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霸王硬上弓
三国芳华之家父袁绍正文卷第四百六十五章霸王硬上弓袁熙见侯氏掩上们,侯氏女儿在一边小床睡着,屋里没有别人,不由疑惑道:“先前不是给夫人配了两个侍女?” 侯氏走到一边,轻轻提起茶壶,倒满茶杯,款款走了过来,举到袁熙面前道:“府里添丁,婢女日夜轮换,都很劳累,我和蔡夫人说了声,让她们去两位夫人房里帮忙了。” “妾在北新城时,跟着曹夫人学了不少做饭收拾的本事,没人伺候,也能过得惯了。” 袁熙接过侯夫人递过来的茶杯,两人的手相碰,侯夫人如同触电一般,下意识就要缩回手去,袁熙顺势一手接过茶杯,一手顺势拉起侯夫人手腕,出声道:“委屈夫人了。” 侯夫人听这话意有所指,低头道:“妾母女性命,皆赖公子所赐,那有什么委屈的。” 袁熙把手一拉,顺势把侯夫人拉到怀里,说道:“不,我说的是以后。” 侯夫人身体发烫,似乎要站不住了,袁熙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还记得北新城府里木楼上的事情吗?” 此话一出,侯夫人更是招架不住,四肢发软,手掌无力地推着袁熙胸膛,颤声道:“别被人看到了。” 袁熙这次才想起来,府里有个偷窥狂曹宪,尤其是她最近跟着吕玲绮学了些藏匿身形的本事,行事愈加猖狂,赶紧起身到窗边四处查看。 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曹宪身影,这才放下心来,却是把窗户拉上,又走到门边,便门闩插上了。 侯夫人见了,更是手足无措,偏偏她警觉自己心里却并没有丝毫抗拒,她不仅暗骂自己是不是守寡时间长了,迫切需要依靠,渴求慰藉?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袁熙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拉到了怀里,侯夫人一扭头,就见袁熙的脸凑了上来,她的眼睛陡然间睁大。 外面天上的雪花慢慢洒落下来,伴随着北风呼啸声,掩盖了屋里的声音。 白雪融化成修长后颈后渗出的细密汗珠,北风压抑着喉咙里面若有若无的回声,屋外积雪的腊梅枝条在风中一弹一弹,枝条末端的蓓蕾鲜红欲滴。 东海朐城,糜贞在小楼上,举着一支小小的圆筒,望着远处的广陵海西港口,那边一艘艘商船正扬帆出港,往北面而去。 糜贞了解到,这是甄家商队往幽州运送货物的船只,她不禁有些疑惑,年关是海盗最为猖獗的时候,难道甄家商队不怕的吗? 她前日还和糜芳提起此事,最近心情颇为不佳的糜芳气哼哼道:“谁知道,说不定甄家还和海盗有勾结呢!” 糜贞疑惑道:“不会吧?” “听说这些日子,甄家商队也损失了好几只船呢。” 糜芳酸不溜秋道:“谁知道怎么回事,怕是保护费没交足,要么就是演戏给别人看的!” 糜贞摇了摇头,“阿兄似乎对甄家商队,很有成见啊?” 糜芳听了,闷闷道:“小妹,我是为你不值啊,当初可是你认识那袁熙时,其还没有娶妻!” “我一直觉得阿兄太过犹豫,错过了这等好机会,如今人家占据两州,也是天下有名诸侯了!” “以致使君收了小妹作义妹,为了讨好那凶虎,还要将小妹嫁给他做妾,这天差万别,岂能不让我难受?” 糜贞听了,淡淡道:“人各有造化,甄夫人确实比我强得多,甄家也是舍得下注,而糜家当时绝不能背叛刘使君,两家本就境况不同,没什么什么好说的。” 糜芳不甘心道:“有时候我在想,跟着刘使君,是不是阿兄的错误决定。” 糜贞一听,忙道:“兄长慎言!” “糜家当初只不过商贾之家,若无刘使君青睐,糜家何能走到今日地步?” “也不要说雪中送炭,咱们商贾没有自保之力,别的诸侯想要抄家,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大兄做的没错,二兄要想清楚!” 糜芳听了,摇头道:“话是这个理,可是刘使君的两个兄弟,实在是不好对付!” “那关羽这些日子在东海训练水军,军器粮食用度,要求极严,我这边稍有怠慢,他就拿出军法来压我!” “那张黑炭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我去下邳几次,正眼都不看我的,不就是个卖rou的,和咱们一样商贾出身,什么东西!” 糜贞劝道:“二兄也该收收自己脾气了,现在搞得两边不和,将来遇到外敌怎么办?” 