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郑氏经阁
两日之后,石破惊便带着赵石和赵七丁去了上院。上院在下院的斜上方,走了半个时辰便到了。 一路上石破惊笑语盈盈,对二人极是客气。两名下人来接,石破惊便告退了。 其中一人带着赵石往上走,这边不是平地建的,而是依山而建,都是些个独立的小院。院的边上都是极茂密的树丛,前面开门就是能看见山前很远的地方,环境幽闭而视野又极开阔。 院内是是两间小屋,一边有床和书案的起居室,一间是静房,除了铺的地板什么都没有。 带路的下人是个和赵石差不多大的,指着院门内侧挂着的三个牌子说:“这三个牌子,若是您修炼时门外挂“静”,若是你外出,而我可以收拾屋子就挂“行”,若是您外出不用我收拾屋子挂“闭”,这有个绳子” 说完一指屋檐下,赵石看见一根绳子挂个石环,另外一边穿过屋檐下的一个孔通向外面。 下人继续说:“您有事吩咐就拉绳子,我住外面的小屋里,您可以四处走走,但不要走太远,只能往下,切莫往山上去,往上有很多地方有禁忌的”,说完施礼走了。 第二天,赵石起来,下人敲门送来饭菜,很是丰盛,下人说: “下上院教习见您,到时辰我带您去”, 赵石点头。下午赵石便跟着去了,往山上走了大概半里路,到了一个二层小楼前,下人便回去了。 这个小楼一层没有门窗,一个外面的楼梯直接通向二楼,上面挂个牌匾,上书四个字:郑氏经楼。 赵石上楼推门进去,两个老头正下棋。看见赵石上来其中一个比较瘦的说:“放着别动,等会我回来” 这老头不修边幅,头发乱糟糟的,衣服好像许多年没换过都磨亮了。和另外一个老头打完招呼,带赵石往里走。 赵石冲另外一个拱拱手就跟了进去。进去穿过一个屋开始往下走,下去才发现是个山洞,两侧点着油灯,洞很窄,只够一个人过去。 走了几十步就进了一个石屋,屋子不大,一圈都有七八个小洞,里面放着木匣子。老者说: “中间这个洞里是继续往下修的道法,就是天地磨的下册,两边是各路功法,上院和下院不同,开始是没人教的,自己学,教主当年说这功法要是都让人教,几百年不变就失变新,所以都是自己练,当年练到一定程度,便可和着你的路数,在几个供奉里拜师傅了。每两个月会有一次试练,咱们郑门的七位供奉都会去,若是练的好,就拜师傅了。这里现在每个月只能来一次,要是拜师傅以后便可随时让师傅带着来。在这里看,不能抄写,功法先练一种,有小成,再练下一个,切忌贪多,你可听明白了?” 赵石笑笑说:“明白明白,教习您贵姓?” 老头一听乐了:“这上院的法门不用人教,等用人教了自然有师傅教了。我就是一看门老头,巴结我就免了” 赵石恭敬的说:“能坐镇经楼的哪有等闲之辈,您说笑了” “我姓曹,恭维我也没用,该咋办就是咋办” “没想讨什么便宜,只是年长便为尊,那我就先挑选了” 说完便走一边看,老头跟过来说:“不过好像好几年了,你是头一个问我姓什么的,你不问怕是我自己都忘了。咱们通天教有八技六法,你在外门学的就是八技,这边内门有六法:劈空掌,鬼影踪,焚天指,飞仙剑,铁山靠,你可自选一门练习” 赵石走过去刚要拿,老头便说: “劈空掌是一门掌法,练成可隔二三十丈伤人。飞仙剑是飞剑,大概半尺长,练成可百步杀人。 这两种入门容易些,入门简单都差不多,但是后面博大精深,咱们五门便各有不同了,各有侧重,便是每个师傅教的到最后也是不同的。 狮子吼是一门靠吼的功法,能隔十余丈把人震晕,完全取决于你道术的深浅,入门难一些。 焚天指练的人不少,练成的没几个,是门火法,入门极难。 鬼影踪是门步法,练的是瞬间移位,难练难精,练的人更少。 那个铁山靠练的是铜头铁臂,钢筋铁骨,是门硬功,入门简单,但需要大毅力,练的人不多,军中出身的倒是比较喜欢,谁愿意站着挨打。 所以一般都是在劈空掌和飞仙剑里首先选一门,这两门专长的供奉也多,也容易拜师,话我给你讲明白了,你自己选吧” 赵石斟酌再三,还是选了鬼影踪。他感觉自己现在的本事都在腿上,百样通不如一样精。 老头打开木匣,拿出里面的两本书带他到外面的一楼,打开个房间,点亮油灯,告诉 他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然后就把门反锁走了。 屋里就一书案,赵石迫不及待的坐过去把书打开。上面的字赵石一个都不认识,一个个像蝌蚪一样,但不是类似英文的字母文字,翻过几页之后是几张人体图,上面画着各种线。
再往后翻,便是讲解了。写了把月华运行的法门,接着讲解如何月华从腰往下侵蚀腿,一直到脚,写的详尽之极,而且都是描述直白,大概知道修习者未必有多大文采。赵石一边看一边用心记下,看完之后赵石知道了,这个是翻译的前面的那个不认识的文字。 接着打开另外一本,却是另外一人写的,他用的是另外一种运行法门,顺着脉络往下走,方法详尽的描述,最后说威力略弱,但极快成法。再往后翻又是另外一人所述,后面都是,有人写的多,有人就廖廖几句。要么说的改进的方法,要么说的疑难如何解决。 到了两个时辰,老头来开门,取回书,和赵石一起回到楼中,顺嘴问到:“小子,从外门练成哪几门技法?” 赵石蒙了一下:“没练过” 老头回头疑问道:“一门也没练成?流云散手总该会吧?” 赵石苦笑下:“不是没练成,是没练过,在下是保举进的内门” “简直胡闹,这岂不是空中造楼,以后莫要在来此地”老头气的胡子都翘起来。 “谁保举的你?我去找他一问” “是本门大长老”。 老头听完把腿要走,另外一个和他下棋的老头说话了:“你要去如何?” “当然是质问于他” “质问之后又能如何?还嫌自己不够清闲?准备换个更清闲的地儿?” 那老头敲敲棋盘:“还是下你的棋,喝你的酒吧。若没减了你的供给便莫要多事” 姓曹的老头听完哼了一生,气愤愤的又回来坐下,对着赵石说: “找保举你的人想折去吧,基础的不练,往上学,再妙的功法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