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话 糟糕！超出预期的糟糕！

    经过一段的练习，马希尔渐渐掌握了一些简单的法术、魔法与炼金术，期间被迫还学会了剑术。这是伊凡特意教他的，剑术是皇家的礼仪之术，拥有高超的技艺，对他今后的历练也有帮助。

    我开始教他的时候，好像对剑有些情绪抵触，虽然找不到真剑让他替代，但柴刀也是可以的啊。反正我觉得没什么差别，总之，他掌握的时候有点不太顺利，后来也慢慢习惯了。还有一点让我挂心的事，他在施展法术前的结印，能够再加速一下，就很好了。当初看他钻木取火时，还幻想着他若施展结印的时候，肯定很有气势，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伊凡一边安排一边在等待。

    终于这天，北方又飞来一只信鸽，在这段时间里，他就盼着信鸽带来的回信。

    果然不负众望，是猎鹰公国的回信。他拆开了信条仔细阅读，除了内容再三催促之外，还多了一项。

    嗯……看来得到特许了。他再往信条的内部看，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他随即将它噔出。打开一看，上面的涵头写字推荐信，下方署名是布莱恩●罗南●法尔肯。

    一切顺利，有了它就可以通关出行，马希尔就可以参加一年一度的术士入职考核了。伊凡看了一眼，得知了结果后，又将信函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放进了兜里。

    天色渐暗，这时的马希尔也从森林中回来。

    “老爹，你怎么站在门口，在等我吗？”

    他一出森林，就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伊凡，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又藏进了兜里。

    “噢，是……是啊。怎么样，练习得如何？”

    “按照你的教导，去到了森林瀑布静修。”

    “然后呢，感觉有没有灵敏许多？”

    “没有，都没有。还是那样。或许是我还不够努力吧。”

    “别着急，慢慢来吧，与自然界的沟通，不是那么轻松的。”

    “说的也是。”

    “老爹，我最近遇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说来听听。”

    “我在梦里经常梦见一团火？”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再说详细一点吧。”

    “自从上回，我使用了火系魔法以后，几乎每晚睡梦之中，都会出现一团熊熊的烈火，它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让我念念不忘。”

    “梦境里就只有烈火，就没有其他东西嘛？”

    “唔……没有，除了烈火和火光，其余一片漆黑。”

    “这个梦，的确有些奇怪。”

    “我记得，以前看过一本由德鲁伊人所著的占卜书，里面有关于占卜、星象、解梦，其中有一小部分是分析属性一说。”

    “占卜？”

    “对，她们使用一种叫占卜的术。”

    “除了法术，难道还有别的术吗？”

    “当然。不过……按照你的说法，这梦似乎……”

    这个世界，除了法术被开发之外，还有其他术也同样被开发。占卜术是其中的一种，据闻是具有灵力的人才能驾驭。虽然驱动的能量与法力不同，也不是精神粒子，而是灵力。我曾在国家图书馆里看过这类专著，这种术，它还能有解梦，替人趋吉避凶的功效。

    “老爹，你的表情一副惊讶，是怎么了？”

    “没有，我只是有些怀疑，该不会你的属性是火型？”

    “这次又是什么……我开始听不太懂了。”

    “五芒星，你是知道的。它每个角都代表着一方，上峰为金……”

    “左峰为火，右侧为木，右角为土，左脚为水。”

    “对，不错不错，头脑灵活反应够快。在占卜术里，人也有五行一说。”

    “人……也有？”

    “天地万物，都有自身的规律，这是自然而然的。”

    “我还是不太明白。”

    “比方说，属性金型的人，刚毅正直。而我推测，你很可能属于火型，热情激动，上进奋发。”

    “……”

    “我对占卜而言，也是知之甚少。不过，我倒有个方法可以让你测试一下。”

    “什么方法呢？”

    “你可以尝试，用同等的精神粒子来施展各系最基础的‘魔法神箭’吧，最终哪个系最强，那就说明你的属性了。”

    “这么简单的方法？好的，我试试！”

