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东京的错误打开方式
(写在阅前,此书的主世界到80年代末期为止和现实相似,但之后发生过多次改变历史进程的重大事件,甚至连特摄的历史都有细微的不同,是一个中等魔改世界,千万不要简单的代入当前国际形势和现实情况。另外,配角新星勉现随母姓,原名陈勉,随父混血,是盖亚剧场版超时空大决战的小男主在这个魔改世界中的异位面同位体,至于为什么现在随母姓,会在《第一卷地球I》里详细展开) 林真,18岁,是学生。 准确的说是个刚从高考解放的2017级警校预备生。 目前家里有父有母,有姐有房,除了一点家传的拳脚功夫,林真18年来也没有什么奇遇,也没有什么外挂,只是按部就班(偶尔摸鱼)的锤炼武学,作为一个身心健全的有志青年很平凡的高考升学。 当然,不排除每个人都有一些小爱好,比如在镜子前戴上腰带摆各种各样的pose,比如偶尔一个人自娱自乐地说着“我是夕阳下的浪客”“行天之道,总司一切”之类的谜之台词,除此之外,林真还算是一个画风正常的习武之人。 至于为什么要上警校,大概是因为消防英雄的亡兄给幼年的林真讲了一出不怎么完美的英雄梦。当英雄难,当活着的英雄更难,所以林真并不想当什么英雄,能够守着眼下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当然,这些事情都要等以后正式当上了警察再说,现在的林真还沉醉在购物的快感里,在秋叶原谈人生谈理想可不是正经人该做的事。 “啊——好热,好难受!姐,东京的乌鸦怎么就这么多啊。” 林真在路边长椅上标准地葛优躺,脚边是整整两大袋的模玩手办。这几年来,东岛和大夏的关系越来越紧密,就连蓝宝支付都开到这里来了,他算是赶上了好时候,一部手机出门就搞定一切,不用向前几年那样兜里叮叮当当一堆硬币,就连不远处的户外大屏幕上,都在转播大夏的武道职业联赛。 “你勉哥还有两三分钟就到了,忍忍吧。” 旁边的高颜值都市丽人相貌中和林真有几分相似,但很显然,与之相比林真帅的不算明显。 “老姐,没想到你会买这么多,”林真摸着下巴,有些玩味“这么多冷门奥,还是个懂行的,看不出来啊。” “我跟你说,你在这谈男朋友这事儿我还没跟爸妈讲呢,要是我哪天回头透露一下,看他们不削你。你赶快收买收买我,再说声多谢林真哥,说不定我还能瞒更久,哎哟!” 林真话还没讲完,亲jiejie的毛栗子已经招呼上了。 “小兔崽子,敢威胁你姐,别以为你姐这几年真的没有练武!再说了,你勉哥一口江浙口音,还有一半大夏血统,跟他相处都没什么违和感,我看你上次跟他聊得也挺开心啊?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用旧姓,问他也不肯说他家里的事。” 林芸嘟囔着嘴,知性的俏脸泛出小女人味的可爱,“诶,家里有你一个还不够,现在又多出来一个。你说他好端端的一个医生,怎么这么大人了还迷这个。” “切,不懂了吧。我跟你说,喜欢特摄的一般都没什么坏人,勉哥颜值也不赖,工作又体面,你就知足吧。” 显然同是特摄人,尚未谋面的准姐夫在林真这里已经天然地打上了好人的标签。 “是我眼光好。不扯了,车来了。” 林芸站起身子,踏了踏高跟鞋,一手包包一手外套,很显然没有拿其他东西的意思。 林真嘴角一抽,不多bb,鼓鼓囊囊两大袋“战利品”一口气提起,屁颠颠地走向驶来的车辆。 “勉哥,好久不见啊。” 新星勉点了点头,笑着接过两人的购物袋,塞进了后备箱,瞥了眼里头的内容,看到某个三角形金边变身器嘴角不自觉翘起,似乎很怀念。 “嚯,现在的玩具素质这么高啊。” “哟,识货,行家呀。” 上了车,林真摇下车窗,惬意的欣赏着泛红的天空。这个点的东京都最适合吹自然风,放慢的交通让这个拧紧发条的城市有了缓冲的时间,少了几分焦躁,多了一丝轻松。 “没想到勉哥这个年纪了还会买奥特曼的周边啊。” “很意外?” “是啊。等我当上警察以后,这些奥特曼,骑士什么的大概也没多少时间看了。差不多该中二毕业咯。” 林真看着夕阳,笑得有些惆怅。他攥了攥拳头,好似下定决心要和过去的青涩说再见。 “中二毕业吗......” 姐夫新星勉也有些怅然,靠着椅背,有些犹豫要不要讲。 “其实小真,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是真有奥特曼存在的。” “不会吧勉哥,这么大人了还,哎哟卧槽!” 林真龇牙咧嘴的抓着右手,紧张兮兮地看着食指,表情扭曲可以称之为颜艺。 “死鸟不讲武德!东京的乌鸦都这么野嘛?” 林芸看向林真的眼神充满关爱和无奈。 “咋咋呼呼的,都要上大学了。就你这样,以后怎么当警察?” “你被啄一下试试,嘶——。” “我这有酒精湿巾,你赶紧擦一下。” 新星勉笑了笑,也不再提,就当作没说过。 “以前就想问,勉哥你为啥大夏文那么好,以前留过学么?” “算是吧,我以前在大夏生活了八九年。”他显然不愿意多说,于是道“我还是先送你回酒店吧。怎么定在新宿啊,那离秋叶原和台场都不算近,离我们家更远。” “网上搞促销嘛,嘿嘿,麻烦勉哥了。” 回到酒店,丢下战利品,林真心满意足地摊在了床上,享受着柔软和弹性带来的极致放松。 