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棕色格子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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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还在不断地浸透。 姜羽织如果将手臂紧贴棺材底,就能发现此时雨水已经可以漫过她的指甲了。 她感觉呼吸困难,每一口都要绕个圈一样。 她轻轻用中指和食指叩击棺材壁。 没有一点声音。 难道我真的聋了吗? 毫无征兆地……突然失去听力。 突然之间,深深的恐惧与无助填满了她的内心。 如果我聋了的话,那么就不能轻易与人交流,不能听歌,不能…… 这一刻,她仿佛看见棺材板挪动了一点。 错觉吗? 她突然看看四根手指死死扣住了棺材板的边缘。 紧接着棺材板就被一顿一顿地掀开。 一个身材矮小,穿着棕色格子衫,有着一头褐色波浪卷短发的男人,趴在墓上,与姜羽织咫尺相隔。 失去了棺材板的阻隔,大颗大颗的雨滴不间断地砸在她的脸上,让她难以睁开眼睛。 一层又一层的雨织成封闭世界的无边巨网,让超出三米以外的世界模糊不清。 但她还是看见了,那双红色眼睛,在黑夜中发出的诡异猩红血芒,穿过雨雾,直直地盯住了她。 身体瞬间僵住,仿佛一根绷紧了的弦。 紧接着,她看懂了对方上下动着的嘴唇吐出的那三个无声的兰西单词: “找到你了。” 一片死寂里,氛围无比诡异。 姜羽织再绷不住了,无边的恐惧化为无尽的愤怒。 少女的拳头一下砸出音爆,瞬间打到棕色格子衫男人的脸上。 这家伙明显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脸部立马扭曲塌陷,随着一抹立刻消失在雨海里的鲜血溢撒,他倒飞出去好几米,躺在地上毫无动静。 姜羽织的胸膛不断地剧烈上下浮动,瞳孔还在颤抖的她立刻坐起来,爬出坟墓。 走到格子衫男人的身旁,姜羽织发现他仍有呼吸,但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这算什么事? 是假装没看见这个人回棺材躺到天亮,还是直接摸黑走人? 她的心里莫名悬起。 虽然理智告诉她接触这个人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但作为一名二十一世纪的美好主义接班人,怎么能让一个无力反抗的人躺在坟地里泡水发酵呢? 如果就这么泡上一晚上的话……肯定会得大病吧。 夜风吹过,姜羽织的皮肤上瞬间凸起鸡皮疙瘩,她微微打了个寒噤。 天呐,我自己穿成这样泡水发酵也会生病的!我感觉我现在就好像有大病一样! 不行,不能傻站着了,起码得先让自己找个温暖的地方稍作休息。 至于这个男人……如果在附近找到人的话,就通知他们来帮忙吧。 这种情况下,带着一个一百多斤的东西赶路,还是这种森林,我不敢想象。 “黄昏的魔女啊,求求你放过我吧,让我回家。” 姜羽织欲哭无泪,最后看了一眼棕色格子衫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种森林的路,本就充斥各种不起眼的小东西,极易伤害人体。 更别提姜羽织浑身上下除了贴身衣物,就只有一件白色连衣裙了。 没有穿鞋的脚上各种异感纠缠,但她却没有去看,没有心思去看。 奇迹一般,不算太困难的,姜羽织走出了森林。 代价仅仅是几处不大影响的伤口。 现在最大的问题变成了。 我到底在哪? 这里是一片略有起伏的平阔草场。 看不见屋舍,灯光,或者是小路。 糟糕了啊。 零碎的记忆里对眼前的一切也没有映象——包括那个墓地。 原身仿佛从来没有去过一样。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正好缺少了这部分记忆。 姜羽织没有方向地在草场上漫步,路上只有一轮明月作伴。 走到风雨息止,双腿无力,姜羽织终于看见了光。 “有人!” 她当即就感到一股从心脏涌上的喜悦。 “喂——唔!” 她呼喊到一半,立马将后续噎在喉咙里。 那不是什么火把的光亮! 一个个细小的红点密密麻麻,遥远黑暗处出现了一排排身着正装的绅士。 而这些红点是从他们的瞳孔里发出的。 此时正齐刷刷地死盯住姜羽织。 “血族……” 姜羽织绷不住了,双腿不住地发软。 在这个世界,血族和人类是死敌。 血族以人类为食,拥有强大的力量,只要不砍下头颅无论多重的伤都能恢复的特性,让他们带给人类深深的恐惧。
但那群血族只是望了姜羽织片刻,就微微移开了目光。 总体还是这个方向,但目标绝不是自己。 是……身后? 她立刻转身,遮目的黑发飘开。 很多人,部分手里持有火把。 他们身着黑色长袍,袍子上是两个相逆金色三角重叠在一起,形成太阳的形状。 “永恒银河教会……”姜羽织从零碎的记忆里找出了相符的部分。 难不成,我要目睹一场人类与血族的血并了吗! 感觉还是立马跑路比较好啊,我没有什么作战能力,贸然留下也只是给他们增添负担。 两波人越靠越近,相距姜羽织更近的永恒银河教会已经到了她的跟前。 这时她才得以瞥见为首之人的真面目。 “亚当大主教。” 她感到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睡意瞬间冲上大脑。 你现在很安全…… 睡吧…… 睡吧…… 姜羽织眼前的场景迅速模糊,昏沉着陷入睡眠。 …… 姜羽织猛地睁开眼睛,状态由平躺转为坐直。 这是一个整洁的小房间,自己躺在丝绒的洁白床铺上。 好奢侈……在这个世界,这相当奢侈了,丝绒的床,只有贵族才能使用。 或者说。 看着推门而入的修女,姜羽织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教会! 修女端进来一碗恋榕花素粥,没有理会姜羽织奇异的表情,把粥放到她的床边。 “啊,谢谢。”姜羽织回过神来,道了声谢。 呼,起码教会还是值得信赖的嘛。 姜羽织想着,端起粥喝了一口。 烫! 立刻住嘴,神经反射将粥端远了一点。 她不好意思地看向修女,下一刻却如同凝滞。 “不好……意,思?” 修女的瞳孔散射出妖艳诡异的血红,嘴角自然而兴奋地咧起。 姜羽织望向她胸前的十字架,心里升起莫大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