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苦难孩子伤心娘
按照习俗，肖晨、雪莲和稳婆给婴儿“洗三”。 稳婆烧了盆热火，放入滚花椒和地椒(百里香)水，盆中再放入艾叶、槐条、叔枣、桂圆、钱币等。让雪莲把孩子放入盆中，先抄水洗头并哼唱起来，边慢唱边洗 “洗洗头，做王侯；洗洗肩，做将军；洗洗腰，一辈更比一辈高；洗洗蛋，做知县；洗洗沟，做知州；洗洗脚...” 稳婆忽然停止哼唱，忙把小孩脚往肖晨手中一放，退后一步，跪倒就朝小孩磕三个响头。 这幕惊呆了肖晨和雪莲。 “大娘，你这是演的哪出戏啊？” 稳婆站起来，上前抬起小孩双脚，说道：“你们看脚踏七星，这不应了昨晚北斗星异象吗？！” 她俩一看，果然左脚三个红点，右脚四个红点，并拢真像北斗星图。这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 “我这辈子还能伺候下凡星宿，值了。” 她们把小孩擦洗干净，雪莲带小孩上床休息。稳婆的事情就结束了。肖晨拿出事先讲好的五百元，这也是常人家的数倍了。 稳婆怎么也不收，她说她能伺候下凡的天人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肖晨又拿出三百元，凑成八百元说说: “这我给你的是保密费，你最少要在十年内，把这里所见所闻全烂在肚里。” 稳婆指天发誓她一辈子都会说出此事，出门就会忘了，然后千恩万谢地走了，出院门还不忘把门带上。 这几天日子过得真安静，白天肖晨去学校办理调动手续，还要去警局办理户口迁移，还要帮雪莲办理户籍迁移，回家就是打包整理东西。晚上和雪莲带带孩子，帮洗洗。 这安静的日子使雪莲感到很不真实，总是忐忑不安。 这天晚饭后，因小孩快满月了，晚上肖晨和雪莲多聊了会，直至雪莲眼皮都睁不动，答应小姨帮照应小孩。 肖晨在雪莲睡前的水中放了粒安眠药，看到雪莲睡，快速用早准备好的包袱将小孩包好放到篮子里，又放了几罐奶粉，把家里的钱凑了五百元放包袱里。 写了张纸条:你们是个善良人家，望好好收养这个可怜的孩子。老天会保佑你们。小孩生日，81年农历二月初二八点钟。又看了下雪莲，接着写道: 这玉佩是小孩的护身符，务必不离左右。 写完轻轻把玉佩从雪莲颈上取下，将钱、玉佩和信一起放在孩子衣服里。 戴上口罩和带帽子的衣服，拎起篮子，悄悄地走出了门，出院门时小孩哭了几声就停了，二颗黑曜石般的眼睛望着肖晨。肖晨还是狠狠心将篮子在自行车上绑好，向西区骑去... 半个多小时，到了叶武家。 肖晨看到叶武家仍有灯光，把蓝子放在门囗，敲起门来，听到有人喊，没应他接着敲，直到听到人的脚步声，才闪到停车边上的树下。 门开了，叶武披着衣服，拿着手电， “刘芬，这谁放个小孩在这。” 只听“哒哒哒”一阵脚步声。 “这谁家的啊，小孩好乖。”刘芬惊喜道。 叶武往外走几步，用手电四周照了照说: “人走了，看来不想和我们照面。把小孩抱回家。”随手把门关上插好。 肖晨悄悄走到门口，耳贴进门。 “这有封信，还有不少钱，这还有个玉佩。” “信没讲什么，有孩子的生日。要我们好好待他。”男的声音说。 “这是个苦命的女人，家庭蛮富裕，你看这小孩穿的，还有这包袱。一下拿出五百块的怎可能养不起孩子呢，肯定是未婚生子，还没对象，不然就是婚外生子。”女子啰啰嗦嗦说着。 “我们收养？” “肯定收养啊，这么漂亮的小孩，她的mama肯定不能要他，还不敢声张。他天生就是我的儿子，叭叭”女子说了半天还亲上了。 肖晨放心了，轻手轻脚走了 早上九点多，雪莲醒过来，看到床头台钟。“啊”一声大叫，怎么睡着了呢，急忙忙穿好衣服，到院子洗漱，洗好一进客厅，只见小姨端端正正坐在那。 “车子停在门外，东西已上车了，你收拾下回燕都。”肖晨说到。 “那孩子呢”说着雪莲朝小姨房间走去，接着疯一般跑出，跪到小姨跟前 “我孩子呢，你把我孩子放哪了”雪莲的喊声已有哭腔。 肖晨冷冷地说道: “我已送给别人收养。” “谁家，我去接回来，我的孩子我自己养。”雪莲猛地站起来冲着小姨叫到。 “你发什么神经，前后道理我们说了很多。你不为你姥爷着想，不为你父母着想，你总要为你自己、为你孩子着想吧。” “我不回燕都，我就和小孩在这生活。”雪莲赌气地说道。 “一个未婚生子，一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孩子，你们怎么生活，不上学不长大不找工作了啊。你也不上大学，不找工作不结婚了吗？”肖晨看到雪莲情绪稳了点后，接着说： “要想接孩子回来，最少你要结婚，你总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我已不是个少女了，还有个孩子，谁会娶我？”雪莲喃喃自语。 “都是个大学生的人了，还扛着这贞节牌坊，一个爱你的人，会包容你的。你实在想他的话，我如结婚就先接他回来。” 雪莲眼神一亮，又摇摇头说“那这家要不放呢？” 肖晨霸气地说“你要相信家族的力量。到时我们多给他们经济补偿和其他方面帮助。” “那我能去看看他吗？”雪莲期盼地望着肖晨。 “不行，除非你足够强大，强大到不畏世俗。否则，就按我们现在的办法。收拾下走！” 雪莲哭啼啼瞪着肖晨:“小姨，我恨你！”转身进屋收东西去了。 午后，一辆挂着燕牌面包车，由古城向燕都驰去。 雪莲目光呆呆地望着车窗外，灰蒙蒙一片大地，如她现在的心情... 再见了，曾给我快乐希望的古城； 再见了，使我伤心使我绝望的古城； 再见了，我那刚满月就被迫离开母亲怀抱的孩子，我一定会接你回到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