糜芳听了,闷闷道:“小妹不一样脾气刚硬?” “当初要不是小妹拒绝了那袁熙……” 他见糜贞低头不语,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起身变往外走,“我去码头了,小妹自己想想,将来怎么做吧。” “听说现在那凶虎身边女人不少,且身份一个比一个高,我生怕小妹嫁过去受气啊。” 糜贞收回思绪,想起昨日糜芳说过的话,却是低头看着手中的竹筒。 这是前些日子,袁熙派人从幽州给她带过来的,随着送来的还有一份寥寥数语的信。 素闻女郎常登高望远,特送望远镜一副,以助女郎遣怀解忧,敬上。 糜贞手指一翻,竹筒便在手上灵巧地转了起来,她心道什么遣怀解忧,他怎么知道自己不高兴? 瞎猜! 她心中越发有些气出来,竹筒转的越发快了,结果手指一划,望远镜便往窗外飞了出去。 糜贞惊呼一声,素手探出,险险把竹筒握在手里,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她摸了一把额头惊出的冷汗,紧紧握着粗大的竹筒好一会,方才回过神来。 她掀开胸前衣襟,将竹筒小心放入怀中,然后缩回满是汗水的手心,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微微一红。 幽州蓟城。 陆逊站在麻布地图前面,指着东莱外海,说着可能遭遇海盗的地点,袁熙不住频频点头,心道陆逊确实说的对啊。 他见陆逊几次欲言又止,开口道:“伯言还有什么么顾虑?” 陆逊听了,开口道:“上位者不蹈险地,逊不明白,使君为什么每每亲征,丝毫不顾虑遇到的危险?” “就像这次,逊和田将军足矣,但使君同行,逊便觉压力陡增,唯恐出了什么差错。” 袁熙听了,笑道:“这便是我的不是了,没想到却给伯言造成了困扰。”
“为什么要亲自上战场?”袁熙自言自语道:“其实我很怕死,根本不喜欢战场。” “我这种没有武学天赋,临阵指挥又差的,怎么可能喜欢上战场打仗?” “但我不得不去,因为我作为主公,能起到两个作用。” “一是鼓舞士气,二是保证战场上直接下的命令,不会因为层层传递而变得面目全非。”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如今天下诸侯,那个是躲在后面的?” “就是袁公路,我听说也亲自带兵打仗了?” “想要成功,必先付出。” “战场上军令如此,内事政令更是如此。” “本来很多政令初衷是好的,但是经过层层下传,就完全变了味,所以我要听取最底层的声音,才不会失了本心。” “我想亲自看着天下的众生疾苦,才能不忘初心。” 陆逊听了,若有所思。 “当然,还有一点,”袁熙笑道:“我还有很多不足,需要不断学习,提高自己,才能追上天下英豪的脚步,才能和他们一较高下。” “若我畏缩不前,那迟早会被天赋远高于我的人拉下。” “所以我比伯言更加渴望变强,因为我背负的可不比伯言少啊。” 陆逊心中触动,面向袁熙,躬身拜道:“听使君一言,进益颇多,逊会把使君今日教诲,以为日后鞭策,时时不敢松懈。” 袁熙哈哈一笑,“伯言天赋可比我高的多了。” “假以时日,伯言必将青史留名。” 陆逊刚要谦让,却听袁熙道:“我和伯言一见如故,不如两人结拜兄弟如何?” 陆逊怔住,怎么使君想一出是一出啊? 对于出身江南士族的陆逊来说,这种充满着北地边民习气的结拜,实在是极不适应,但他见袁熙说话时神情严肃,不似作伪,不由苦笑道:“我至今不知道,使君赏识我哪一点。” 袁熙微笑道:“将来伯言会慢慢知道的。” “但我能保证,伯言在我这里,起码会比在别人手下,将来好过得多。” 陆逊好奇道:“公子真的懂观星?” 袁熙哈哈笑了起来,“伯言啊,这事情需要你自己找出答案呢。” 陆逊似懂非懂,心道使君真不是故意来消遣我的? 最终在袁熙的软硬兼施下,陆逊还是败下阵下,答应在私下无人时,以义兄称之。 袁熙心里充满了霸王硬上弓的快感,心道自己对待陆逊,应该不会比后世的孙权差吧? 次日幽州贴榜发令,庆祝幽州刺史喜得贵子,并次子和公孙瓒贵女定亲,幽州全境庆贺三日,发放米rou若干。 同时对于幽州境内,还在抵抗的公孙瓒残部大赦,承诺其现在归附投降,先前之事既往不咎。 号令一出,幽州数郡内的公孙瓒残部失去了抵抗的名分,纷纷投降,幽州全境因此得以安宁,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气。 在幽州百姓忙于过年的时候,袁熙已经悄悄带人从渔阳港口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