铁交鸣声,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混织成了一副血rou横飞的画面。 汉军盾牌的体积出奇的大,远胜于一般士卒手里的圆形盾牌,因为它的防御对象是盾牌底下的三个人。持盾之人全都是精挑细选的大力士,一个个身体魁梧,力大无穷,只要能扛住马上骑兵的砍杀,剩下的任务交给弓着身子的同伴就行。 “杀!”满眼全都是巨大盾牌,汉军仿佛顶着坚硬龟壳向前爬行的猛兽,马上的西凉勇士无从下手,眼看着冲在前面的同伴连人带马纷纷倒地,便嘶吼着将手里的大砍刀狠狠的劈了下去,希望能够击穿盾牌,将躲在“龟壳”下面的人头击碎! “砰”的一声,大刀砍在盾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但马上的西凉骑士来不及砍第二刀,战马便向前扑倒,并且发出撕心裂肺的嘶鸣。一条马腿已经被从关节处生生斩断,血rou飞溅。 马上的骑士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掀翻马下,只看到一道黝黑的光芒迎面而来。来不及挥刀招架,锋利的手斧便将脑袋砍了下来,鲜血像喷群一般从脖颈里喷出,落地的头颅犹在呢喃…… “嘶!”眼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王牌军被这支战术独特的汉军虐杀,杨玄感双眼喷火,热血逆流,咆哮一声,手中的青铜槊猛地击向马前的盾牌。 “砰”的一声巨响,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硬生生的把盾牌砸了下去。将躲在下面的盾卒、刀卒、斧卒三人组合全部压在了盾牌底下。 “驾!”杨玄感纵马向前踩踏,只听着骨骼断裂的声音传入耳中,大盾下面的三名士卒发出声音各异的哀嚎,想来已是不能活了。 “砰”又是一声巨响,杨玄感的青铜槊再次砸趴下了一面盾牌,如法炮制的纵马踩踏,如此三番两次,转瞬间连续击毙了十余组“刀斧盾”组合,将斩马营的凶猛的势头稍稍遏制。 “贼将,欺负小兵算什么,吃我杨延嗣一枪!”一声虎吼,身高八尺八寸的杨延嗣从斩马营中杀了出来,虎头乌金枪带着风声迎面疾刺杨玄感,来势汹汹。又快又急。 “开!”杨玄感手中青铜槊一个横扫千军,用尽全力挥荡开来,只听一声巨响。马槊与长枪撞在一起,旋即分开。二人齐齐在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嘶……好大的力气!” 一个照面之后。双方俱都知道对手绝非泛泛之辈,各自收了轻视之心,施展武艺,厮杀在了一起,枪来槊往,一时间胜负难分。 杨延嗣的虎头乌金枪是祖传利器,而作为洛阳杨氏子弟杨玄感手里的青铜槊也非凡品,出自先秦名匠之手的马槊远比杨延嗣的虎头乌金枪要长,力度也大,杨玄感的爆发力虽然比不了杨延嗣,但是依仗着兵器的优势在开始的回合里压制住了经验尚浅的毛头小子。 杨玄感被缠住之后,斩马营的气势再次上来,纷纷向前推进,片刻功夫就杀得西凉骑兵纷纷后退。眼见得要陷于重围之中,杨玄感不敢恋战,怒喝一声:“敌将留下姓名,明日战场上捉对厮杀,分个胜负!”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汉军大将杨再兴手下千户杨延嗣是也!” 纵然在搭话之中,杨延嗣的手也不停下,“唰唰唰”的连刺数枪,被杨玄感手中的青铜槊一个大风车荡开,拨马退走。 “全军撤退!”岳飞军的战力出乎杨玄感的预料,这次试探性的冲锋吃了大亏,就连重甲骑都被对方砍瓜切菜一般虐杀了两千多骑,更别提后面孟绝海、庞师古统领的轻骑兵了。 “呜呜呜……”得了杨玄感一声吩咐,西凉军中响起撤兵的号角,重甲骑纷纷调转马头,后队变前队,前队便后队,向西方败退。 拖在两边的孟绝海部与庞师古部还没冲上前来,就看到主力重甲骑大败而归,料知占不到便宜,纷纷勒马后退。斩马营的士卒全都是重装步兵,凭借着娴熟的配合,扬长避短克制了西凉骑兵的冲锋,但当地方撤退之后,想要追击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看着对方抛下两千多骑,狼狈逃窜。 “贼将,留下人头!”看到西凉军败退,杨延嗣杀的兴起,催马舞枪,紧追不舍。从后面连续搠翻了五六十重甲骑,犹自不肯退却。万骑败退,杨延嗣单骑追赶,犹如一匹雄狮在旷野里追逐羚羊一般。