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思念,平衡
大夏东南,龙州。扶风山。江南多山头,但多少小山,连绵不绝的绵延是数十里,将一块块与土地分割开来。甚至造就了十里不同音的景象。扶风山上多柳树,因为一处修仙门派建立于此的原因。而这一宗门正是全宗上下都头戴碧绿玉簪的拂柳派。拂柳派的门主余非烟好不容易将前来打探消息的各宗之人打发走,却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整日魂不守舍,像是被什么东西把魂魄勾走了一般。余非烟气不打一出来,这一个门派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前一个据说在琅琊洞天中与一个大恶人参合在一起,即便已经多次澄清,其他门派之人仍不罢休,不是登门拜访。冷清多年的拂柳派一时之间门庭若市,甚至有人要在上面大作文章,快到了切开肚子看看吃了几碗凉粉的事情了。要不是她极力阻止,恐怕那名女弟子惨遭几个老元婴的搜魂了。“真是多事之秋,山下不太平,山上也是憋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余非烟叹道,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妇人丰腴的的胸膛骤然起伏,宛如波浪翻滚一般。她今年六百多岁了,并不显衰老,仍是一副三四十出头的妇人模样。“只只。”余非烟小声的唤道。在崖边看着云起云舒的年轻女子并未有反应,随后她又唤了一声,女子这才匆忙进来。“师尊。”被唤为只只,真名为李锦枝的少女娇声说道。余非烟宠溺的摸着她的头,笑问道:“这是想哪家宗门的俊杰呢?”听到这话,李锦枝羞红了脸,连忙说道:“才没有呢,弟子只不过在想结丹之法,近来有了一些感悟。”身为过来人的余非烟看破不点破,笑着打趣道:“当真是在想结丹,没有在想哪家的臭小子?”李锦枝说道:“才不想什么臭男人,弟子这辈子就呆在师尊身边,侍奉师尊。”李锦枝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依偎在余非烟怀中。她自幼便被余非烟带上山,余非烟就是她母亲一般的人。只不过曾经心里只有修道和孝敬的师尊的李锦枝,此刻心中多了一道人影。占据心中一大片地方。“傻丫头。”余非烟笑着摸李锦枝的头,柔声说道:“岂能真的陪着师尊一辈子,修道一途讲究财侣法地四字,虽说师尊是元婴修士,但是世上哪一个修士真的能够活到境界带来的寿元而善终,今后你还是得找一个值得依靠的人。”话正如余非烟所说,虽然修士的寿元极长,但是大多数都会提前陨落,修道之人哪一个不是到后面拼杀出来的,或多或少都有些伤势,甚至道心崩溃之时,寿命也会大打折扣。“才不会呢,师尊一定才能够永生不老。”李锦枝连忙说道,堵住余非烟的话头。余非烟笑道:“你这个小丫头。”她有些无奈的说道:“最近不太平,为师听到了有些风声,可能会有大变,皇极道宗褚掌门的亲子就不错,年纪轻轻,五十岁就已经结丹后期,长相也是一边人才,你若是喜欢……”李锦枝立刻说道:“才不要!”余非烟愣住了,而后说道:“你若是有心仪之人也好,找个日子,带他来见见为师,若是个值得托付之人,为师便应允了。”李锦枝摇了摇头,连忙说道没有,可是脸上的羞红已经暴露。而她手上抓着玉珏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那个呆子!……朝天宫。杨昭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喷嚏,周围的朝臣们吓得不轻。毕竟陛下可是武道高手,身体异于常人,理应不会受风寒等小病的影响。更有甚者甚至脑补出了是不是前些日子破境落下的隐患,伤了身子,准备进言劝杨昭注意调养。却没想到杨昭像个没事人一样,说道:“除了直道,各处的其他地方建设也尽量动工,不然等农时会影响百姓耕种。”现在不过二月中旬,天气尚未回温,所以底下的百姓便趁机多干些活,挣点银两,补贴家用。毕竟这些官府颁布下去的工程,给的工钱不少。也因此有些人便更多的注重在工程之上了。这可不是杨昭的初衷,除了建造基础工程,杨昭更希望百姓多注重耕种一事。“臣已经吩咐下去了,到农耕之时,除了照常服徭役的,其余人等没人多加一两银子的遣散费,到时候从各大城中寻一些佣工去即可。”崔左回答道。杨昭听了之后,还算满意。他最多做一些大的事情上的决策,至于更加细致的底层方面,就由内阁以及各地官员来执行。“这一个月来,各地纸张以及书籍的出刊是去年的一半,预计可能还有上升的趋势。”齐治平在一旁的说道。他时刻注意着这些信息,与杨昭说道。众人也是一惊,因为仅仅是一个月,就已经是去年的一半之多了。意味着后续还有可能继续上升,大夏的尚文之风已经是逐渐形成。在场的大多是文官出身,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陛下,各地的演武堂也逐渐开设,穆先生手下的门人亲自去教授,军中的选拔也在筹备中。”兵部尚书夏临不甘示弱,站了出来,生怕杨昭忘记了军方。如今在京中的大部分官员都是文官,其他武将都已经离京,剩下的大多是挂着武将官职的老臣。朝堂之上多少有些失衡。杨昭笑了笑,他并没有忘记文武一同发展,恰恰相反,正因为那些武将前往各地练兵,才是保持文武平衡的关键。武将真正施展的舞台是在战场之上。等到下一场大战结束,世人会真正看到新的大夏士卒!“都是大夏肱骨之臣,为的都是大夏的繁盛富强,你们暗自较劲在各自领域上可以,但是若敢私底下结党营私,你们想一想此前那些人的下场。”杨昭笑着说道。有竞争才真的有进步。杨昭对这些人放心,因为有着直属于自己的不良人和锦衣卫,不怕这些官员敢私底下做不团结之事。他这一番话看似敲打,但实际上更多的是调侃的意思。但是足够让在场的官员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