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宫廷

    斩出此剑后水生再无力踏空，从半空中落下，那两名女子立刻化作长虹来到他身边。

    两人眼中都带着心疼与爱慕，紫衣女子轻捏他脉搏感受了一下灵力后，才松了口气道：“没事，只是灵力耗尽了，昏过去了。”

    说完拿出一颗丹药给他服了下去，红衣女子紧盯着水生的昏睡的脸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起了一些红霞。

    看到此幕，清水虽然此刻已然黑夜可他似看到了黎明。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雾气弥漫周身。

    待清水看清眼前时，自己还是坐在内厅的椅上，那所谓的黎明便是未熄灭的烛火罢了，而台上早已无人。

    清水对着那戏台恭敬一拜开口道：“爹，孩儿受教了。”

    随后起身离去，雨还在下，似在用着独一无二的气息滋润这个红尘的万物，誓将带走一切污秽。

    时辰已经到了子时。

    因夜雨酒楼内仅有几位酒客正畅饮着酒水一醉方休，而那年轻伙计在柜台盘点着账目，忙的不亦乐乎。

    清水走出，此刻他所想一言难尽，最后思来想去只能草草回到自己的房内睡下。

    雨夜之丽，在于意境，在于生生不息，花草吸收水汽，原来的死意，也悄然流去，这才是雨夜的美处，或者说这也是人生的味道蕴含在其中。

    次日天边刚刚亮起一束光芒，万籁俱寂，天才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

    一早清水便下了楼，而那年轻伙计已经去休息了，柜台内有一半百老者正在打着算盘记账。

    这一夜清水并没有睡好，在床上辗转反侧直至后半夜才睡下。

    那老者见清水下楼便笑道：“小清水这么早就起床了？”

    “王爷爷，我已经不小了，我都十五了，听说我这个年纪，在他村乡中都可以娶妻生子了。”清水撇撇嘴道。

    王沉眼中笑意依旧道：“你会长大，王爷爷也会变老的，在我眼中你永远是那个小清水。”说完随后继续打着算盘。

    听完清水从后厨取来一壶开水，找出装满茶叶的瓷罐，小心翼翼从中取出茶叶，冲好后端到正在敲算盘的王沉面前。

    清水笑道：“王爷爷，刚下过雨，天冷喝点热茶。”

    说完将开水与茶叶放在柜台上后，走出酒楼。

    王沉此刻放下手中的算盘，看了看离去的清水无奈的笑了笑。

    他真的太喜欢清水这个孩子了，一直将他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若不是那人有所交代的，不然他真的想必将把自己毕生所学倾尽所能的传授于他。

    雨水积在路面略带坑洼的地方，积起了一个个小水凼，倒映出天空中的云与苍蓝的天空。

    因时辰尚早，路上仅仅只有几人两旁街道也没几家早茶店铺营生，清水找了个早茶铺子随意的吃了点东西。

    听着食客们聊着谁家子嗣上战场英勇杀敌立功或者是谁成为了一代清官造福一方百姓，或者是城中穷书生与哪个富家小姐私奔...。

    借食客趣闻用此餐倒也不错。

    片刻后清水吃完结完账，便向宫廷而去。

    秦国宫殿便是建立在此城中央最繁华的地段。

    其内的房屋全部都是由上好的青石白玉铺造的，看上去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

    而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

    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盘龙，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如此富贵之地定然是有侍卫来回巡逻的，这些大内侍卫每四个时辰换一次班，个个都是从战场退下的战士，其身上嗜血与杀戮及深。

    而此刻两个看守宫廷大门的侍卫正聊着天。

    其中一个的侍卫扒拉着甲袍的领口表现的极其不耐烦，从他的颈部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直至耳背。

    片刻后他厌恶道：“老尹这破衣服，真特么麻烦，还没老子在战场上穿的盔甲方便舒服。”

    “你这人就是这样，老大好不容易打通关系才将你从战线调回来，别人想回来都回不来，你还不乐意了？”一旁那边称作老尹的侍卫叹了口气默默道。

    这尹姓侍卫虽说身上杀伐之气没有那刀疤侍卫之重，但眼中透露出睿智显然是一代战场智囊。

    刀疤侍卫冷哼一声道：“你别提那个没良心的家伙，是男儿就应该战死沙场，怎么能窝在这富贵之地又有何作为？”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也是我也同意大哥把你调回来的原因了。”尹姓侍卫回道。

    刀疤侍卫没有回话他沉默了。

    因为他知道大哥的确是为了他好，但现在边境与他国摩擦不断，万一大哥出了事，他自己性格莽撞，恐怕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才会把他调回来当个普通侍卫。

    就在两人沉默下，远处的薄雾中有一人走出，因相隔太远并看不出样貌。

    刀疤侍卫立刻开口问：“老尹，你看那个人怎么回事？这个时辰应该还没到上早朝吧。”

    尹姓侍卫立刻点点头道：“你上去问问。”

    听完刀疤侍卫内心一动，总算是可以活动活动身子骨了，便立刻冲了出去，带起的风吹得甲袍哗哗作响。

    此刻他如同一头蛮牛般向那人撞去，若不是找死之人肯定都会避让开。

    而当他看清那来人只是一介少年时，心中不由起了戏耍之意。

    此刻两人距离不过区区数丈，只见这刀疤侍卫速度不减反而加快，而那少年眼中却是没有丝毫慌乱之意，甚至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刀疤侍卫见此幕心中不竟起了一丝感叹，只见他步入那少年五步内，随后一步侧跃，擦着那少年而过，那少年身上的衣袍都被吹起。

    当刀疤侍卫一跃后又走出几步，稳住身形回头。

    当他看清那人面貌，这少年郎儿虽然年纪轻轻，刚刚面对自己如此冲来，但却神色淡定从容，在战场上经验告诉他，此人绝对不简单。

    或是因少年走进也或是那刀疤侍卫带起风吹散了雾气，远处的尹姓侍卫立刻认出清水来。

    他立刻小跑到刀疤侍卫身旁，对着清水恭敬一拜开口道：“见过大人，这小子刚才战场上下来不久，有些莽撞，还请大人恕罪。”

    而那刀疤侍卫此刻也大惊，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如此有来头，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立刻也抱拳一拜恭敬开口：“请大人恕罪。”

    清水对两人一拜回道：“无妨，你等战场护国艰辛，我这一介普通儒生如何受得起你们一拜。”

    那尹姓侍卫闻言放下心来便问：“大人今日如此之早，可是有要事？”

    “今夜宴请，索性便陪大儒一日。”清水微笑回答后在两声大人慢走中离去。

    那刀疤侍卫见清水离去便立刻问道：“老尹，那人是谁啊？胆识过人，人才啊！”

    一旁的尹姓侍卫没好气的回道：“你还好意思问，那位大人可是当今大儒的儒子。”

    说完那刀疤侍卫口中喃喃道：“靠，儒子啊！若是我以后的孩儿也能进入儒院，当老子的我就没遗憾了。”

    “哈哈哈，就你？还是先找个媳妇吧。”那尹姓侍卫一边向大门走去一边调侃道。

    刀疤侍卫老脸一红追上说道：“你待在这里也有大半年了，帮兄弟介绍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