手起枪落,每次下去,必然撂倒一人。 杨玄感看到对方紧追不舍,不由得火冒三丈,大喝一声:“这厮好生狂妄,竟然单骑追逐,儿郎们随我回头,合力围杀!” 随着一声令下,三百精锐铁骑拨转马头,随着杨玄感来追逐杨延嗣。而杨七郎杀的兴起,犹自不肯退却,纵马冲入重围之中,施展开一条长枪,独斗三百骑。 “好出色的武艺!那员将军是何人?”岳飞在后面的高坡上看到了勇猛的杨延嗣勇往直前,不由得耸然动容,高声询问身旁的士卒。 “回都督的话,乃是杨再兴将军的族弟,现在他手下充任千户一职!” “原来是杨业将军的七公子,难怪有此等武艺!”岳飞颔首赞许:“传我命令,升扬威将军!” 就在杨延嗣奋力死战之时,杨再兴引领着数百骑拍马杀到:“延嗣莫慌,兄长前来援你!” 杨再兴一条大枪抖擞开看,所向披靡,连刺十余人下马,杀人的气势比杨延嗣更加骇人。直杀得西凉军胆寒。杨玄感料知难以取胜,只能恨恨的引兵退去,“有本事的明日沙场上见个高下,今日且放尔等一马!” “怕你便不姓杨,有本事的现在分个高下!”杨延嗣杀的兴起,犹自死死纠缠。 看到孟绝海与庞师古的骑兵已经在远处列阵,杨再兴知道再追决计讨不了便宜,当下大声的招呼兄弟撤退:“七弟,穷寇莫追!与我速速退回后方!” 杨延嗣一向以这位武艺高强的堂兄马首是瞻,听到杨再兴的军令,就算他自己再怎么不情愿,也赶紧带着人马跟随杨再兴退了回来。夕阳西下,这场试探性的交锋来去匆匆,以西凉兵折损了两千多重甲骑结束,而汉军仅仅损失了三四百人,其中将近一半是被杨玄感单人击杀的。 就在杨再兴率领斩马营击退杨玄感的时候,高长恭、裴行俨与董袭率领的重甲骑与轻骑混合队伍与董斐统率的西汉西路大军在宛城西方遭遇。高长恭与董袭知道董斐的厉害,不敢与之捉对厮杀,不等东汉兵列阵,便一拥而上,冲进了东汉兵阵中。 董斐的军中倒是没有“斩马营”这种专门克制骑兵的特殊兵种,但有他这员猛将压阵,一对金锤舞起来犹如天女散花,来回的纵马驰骋,所到之处马前无一合之敌。 在董斐旁边还有另一员使大刀的猛将,身高将近一丈,魁梧凶悍,手提九十斤泼风大砍刀,胯下一匹高大的五花马,在乱军中犹如碉堡一般屹立不倒,与董斐一唱一和,再加上拒马枪的协助,硬生生的挡住了汉军骑兵的冲锋。而位于左翼的薛仁臬更是无人可挡,杀得对阵的汉军下层军官尸横遍野。 高长恭头当前驰骋于万军将士之前,手提火龙枪冲杀敌营,不到十回合间,斩杀校尉就有四五名,其他小兵卒哪里还敢应其锋芒,加之高长恭那副沾满鲜血的脸庞,还没有打个照面,就被唬得四散而走。 高长恭杀得兴起,不经意之间恰好与这位持刀悍将相遇,见其勇悍难敌,当即大声喝问:“贼将何人?报上名来,本将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某乃李罕之是也!既知我名,还不快快下马受死!”李罕之手中大刀大开大合,高声搭话。 高长恭大怒,自己在岳飞军中是以副帅挂职,虽然武艺比不上杨再兴和杨延昭以及后来的裴行俨,却也是数一数二的荆州名将,你这李罕之从未听闻,都敢大言不惭的要斩杀与我真是瞧我军中无人。 想罢,心存怒火的高长恭手中火龙枪刺刺刺戳挑挂,使出浑身解数,招招毒辣,企图能够将对方刺于马下。只是这李罕之武艺娴熟,手中武器势大力沉,又战三十回合,谁也占不了便宜。 “叮咚……高长恭特殊属性鬼面爆发——由于兰陵王带上面具作战,自身武力 4,当前高长恭武力值上升至103.降低敌方全军士卒武力值1点,降低对手李罕之武力值4点,当前李罕之武力值下降至92。降低自身被秒杀几率。” 李罕之和高长恭打了三十个回合,相差3点的武力距离倒是使得两人都得个旗鼓相当,虽然被高长恭压制,却能够凭藉着身长力大的优势把握住局面,还是不是找机会反击对方。高长恭见久战不下李罕之,心里一思量,来了一招‘织女穿梭’。火龙枪的枪樱抖开来,像朵盛开的红玫瑰样扰得李罕之眼花缭乱。 就在这个瞬间,高长恭掏出和自己戎马生涯数十年的黄金面具,戴在头上。你别说,原本面容俊秀的高长恭有了这幅恐怖骇人的黄金面具戴在头上,立马给了对手一种莫名的惊惧,而他自己也有如战神蚩尤附体一般,出招的速度一招快似一招,一浪高过一浪,让心肝胆寒的李罕之招架不住。 加开了外挂的高长恭这次没有在和李罕之纠缠下去,没过五个回合,高长恭忽然爆发出凌厉的吼声,火龙枪使出一招‘仙人指路’,直接扎透了李罕之的胸腔,带出一丝丝血花。远在徐州的皇帝刘辩也收到了李罕之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