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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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言宫里一个月没有音讯了,其实,夏景言表面装作不在意,实际上多盼望着周染濯能来,但她明白,这隔阂太难消除了,周染濯的炽烬宫中日日传来消息: 陛下留宿舒贵妃宫,陛下留宿舒贵妃宫,夏景言都不知,周染濯到底是在气她,还是真的不要她了。 或许,这就是周染濯要的结果,冷着她一辈子,算她给夏家赎罪了。 不过,夏景言倒也没受了什么委屈,如她所想,周宫的下人见她不受宠,克扣俸禄,晚送菜肴,这也是时常有的,墙头草嘛,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夏景言却也无需在乎,反正,她出嫁的时候,夏景笙给她带了万里的嫁妆,足够她用到下辈子了,其他的,倒也都无所谓。 夏景言就这么每天等啊等,等啊等,什么也等不到,这样的日子,说实话,有点像在夏王府的时候,那时,夏景言也是每天这般无所事事,孤寂,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就苦等着三个哥哥忙碌,也是,什么都等不到。 “言儿,你在看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夏景言才坐起来。 还是有不同的,赵且臣不忙了,现在,赵且臣的唯一任务就是陪在夏景言身边,时常,还是能陪夏景言说说话的。 只是,夏景言不知道,赵且臣是跪了地,向周染濯自称为臣,才得到留在夏景言身边的机会的。 “我在看远处的天。”夏景言回应。 赵且臣笑了笑,坐到夏景言身边去。 “天有什么好看的。”赵且臣看着夏景言,满眼都是她,再容不下别的了。 “我也是没什么可看的了,且臣哥哥,在王府的时候,我总想着,以后嫁了人,就不用总呆在王府里,从那么一个小方块里往外看,没想到啊,嫁了人,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大一点儿的方块往外看。”夏景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我带你溜出去?” “让人知道要受罚的……” 赵且臣和夏景言相视嬉笑,两个孤寂的人聚到了一起。 “以前,我就算冒着哥哥的禁令,我也敢跑出去,但是如今,我却不敢了。”夏景言低着头,心中有万千的落寞。 “言儿,你怕挨罚吗?” “不怕,就算染濯再讨厌我,又能罚我到何处啊。” “那你在怕什么?” “我怕那群老臣,又要责怪染濯了,到时,染濯免不了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又不知要付出什么了。” 赵且臣也低下了头,他心里责怪,又说不出口,夏景言是不是傻啊?周染濯这么对她,新婚当日让一国之母跪祖庙,新婚之日留宿妾室宫中,此后又一月不进皇后宫,夏景言还有身孕,纵使他不知,也不该如此对待夏景言,夏景言竟还念着他…… “言儿,你不开心的对吧……你不喜欢这里,我带你走一回,走了,不回来了,我们浪迹天涯,抛下这些琐事,不好吗?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所想的吗?”赵且臣的眼里是渴求。 “不行。” 不出所料,夏景言的回答那么干脆,一点犹豫都没有,但赵且臣不后悔,至少,他说过这句话了。 “为什么?” “且臣哥哥,那不过是我小时候一句戏言罢了,如今哪还敢那么想?且臣哥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不能走,我走了,染濯怎么办?就算他不在乎我,哥哥们怎么办?我走得了,可染濯、哥哥们走不了啊……我岂能抛下他们独自离去……” “言儿,你终究还是在乎的。”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呢……且臣哥哥,如果你累了,你就走吧……我不会拦着你。” “可我走了之后,去哪儿啊?”赵且臣忽也向天看去,莫名笑了。 “自是去你想去的地方啊,你去哪里,我都支持你。” “言儿,你还是不懂。” “不懂什么?” “我想去的地方,是你身边。”赵且臣回过头,他看着夏景言,永远那么美。 夏景言似乎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她全明白了,刚得知这个消息,或许会有些不适应吧,夏景言低下了头,眼神也飘忽,有些不知所措。 “且臣哥哥……” “哥哥自是希望meimei好的,你说,若让咱们陛下、玄王殿下与宸王殿下选择,他们会不想呆在你身边吗?” 赵且臣知道,夏景言并不希望自己以男女之情的方式去对待她,所以在夏景言慌张的时候,他就变了口风,这么说,夏景言就不会多想了,自己怎么样没关系的,反正,自己本来也就是一个没关系的人。 “哦……是……”夏景言有些尴尬,原是自己想错了,还当赵且臣是……夏景言那时,简直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和赵且臣相处了。
“言儿,那我们不走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真要等他一辈子吗?”赵且臣换了话题。 夏景言抬起头,叹了口气,“我倒是想有旁的办法,可染濯不见我,我也就只能等了,作为一个妻子,我还能做什么?再久,也要等啊。” “顾将军日日来寻慎儿,你倒不如叫他告知陛下,他说的话,陛下说不定会听呢?” “早说过了,就连淑凝那儿,我都请顾侯去说过,他们给我带来的,也就是一句:陛下已知晓,只是最近政务繁忙……还请皇后娘娘恕罪罢了。” “周国刚复,百废待兴,或许陛下真有很多事要忙吧?”赵且臣试探着说。 “如果真是就好了,可他不还有空日日去寻各宫嫔妃?且臣哥哥你是没见啊,玉美人日日来我这儿告状,说是近日那个得宠的凛妃嚣张跋扈的很,总欺负她,若我再不管她,她就要自尽了!”夏景言说着,又被逗笑了,赵且臣也跟着笑。 “玉美人都找到你这儿来了啊……”赵且臣笑的说不出话来,“还是她家世不足,凛妃的父亲是琅华总督,近日刚立了功,在陛下那儿,得宠着呢。” “这玉美人也真是高看我,我一个失了宠的皇后,能帮她什么。” “那你没有管她?” “哪敢啊,人家不是说要自尽了嘛,岂敢不管。”夏景言哭笑不得,“我给凛妃降了罚半年的俸禄,其实啊,我也不知晓她们在傲气什么,染濯说是日日去她们宫里,可顾将军给我的案子里,她们从未有过侍寝记录呢……” “那可真是欠收拾了!”赵且臣嬉笑着,“你就不再管着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她自此以后安安静静的,我总管着她做什么?我还很多事儿忙呢!”夏景言突然满脸“傲气”的抬起头来,学做凛妃的样子。 赵且臣就像从前那样,捏了捏夏景言的脸,笑着问:“言儿忙什么呀?” 夏景言的回答也像从前一样,“我忙着吃忙着睡呢!” 两人都笑了,在这“凄寒”的周宫中,好似也还有那一丝温和呢。 哪怕周染濯压制,哪怕众嫔妃跋扈。 只可惜,这原本美好的场面,总有人来破坏。 慎儿捂着脸颊,哭着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