    马希尔按照伊凡的建议，开始逐个施展比对，连续展示了三道不同系的法术，都旗鼓相当。

    唔……这下麻烦了，一时之间也难以分辨出来。金、木、土系的表现都很平均，难道他属于综合平均型？不过，就算这样的水准，也相当不赖了！现在，轮到要施展火系法术了……

    突然，五芒星阵散发出别样的光芒，与之前的情况相当明显，火焰十分猛烈的燃烧。

    哇！没有结印之下，竟然有这种燃烧的规模！？伊凡正当头疼难以分辨的时候，被他的属性惊讶到。

    开始测试的几个系，都相差无几。但这道魔法神箭明显要比其他术强太多了，起码有三倍，甚至四倍之差！这种情况之下，几乎可以不用再去测试水系，因为不可能比火系更强大了。

    “老爹，这种情况，火系看来就是我的属性了。”

    经过一轮比较，果然不出伊凡所料。“是的！更让我惊讶的是，你的火系成色极高！换言之，你以后使用的法术，应该着重倾向于火系这方面，它能让你事半功倍！”

    “成色？”

    “简单来讲，五芒星的角越锐利，就意味着某方面越卓越。”

    “……”

    “同理，正因为你的火系成色高，你需要防止比你成色更高的火系，以及你拥有同样成色的其他系，但特别需要注意，稍弱钝于你的水系，却会重伤你。这样就能方便你理解了。”

    “五行相克原理，是吧？”

    “虽然答对了，但这只是作为自身评估的依据，不能因此作为评判对手实力的最终依据。”

    “明白了，就是参考。”

    “是的。凡事都需要三思谨慎行事，特别是火型，容易冲动冒进。”

    “会吗？”

    “会与不会，都事在人为。占卜的目的就是为了趋吉避凶，知道存在不好的地方，那就要时刻注意，避免发生。”

    “这样，我懂了！算是修行的一种。”

    “你能这么理解，我感到很欣慰啊！”

    “对了，马希尔。”

    “嗯，怎么了？”

    “你能不能结印后，再试试刚才的火系法术？”

    “可是，我怕跟不上符文显现的节奏，它刚出现瞬间，很快就消失，魔法阵也就破灭了。”

    “不过，我还是强烈的建议你，试试。因为，我需要出一趟远门，而你也需要参加学徒考核。”

    “学徒……考核？！”

    “对，是术士的学徒考核，我希望你去参加。如果你不会结印，那场面会很尬尴。”

    “可是，我不想做什么术士学徒啊。”

    “你不是想当学徒吗？”

    “要去，我也去七国联盟做学徒，不是说七国联盟是魔法之都吗？”

    “哎……已经不是了。”怎么又被他扯到魔法师的领域？他就这么痴迷魔法师吗？不过，就算不说，到了外边的世界，他一样能接触到。这道门槛，看来他始终是要面对的。

    “呃……？”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现在最强的是炼金术师。七国联盟，现在是他们的大本营了。而且你在外边别老是把魔法挂嘴边，很容易招惹麻烦的。”

    “答应我，再试试吧，你应该也会好奇，结印与未结印，产生的差距吧？”

    “是有……想过。”

    “你就拿出破题的信心来。相信我，你的手速快跟得上卡卡西了。”

    “卡卡西是谁？”

    “一个外国友人，你就别管了。快试试吧。”

    马希尔听了老爹的劝言后，又重新画下了一个五芒星阵，一边手结印契：

    他将拇指重叠，左手拇指在上；随即又将右手水平，左手垂直，十指交叉；最后两手合十紧闭，拇指、食指、中指伸直，其余收拢。

    术士的手结印契大致分为四种：法术类、封印类、召唤类、其他类。法术类的结印，是由十二地支组成；封印类的结印，是由九字真言组成；召唤类的结印，是由十二天干组成；其他类的结印，因人而异，由于术的发展迅猛，诡异之术太多，难以统计。

    十二地支难，是因为在短时间内，要变列换出十二种不同的手势，所以难度极高。

    马希尔终于在符文消失前，结出了一套准确无误的手结印契，五芒星阵释放出赤红的光辉回应了他，轮环极速旋转形成巨大的火柱，竟在空中，连同燃烧着附近的空间。随即从阵中缓缓露出了一道火焰燃烧的通红箭矢，

