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出版社
何雨柱还真是猜对了！ 许大茂就是去送礼了。 不同于何雨柱早早的就参加工作，许大茂是初中毕业之后才进入轧钢厂工作的，他能够进入宣传科，并且成为一名放映员学徒，是他的父亲许德清走了娄半城的门路。 没错！ 许德清长袖善舞，在娄半城面前伪装得跟十世善人似的，要不娄半城会将娄晓娥嫁给许大茂呢……一方面是因为许家是工人家庭，另一个就是被许德清营造出来的假象欺骗了，以为许家是庇护女儿的港湾。 许大茂从小就跟何雨柱攀比，初中毕业的他的确有资格笑话何雨柱粗鄙，工作也不比何雨柱差，唯一让他耿耿于怀的就是何雨柱比他先转正了。 其实换个正常人根本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何雨柱工作的比他早，转正早点也属正常，可许大茂不同，他打不过何雨柱，就想事事比何雨柱抢先一步，这也是他后来频频破坏何雨柱亲事的原因。 话又说回来，一名工人.转不.转.正，当然要听人事科的，因为国.家对.工人转.正年.限什么都有着严格的规定，但总有一些事情可以特事特办，许大茂就像用这件俄国货为自己争取一个转正的名额。 何雨柱倒也没在乎许大茂是给谁送礼，从意识到自己穿越重生开始，他就没把许大茂当成过对手——不过是一群癞蛤蟆中的一只罢了，不管是否跳到脚背上，都够嗝应人的。 …… 转眼间，时间已经到了星期六，何雨柱已经回来七天了，下星期一他就要去厂里上班了，而何雨水的假期也即将结束，马上就要成为初中新生了。 “雨水，需要什么跟哥说，我今天出去顺便帮你买了。”何雨柱大方地说道。 “有些东西你买不了。”何雨水嘟囔道。 何雨柱瞥了她一眼：“有什么我买不了的？我看你就是想变着法儿的要零花钱。” 何雨水刚要怼回去，一张大黑拾已经伸到她面前：“文具和笔记本我来买，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你再自己买，剩下的是你这个月的零花钱。” 何雨柱在俄国.做的事情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件悬.案，估计将来也.破.不了，其中就有不少文具和课本，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何雨水能够用得上的。 何雨水没有在意什么文具或者笔记本，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大黑拾，又看看自家老哥：“哥，真的给我当零花钱？” 不怪她怀疑，她所需要一套新文具和各科的笔记本根本根本连五块钱都用不上，而大部分孩子平时有个毛八分的零花钱那就很不错了，而在何雨水的记忆里，他们兄妹俩一直在为吃饱肚子而努力，也就是这两年何雨柱的工资渐渐增加了，才不用为温饱问题劳心费神。 “真的。” 何雨柱看着meimei的眼神变得和煦：“财不露白，别让人知道，也不要乱买东西。” “好哒。” 何雨水真的很开心，小心翼翼地将钱收起来，随口问道：“哥，你今天出去就为了买文具？” 何雨柱说道：“我最后翻译了两本书，已经快出版了，我准备去一趟出版社，谈妥事情之后，再去百货商店。” 这可比何雨柱给她零花钱还令人震惊，何雨水的小脸硬是呈呆滞状固定了两、三秒：“哥，你……翻译书？” 何雨柱自豪地道：“你以为哥的俄语是白学的？” 这也就是欺负何雨水还小，但何雨柱也是没有办法，这事情必须得过明路。至于他的人设嘛……就算是硬来也得改，否则再过两年这個精灵古怪的小丫头更不好骗了。 他翻译……抄录的两本书字数都挺多，但算不上长篇——1本是中篇小说集，而另一本是诗歌。 两本书稿一本寄给了人民文学出版社，另外一本寄给了作家出版社，其实他的空间里除了电脑之外，也有打印机等外设，可他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汉字打字机，就算有，字体是什么样的也不好说，再者他一个炊事员哪来的打字机？ 考虑到诸般麻烦，他觉得还是用手抄的比较合适，虽然辛苦了一些，可架不住他手速快不是？ 两部书稿都是抄录完就寄出去了，同市邮寄，时间很快，两家出版社都在昨天回信，希望何雨柱能够过去一趟，虽然来信之人在言辞间极为客气谨慎，但是何雨柱还是能够感觉到他们在文字下面掩盖的nongnong怀疑之色……估计是因为他没有什么名气，而那些文字绝对有数十年以上的功力才能够翻译出来。 面对何雨水的惊愕，何雨柱也是有些小得意：“行了，不跟你说了，中午若是我没回来，你就先自己弄点儿吃的……” 虽然何雨水在厨艺方面不如父兄，但看的时间长了，做饭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何雨柱担心有人欺负她小，抢家里的食物，不免又多叮嘱了一番。 不过何雨水显然是没有听进去，她喃喃地说道：“你还真写了一部书啊，我还以为你是看着玩呢。” 何雨柱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不是我写，是我翻译的，但将来我一定可以写的。” “哥，伱写的书一定要让我第一个看。”何雨水仰着小脸说道，眼中流露出崇拜的社是色。 “那当然，你是我meimei啊。”何雨柱笑着说道。 …… 京城XC区，人民文学出版社。 这个刚成立两年的出版社，此时的办公地点还略微有点寒酸，但却是这个.时.代.刊登长篇的权威性.的杂志，思.想.深.度与文笔的精妙到不了一定程度的作品，是很难在这家出版社出版的。 