不知道是东京的夏天威力就是这么强,还是酒店的空调制冷出了问题,林真刚一放松,浑身上下就被一种燥热感包裹,无法释放,相当难受。 “啧,空调也没坏啊,冲个凉先吧。” 林真烦躁地走进浴室,脱掉上衣,常年习武留给他的精壮身材一览无余。 “不会吧,长了个痘。最近上火了吗?” 林真挠了挠额头,发现正中间有个红色的小疙瘩,像是肿块,又像是痘痘。 “吱吱,吱吱。” 嗯? “有老鼠?!” 林真吓得一激灵,毕竟有些东西,猛男也遭不住的。没一会功夫,林真就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但压根连老鼠的影子都没看到。 “嘎——嘎——” 林真刚松一口气,突然从不知哪里传来连成片的乌鸦嘶鸣声,吵得他脑袋嗡嗡的。没过一会,他全身就变得燥热起来,口渴难耐,于是乎,林真又是喝水,又是冲凉,但压根不起作用,索性就开摆了,果断把空调打到最低,光着身子就往床上一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一直熬到了深夜,林真只觉得浑身的燥热和脑子里的动物噪音愈发严重,反倒是感知似乎变得更加敏锐,好像哪一条肌rou似被灼烧,哪一只老鼠藏在看不见的角落都能通过奇妙的感应捕捉到。 紧接着,各种各样男男女女的声音一股脑的涌进他的脑袋,争吵声,哭闹声,惊恐尖叫声不绝于耳,一股股焦躁和恐惧并存的负面情绪好似从四面八方汇入林真的大脑,让他头痛难耐。 “完犊子了,发烧了,幻觉都出现了。就该听勉哥的,这垃圾酒店不住也罢!”
林真只觉得自己的思绪一团乱麻,整个人浑浑噩噩,纷杂无序的噪音和负面情绪几乎将他逼疯。他胡乱地砸着床板和墙面,叮叮咣咣,状若疯魔,不少金属家具都被砸得弯曲变形,就连墙面都被锤出了一个个浅坑。就在林真几乎快将他伸手够得到的地方都毁了七七八八的时候,他鼻下涌出两道铁腥味的热流,整个人僵硬地停下,如同掐了电源的机器突然停摆,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世界总是有两面的,就像夜晚的东京繁华热闹,霓虹的灯光从人来人往交错的剪影中透出,钩织出梦幻泡影,掩盖无光的角落,撑起醉人的海市蜃楼。 东京某处,一个地下工程内,空旷而挑高的空间中传来急促的踢踏回声。 “阿部前辈,今天应该能结束维修了吧,三木已经拖了够久了,还要我们三个过来给他善后。” 男人抱怨地看着空洞的下水系统,这个枯燥而不见天日的工作真是一天都不想多干。 “收声,下水系统这几天确实有异常,三木一个人未必能解决。一会赶紧干活,下班出去喝一杯。” 领头的中年男人安抚着下属,其实他也有些奇怪,那个叫三木的年轻工人一向优秀,照理说早该完成这些工作了,不该轮到他们来善后才是。 “说起来,三木人呢?” “快看!” 同伴的呼声将领队的注意拉回,三人小跑到不远处,蹲下身子辨别着一个打开着的工具箱。他翻弄着工具箱,顿觉手感不对,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套已经沾满了来历不明的透明粘液。 “哇,好恶心!” 之前还抱怨的男人之下表情更垮了,反倒是领队的脸色阴沉至极。 “这......好像是三木的工具箱。” 啪嗒。 啪嗒。 水面拍打的声音从远及近,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地下水道。 “什么声音?” 三人疑惑的看了看彼此,脸色的不解和慌张完全藏不住。而答案也很快就揭晓,一个黑色的巨大身影从阴影中走出,被冷寂的灯光照出狰狞的轮廓,凄厉的惨叫顿时充满了整条通路。 是夜,再无任何波澜。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闷闷的响声把林真从噩梦中唤回现实。 刺眼的阳光将房间打的白茫茫一片,朦胧而温暖的光让林真感到很舒服,没睡饱的他不愿意起来,还想睡个回笼觉。直到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猝不及防的吃进了一大口灰尘。 “啊呸呸呸!嘛呢,嘛呢,睡得好好的捣什么乱!” 林真还以为是有自家老姐还是哪个熟人进了房间,在给自己恶作剧,结果刚一睁眼,他惊骇的发现自己的房间竟然只剩下了一半。如同字面意思,整个房间从床外十几公分的地方开始,都消失不见了,从里往外沿着酒店外壁的方向看去,就好像被撞出了一个大坑一样。林真忘记了怎么用语言表达此时的心情,他傻眼的看着百来米外两个正在战斗的身影,心里似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的房间会变成这个样子。 只见一尊几十米高的银色巨人从嵌入的墙体中脱身,带下了无数建筑碎片和室内陈设,他的对面是一头浑身漆黑,头部之外双肩还长着两个副首的巨型怪兽,正对着他张牙舞爪,好不威风。这一切既视感太重,以至于林真已经脑补完了整个剧情,脑袋里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种叫兴奋的情绪。 等等!要遭的好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