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全院大会
从房山回来，下车后何雨柱没有立即回家。 他在犹豫一件事情——自行车！ 四合院距离轧钢厂反正不远也不近，有自行车骑肯定是节省脚力，最重要的是，何雨水开学就要上初中了，不比小学离家斤，以何雨水会过日子的劲儿，肯定是宁可走着上学也不坐车。 在空间的仓库里，不仅有自行车，还有摩托车，后者他现在肯定是不敢动，但前者嘛……倒是可以考虑，关键是要给它们的出现编一个出处。 五零年代，是一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在近四十年的时间里，买任何东西都需要票……粮票、布票、棉花票、rou票、盐票、油票、煤票、烟票、火柴、肥皂票、鱼票、豆腐票……各类票证五花八门、名目繁多，几乎涵盖了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没有这些票证，几乎就就无法生活。 理论上，这个规定是在今年八月下旬正式实行的，但现在早已经开始试行了，不过还有打擦边球的余地……何雨柱在想到了一个合理的出处之后，就找了一个胡同取出了一辆男式车和一辆女式车。 这個时期，国内也有很多俄国货，而且和国产的自行车样式几乎完全一样，所以不会因此而惹出什么麻烦……在一定程度上，很多人更喜欢俄国货——扛造！ 他找了根绳子将女式车绑在了俄式二八大杠的后面，然后蹬着车悠哉游哉地回四合院了。 两辆崭新的自行车出现在四合院里，自然又引起了一片惊奇，最欢喜的自然是何雨水，她前院后院的试骑了一圈，在收获了一波羡慕嫉妒恨的小眼神之后，不顾何雨柱反对，将车推到了自己的屋里。 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易中海当然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你瞧瞧，柱子这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下子买了两辆自行车，再这么招摇下去，非出事不可！”易中海气愤地跟老伴说道。 一大妈倒是挺淡然的：“钱是他自己的，咱怎么管？” “他一个九级的炊事员，每个月挣的那几个钱都是有数的，哪来那么多钱？这根本不经查！”易中海说道。 “那……你去劝劝柱子把车退了？他毕竟是一个孩子，这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性格有所变化也是能够理解的。”一大妈说道。 “那……我去看看吧。”易中海一付勉为其难的样子。 他刚来到后院，就迎面碰到刘海中和阎埠贵联袂而来。 “老易，正好，我们找你有事儿。”刘海中招呼道。 易中海有些纳闷，别看都是四合院的‘大爷’，但三位大爷之间可不是那种和气生财的关系，尤其是二、三两位大爷，阎埠贵认为刘海中粗鲁、官迷；刘海中认为阎埠贵虚伪、小气。 易中海挺喜欢这两位……同事的，正因为他们各自的缺点，才能衬托出他的高大上，让他解决起大院事务来，如庖丁解牛般的丝滑。 作为一名工人，易中海深知自己优势和劣势——他不想刘海中那么天真，幻想着自己能够当官，而是深信自己只要掌握一门技术，就可以是工厂里不可缺少的人物。正是凭着这一优势加上多年来树立的人设，易中海在大院和居委会、厂领导眼中，不是说道德楷模吧，那也是道德标兵。 “什么事？”易中海矜持地说道，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也是挺让人沉醉的，要不刘海中能心心念念地想当一大爷呢。 “风气！” 阎埠贵严肃地说道：“自从傻柱回来之后，就在院子里带起一股非常不健康的风气。他不仅生活上奢侈，今天更是从外面弄来了两辆自行车，这能是什么好来路？他一个月才二十多块钱，难道不生活了？哪来的钱？这个问题我们必须弄清楚，免得带坏了全院的风气。” “必须立即开会！”刘海中总算是找到了插嘴的机会，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阎埠贵，但随即又有些沮丧——他的嘴皮子没有阎埠贵溜，同样的话让他说，就没那么顺溜。 “行，老刘，麻烦你辛苦一趟，让几个侄子分头通知一下，半个小时之后开全院大会。”易中海拍板决定。 他这么痛快答应，刘海中和阎埠贵倒是有些疑惑了——他们此举针对的就是何雨柱，按照以往的惯例，易中海是不可能答应的，但今天……老易转性了？ 原因他们不是很清楚，但他们肯定不会容忍易中海改主意的，当即刘海中去找儿子通知中、后院的住户，阎埠贵则颠颠地跑去前院通知。 此时，何雨柱好不容易劝动何雨水将自行车放到对面的厢房……他没打算将房子租出去，反正他也不缺钱，不差那几个租金。 刚刚将门插上，就听到有人敲门。 “刘光齐，什么事？” 何雨柱走过去将门打开，发现是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 “我爸让我通知你一声，半个小时之后开全院大会，所有人都得参加。”说完，刘光齐一转身就跑了。 这位可是《情》剧中两大狠人之一，第一是许大茂，坑死亲爹；第二就是刘光齐，结婚后就把亲爹和亲娘都扔了。 “哥，这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开全院大会了？”何雨水跑过来问道。 “我也不知道，看看吧。”何雨柱先回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拎着一个凳子出门了。 通常这种全院大会都是在中院开的，所以何雨柱并不着急。 “柱子！” 刚一出门，何雨柱就听到有人喊他……他顺着声音望去，果然是聋老太太，他连忙走过去把凳子放在旁边坐好：“奶奶，这种会你来凑什么热闹？” “看人间百态呗。”聋老太太一咧嘴，露出那硕果仅存的几颗老牙。 “您老豁达。” 何雨柱伸了一下大拇指……他往周围一看，何雨水跑去跟院里的几个小姑娘扎堆去了。 眼看着全院人渐渐来齐了，三位大爷端着个大茶缸来到他们的会议桌前，把茶缸放在茶叶上，很有气势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