一般情况下，出版社里是非常安静的，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收到一些来自全国各地的文稿，需要编辑们进行简单的划分，然后各自审阅，觉得作品不错但还有瑕疵的，就开始联系作者，指出其中的不足，希望作者进行修改。 而发现写得十分不像样子的，那也得给人封装好了，退回原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将来稿弄丢的。 毕竟往他们杂志社里投的稿子，大多为长篇，誊写一遍极为不容易，有的人甚至是直接就将原稿发了过来，这要是弄丢了，对于原作者而言，估计要痛惜好长时间。 通常来说，当一个编辑发现了自己拿不准的作品时，那就需要几个编辑一起过目了，好与不好，都得要讨论一下。因为有的作品很难评价它的时代意义与精神内涵，而且各个编辑的喜好也不一样，有的人觉得这部不错，但有的人却觉得稀松平常，同样一部作品，给的评价却是天差地远。 能让一群口味刁钻的编辑们都感到不错的作品，真的很少见，但是最近他们遇到了一本这样的作品。 人民文学出版社成立时间短，他们挑稿，可那些成名作家也是挑出版社的，大多有自己固定的出版渠道，所以遇到一部好稿子，他们也是非常兴奋的。 这部稿子字数不少，但收录的都是中篇小说，而且不是原创，是一部翻译作品，作者是褚威格，是奥地利的一位著名作家。 虽然是中篇小说，但里面的人物形象极为饱满，甚至可以说是刻画的栩栩如生，里面的感情纠葛，心理活动，都写的非常不错，十分细腻。 最重要的是，译者文笔土特产，故事布局之精妙，在同时代的作家里极为少见，尤其是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深沉气息，极为震撼人心，这种沉郁的风格，并不多见。总的来说，这是一部非常优秀的翻译作品，几个编辑交叉审阅之后，都觉得翻译得不错，而且是相当不错。 这样的人，为什么之前没有名气呢？所以众人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自称是本书译者的何雨柱请到出版社来，亲自面谈。 一个人有没有水平，文笔到不到位，在言谈举止上，自然而然的就能流露出来，这是很难骗得住人的，到时候一见便知。 他人非常的好奇，这个何雨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而此时，何雨柱已经来到了出版社的大门口。 “来了，来了，那个年轻人应该就是何雨柱！咱们的大翻译家来了！” 出版社一楼的一扇窗户里，有一个人非常肯定地确认了他的身份，倒不是他的脸多有辨识度，而是在这个约定的时间里出现在出版社跟前的，几乎可以肯定是他。 另有一个人不以为然道：“怎么就大翻译家了？这本书稿到底是不是他翻译的还不一定呢。我就不相信，这样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翻译出如此成熟的作品。” “话不能乱说，你怎么知道不是人家写的？有证据吗？” “好了，好了，别闹了，他马上就要进来了。” “你们看他，怎么看也不像个文艺青年。” “越说越不像话了，文艺青年是用模子卡出来了。” 因为这部作品是编辑罗宾负责的，所以他率先迎了出去。 罗宾今年四十来岁，可能是长期用脑的原因，他的头发中夹杂着丝丝的白发，显得年龄偏大。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蓝黑色的裤子，脚下是一双有些旧了的皮鞋，一看就是一位老派的文化模样。 “我是罗宾。” 他看向走过来的何雨柱，眼中露出好奇之极的神色，“是何雨柱同志吗？” “你好，罗编辑，我是何雨柱。”何雨柱也是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中年人。 罗宾上前很熟络地伸手搭着何雨柱的肩头说道，“来，我们进去谈。大家都在屋里等着呢，我们社里的同事都想见见你。” 这个时代的编辑都这么热情吗？ 何雨柱有些茫然地跟着罗宾进入编辑问。 里面人不少，足有五、六个，在看到何雨柱之后，他们的目光中都流露出审视的味道，有好奇，有不信，有惊讶，也有好笑，种种情绪，不一而足。 罗宾拉着何雨柱介绍了一圈之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让何雨柱坐下，然后自己来到办公桌后面落座，说道：“小何同志，这次让你过来，主要就是跟你商量一下稿酬的问题……” 洽谈过程比何雨柱想象的顺利，因为何雨柱是第一次投稿，考虑到他的作品质量优秀，出版社还是给了8元钱/千字的稿酬，第一次印刷是四万册……签好合同之后，何雨柱就离开了，他马不停蹄地赶往作家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跟人民文学出版社正好是两个相对的方向，但距离就有点儿远了，得跨上大半个城区。 出版社方面与何雨柱对接的翻译是一个女同志，名叫沈念君，大约三十岁左右，她对何雨柱的德语水平似乎是有些好奇，何雨柱告诉她，自己其实是在俄国买了俄文版的海涅作品后翻译的。 这样也行？ 想起沈念君当时的表情，何雨柱就觉得好笑。 虽然他的cao作神奇了一下，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最重要的是，他的译著实力应该是很稳定，文法畅通，能够很好地表达出作者想要表达出来的随意。 作家出版社也需要好的作品，优秀的作家来支持，而何雨柱这部作品的到来，对出版社可以说是一场及时雨。 在一片友好祥和的气氛中，双方商定了稿酬和第一批印刷的问题后，接下来的事情双方都是在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