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潜伏
浮波城。 这是浮波府的府城，与云山城相比，要小上不少，资源就更不用说了，整个昌国能与云山府比资源的没几个府。 虽然资源相对贫瘠，但作为一府之城，也同样有顶级世家扎根与此。 王家，是浮波城唯一的顶级世家。 与云山城的张、找两大顶级世家传承有继不同，如今的王家，已经出现了青黄不接的局面！ 而王家的老太爷如今已六十有八，哪怕是先天武圣，这个年龄也可以说是非常老了。 …… 今日，在王家一百米开外，新开了一家名为‘灵芝堂’的医馆。 此时一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青年，指挥着工人将牌匾摆正。 这人自是苏秦！ 不过，他此时已经化名方秦。 他来到这浮波城已有三月，经过多方打听和观察，了解王家的情况后，最终决定将目标，锁向王家的先天功法《银沙掌》。 他选择在王家附近开一家医馆，自然是打算长期潜伏，蹲他个四五年，甚至七八年，将王家老太爷熬死。 至于硬闯王家？ 作为顶级世家，能给王家看家护院的，最低都是炼骨武师。 而王家的一些客卿和王家本家的人里，炼脏宗师同样不少。 敢硬闯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何况王家老太爷只是老了，不是死了，否则也震慑不住那些对王家早已垂涎不已势力和武师。 …… 灵芝堂开业一个月有余，生意依然十分冷清。 对此苏秦早有预料，毕竟自己顶着一副二十多岁的面相，怎么看都不能让人放心，医馆这种更是极为看重口碑。 而苏秦获得《方氏医铺》都没但半年，现在的医术，也确实不咋滴。 于是他也乐得清闲，学着方老买了個躺椅回来，又买了茶叶茶具。 每天就坐在医馆里，躺在躺椅，泡上一壶茶，拿着《方氏医谱》仔细翻看研究。 偶尔也到附近的几家商铺串门，拿他们当小白鼠。 至于哮天去哪了？哮天根本就没进城，苏秦在城外找了一处面积还算广阔的山林，让它暂时在里面自力更生。 反正以哮天的实力，山林根本没有能威胁到它的生物，而哮天潜伏隐蔽能力，就是他都很难发现，所以也不担心被进山的人发现了。 不过苏秦每隔一个月还是会外出一趟，去进药材，顺便去看一看哮天。 这也是为了将来王家老太爷暴毙了，自己到时外出让哮天进来协助抢秘籍打掩护。 否则容易引起王家的人怀疑。 …… 转眼间，就是两年。 这两年，苏秦没有刻意去观察王家有什么动静，所有的行为就是一个正常的医馆医师。 毕竟王家也明白自己家里的状况，知道外界对王家早已虎视眈眈，只等王家老太爷升天的消息传开，便露出爪牙来。 而今天，整个王家张灯结彩，喜庆一片。 因为，这天是王家老太爷的七十大寿！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王家便已经开始张罗了，派出不少家族弟子拿着喜帖，骑着快马将喜帖送出去。 这一次，王家高调的为王家老太爷举行七十大寿。 前来拜访之人不计其数，整条街道，从王家门口排到了街尾。 就连浮波府城的太守，都来了。 听说王家老太爷在席间走了好几圈，龙行虎步，看起来依旧威武不凡，老当益壮，还能再活好几年。 苏秦坐在医馆门口，看着王家大门挂着大红灯笼，各种宾客迎来送往，络绎不绝。 与自己依旧显得有些冷清的门面相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真热闹了……就是不知道五年后能不能再举办一次七十五大寿。” 苏秦一点都不急，别说以后的七十五大寿，就是八十大寿他都等得起。 如今的王家年轻一辈，根本没有谁能冲击先天的。 至于说担心十年后王家出现了先天苗子？ 先天苗子那也只是苗子，又不是先天。 哪怕就是王家现在出现了先天苗子，想在十年内成就先天也是何等之难。 如那赵云龙的天赋，所有人都知道他成为先天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哪怕如此，也才在三年前的荒山之战中成功跻身先天。 前后就用了十二年！ 所有苏秦才一点都不慌。 “急乎哉？不急也……事缓则圆。” 苏秦起身来到柜台前，看到两个半大小子在柜台后打着哈欠，看见他过来，连忙行礼道： “师父！” 这两个是他这两年为了融入浮波城随意收的两个学徒，这同样也是迷惑王家的手段。 他看着两个百无聊赖的学徒，故意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指着后院道： “洪五……去把后院的药材都归类、打理放好。” “还有你，田七……那些药材都会辨认了嘛？知道他们的药性没有？还不赶紧跟着你师兄去看去学！” “还有，分好了就去做饭……别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干饭！” 两个学徒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去后院将药材归类放好。 这时代，不管什么行业，学徒都是没有尊严可言的，不听话可以随意打骂，只要不打死都没事。 就连孩子的父母，也不会计较，毕竟能白吃饭，还能学技术，尤其还是医术，将来哪怕只学得一点半点，做个赤脚医师，都能养家糊口。 而苏秦对两人也没有藏私的打算，王家老太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自己也可能说走就走，为了两人将来能有口饭吃，也没必要藏私了。 不过能学多少，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潜伏期间……最好就是什么多余的事都不做……顺其自然，等着王家老太爷老死就好了。’ 而苏秦也能趁此时间，多多钻研医书。 方老一生的医术，岂是他两年时间就能学完的，不过理论倒是看得差不多了，就差多多实践。 ……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转瞬即逝，有过去了三年。 苏秦的容貌，在易容术的帮助下，适当的作出改变，让他看起来也有个二十七八岁。 而洪五、田七，也差不多长大成人了。 这三年两人学得刻苦，苏秦已经开始让他们读医书，记一些常见的医案和药方。 这天，苏秦如往常般坐在门前的躺起上，悠然自得地喝着今年新鲜茶叶泡的茶水。 忽然几匹骏马从街道奔驰而过，最后停在王家门口，进了王家。 ‘这已经是这两天以来，第五批回来的王家在外族人了……看来，王家老太爷……’ 苏秦脸上如常，并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