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分手礼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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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堇溪静静听着,心里涌起温柔的暖,却又有一丝极其微缈的怅然。他这话……怎么有一种对小孩子临别时候嘱托的感觉呢?唉,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恩,知道了。” 白泽一副目光沉沉的神色,看了她一会儿,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转身去衣帽间,“收拾一下,今天回去。” 明堇溪鼓了鼓腮,也喝光了一杯热水,穿鞋下床。脚一踩到地板上,小腿骨顿时钻心一疼,她不由微微一歪身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白泽瞧见,“怎么了?” 明堇溪正好背对着他,撩开裙子一看,小腿上一片淤青。这不看还好,看了反而觉得更加疼了。她放下裙摆,回头笑了笑,说:“可能是睡觉地压得脚有些麻了,缓一缓就好了。” 白泽一走,她坐在床边,抬高了腿,又轻轻揉了几下,许久才尝试着站起来,疼痛倒是减轻了些。 找了一身长衣长裤,去浴室里换好出去,白泽已经在沙龙里被苏默北和顾朝阳拦着说话了。她正好听到苏默北说:“白总,范令娜也知道错了,心里正悔着呢,您就……” 顾朝阳及时在一旁插话:“白泽,其实这件事我也不好意思再说,可娜娜人小不懂事,您别和她一般计较了。” 白泽抿着嘴,显然是一句话也不想说。偏头看见明堇溪,她穿着一件白色针织毛衣,浅色牛仔,乌黑的刘海梳下来,刚好遮住头上的磕伤。他眸色不由一暗,眉宇间隐有几分克制,“朝阳,再多的情份也要讲究商业利益,她这种形象,的确不适合我们酒店的宣传。” 范令娜悄声听着,脸色渐渐有些不自然,扁了扁嘴,眼圈也有些发红。 明堇溪虽然听得断断续续的几句,却知道他们商量的事情起因多半是昨晚的事,加上昨天上午白泽感叹的那句“不应该把公事和私事混在一起”,心里更加不安。缓缓走过去,轻声开口:“你们在说什么呢?我觉得范令娜形象很好啊,又是当红歌手……” 她的话还没说完,白泽便冷着脸瞥来一眼,她立刻识趣地止住声音。 范令娜终于忍不住冲了过来,她觉得没脸极了,大声嚷着:“你不用假惺惺地扮好心装可怜,白泽一句话就取消了我的合约,背地里你的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开了花呢!” 一时间,几个人有片刻哑然。 顾朝阳又气又急,伸手想要阻拦不让她再说,却被她一把推开,只能痛心地叫了一声:“娜娜!” 顾朝阳这一喊,范令娜也不依不挠起来,“你的本事就只能拦着我、训斥我!我在他们这儿受了委屈,你没本事解决,只会让我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难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还说错了吗?” 两个人一吵起来,明堇溪脸色都白了,头也隐隐跳痛。她忍不住抬手捏了两把额角,“你们别吵了,这事不能怪顾朝阳,我……对不起,求你们别吵了……” 白泽听见,心里更气,一把抓住明堇溪的手腕,“对不起,对不起,什么事你都只会说这一句!你的‘对不起’很不值钱吗?” 明堇溪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眼去,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事,眉心都透出一股淡淡的无助。 白泽凝看着她这副神情,深责的话再也不忍心说一个字,暗暗一叹,上前抱住她,轻轻拍抚两下,揽着她步下游艇。 -- 从琼城回来,几个人分道扬镳。 明堇溪和安然回学校上课,白泽回去酒店,苏默北则受命被差去浦光路上最好的地段——世景花园挑选一套大三居。 苏默北心里疑惑,多嘴问一句,白泽只说了两个字“送人”,便不再说了。 世景花园在洲城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黄金小区,地理位置绝佳,坐拥一流的商业圈,距离明大更是交通便捷。 苏默北很快选好了一套面积为一百四十八平米、楼层十九的户型,打电话请示过白泽,便付了全款。 回去把房间钥匙放在白泽办公桌上时,他从堆积成山的文件里淡淡看了一眼,说了声“谢谢”。 苏默北有些沉不住气,索性直白问道:“这房子该不会是送给堇溪的吧?” 白泽本来忙得不想说话,听他张口闭口“堇溪”地叫,不由皱眉,语气有些不快,“你叫得倒是顺口。” 苏默北顿时有些尴尬,伸手抓了抓头,“和她认识也这么久了,又是您身边的人,自然不能叫得太生分了。” “我身边的人?”白泽的语气更加古怪,“你也知道?在游艇上时,你不是说还挺喜欢她的吗?” 苏默北顿觉不妙,却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那不是被他们问得没办法了嘛!” 白泽冷哼,也不知这一句说得他信是不信,只见他视线一低,盯着桌面上的钥匙,眉色淡薄:“没关系,挡在你前面的障碍很快就会不存在了。” “什么障碍?”苏默北一时无法消化。 白泽却不答,翻开一份文件重新看起来。 苏默北站着没动,半晌,咂摸出味儿来,“您该不是要和她分手?” “怎么,你反对吗?”白泽反问。 苏默北皱着眉,兀自说道:“让我准备野餐需要用到的东西、带她去置办派对的行头、在游艇上对她的维护,”他一一罗列,“难道您做的这些事情不是为了要和她在一起?” 白泽终于放下文件,从大班桌站起身,步到窗下,落地玻璃透进来的金黄色余晖,映得他一身浅灰色的西装有几分冷绝。 “我内心还没有强大到第二段感情的开始,要面对同一张面孔。” 苏默北吃了一惊,“但那些事要怎么……”说到这儿,他顿住了,“解释”两个字他没有问出来。 白泽却似乎明白,轻描淡写地说:“约定。” 最简单最原始的理由一经说出来,惊得苏默北半天不曾开口。而白泽的心里非但没有预想的轻松,反而象是一块石头压下来,沉闷着极不舒服。他皱了皱眉,“我们说定的时间是一百天,不过看样子,期限应该是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