    此时，伊凡看着那光芒四散照亮了傍晚，仿佛一道晚霞。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架势！这威力！这哪是什么学徒级别的魔法神箭，这已经是连跳数级，分明接近初级水准了！！哪有人进步的这么快的！？两个月前还刚摸索……两个月后就有如此水准！魔法师后裔，再次让我感到无比的震撼！

    “啊哈哈哈……”让他参加学徒考核，这明摆着欺负同期的对手啊……伊凡想着想着，突然失声大笑起来。

    “老爹！你快看，这招实在太厉害了！我的火系法术，竟有如此威力。”结印与没有结印，差距这么大吗！？马希尔看着自己所引发的现象，不免压抑不住兴奋！从之前的小火苗，再到现在悬于半空的火柱，以及那道通红无比的神箭。这就是我的实力嘛？！

    “马希尔，你今天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神粒子了。”伊凡已经见识过了他的威力了，连忙喊到。“行了，就赶紧收了它吧。”他见马希尔仍然惊呆状，又补充了一句。

    “好……”马希尔回过神来，马上应到但却突然犯了难。可是……好像，怎么收招……？老爹没教啊！

    “怎么了，还不收起？”伊凡看着半空的法术，并没收敛的迹象，疑惑道。

    “怎么收？”

    只见魔法神箭仍在缓缓的突出，已经露出通红的半身……

    “你……你在开玩笑吧？”伊凡似乎有些急了，眼看这神箭即将露出全貌，万一再晚一点，砸了下来那还得了？

    “没有啊。”

    “我知道的，你别闹了。这很危险的，知道吗？”伊凡回过头来，看着马希尔的表情。只见他木木呐呐的，一时半会也猜不出他的主意。

    “真的没有。”

    “好啦，别闹了。现在不是吓老爹一跳的时候了。”

    “真的，老爹！我不会啊。”

    “别，别说了。赶紧收吧，万一砸下来，我俩都玩完的。”

    此时，魔法神箭已全貌展开，火光烧亮了他们的上空，正与晚霞争艳。

    “我真不会啊！”

    “！！！”

    “那没办法了，只好炸了它了！你做好防护，小心冲击波会波及到你！”看来再犹豫不决，那神箭真就砸下来了，不得不紧急采取紧急措施了。

    “好，我知道了！”老爹，你也小心点。”

    “嗯……。”伊凡瞬间凝聚大量的精神粒子，聚集在自己的四周。同时他扔出了两张符箓，施展了二道气系法术‘气盾之术’加载在两人的身上。又一边施展出力量更为强劲的‘霹雳神箭’来抵御。

    此时，火箭已经向简陋小屋的方向轰炸下来。

    伊凡不得不用精神粒子做画笔，指尖在半空中以极快的速度画出了一个五芒星阵，为了维持阵内的平衡，还加紧来结印过程，一时之间忙得不可开交。紧接着，伊凡鼓动的五芒星阵迅速有了反应，并高速旋转轮环内散发出阵阵白茫色的光芒。随之立即电闪雷鸣，华光四射。

    一道霹雳闪电从阵中坚挺而出，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震耳欲聋。幸好，‘霹雳闪电’赶在飞流直下的魔法神箭坠落之前完全展露。伊凡连忙cao纵它，赶紧向迎面轰来的神箭精确拦截。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阵惊雷爆破声响起，红光与白光融合交错，随之四散，宛如烟火般消逝。过了一会，天空才恢复晚霞。

    实在太久没有同时施展超过三道的法术了，手脚迟钝了不少，精神也没有以前的麻利。要不是随身携带了一些符箓，恐怕……年纪大了，这种几乎贴近实战的强度，实在遭不住。不过，还好，总算赶上了。

    伊凡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平安无事的马希尔，这才定过神来。可他回头再看身后，那座风车磨坊已经被冲击波给震垮了，余下的残垣，还飞溅四处，散落一地。

    “没事吧……？”

    “我没事，可屋子……”

    “算了，算了。人没事就好。”

    “都怪我得意忘形了。”

    “这次，也不全是你的责任，我应该一开始就想到的。这次是我想得不够周全。”

    “……老爹，这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啊！看来，只能提早出发了。”

    “房子不管了？”

    “都坏了大半，住也住不了。”

    “哎，不过，应该能撑过今晚吧。”伊凡心中哀叹到，怎么会弄成这样了，真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