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隔壁的女子,刘旷是见过,长得的确是漂亮,一副颇具风情的模样,一双桃花眼还到处乱勾人。白日里,眼睛直往鬼煞身上扫,总是一副暗送秋波的模样,让刘旷瞪了她好几次,不得不记忆颇为深刻。 刘旷皱了皱眉,也不知这贼是要偷她什么东西。 刘旷和鬼煞悄悄走过去,一看那门里还留了一个缝,两个人便凑在那缝上,往里瞧了起来。 那名女子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熟睡了,衣衫不整,香肩半露。 而进去的那个贼刚开始还小心翼翼,见这女子没一点防范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一下,肆无忌惮地摘了面巾,露出那张脸,倒是十分英俊。 他两三步走到床边,一只手轻挑地摸上了美人香肩。女子身子一颤,似乎就要醒了,那贼另一只手,不急不缓地捂住了的美人的嘴巴。 女子似乎也是醒了,惊了一下,正要叫,那贼却是轻挑一笑,眉目英俊,摄人心魂,食指按在嘴唇上:“嘘——” 那女子一愣,竟然真的不叫了。呆呆地看着这名英俊的男子。 那个贼笑了笑,放在女子嘴上的手移开,俯身在女子唇上印下了一个吻。然后两只手不正经地缓缓扯开了女子的衣襟。 刘旷看到这里,自知再猜不出来这个贼是何种类的贼,就是白混了那么多年——原来是个采花贼。 身旁的垃圾桶忽然略有些迟疑地开口道:“这女子看起来是自愿的……这个贼,估计抓了也是个不算数的。” 刘旷低头一看,是垃圾桶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盯着门缝。 刘旷再转头一瞧,发现身旁的鬼煞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们,耳朵有些泛红。 刘旷突然觉得,和门主看这种事情…咳咳…有些尴尬… 突然,门里面传来一声惊叫:“你!” 刘旷听到声音,又凑了上去继续瞧,顿时瞳孔瞬间缩紧! ——那床上的女子里衣已经被扯开,胸膛竟是平坦一片! 采花贼露出惊愕的表情。 床上的女子,哦,不——是男子掩嘴轻笑:“怎么啦,停下干嘛?”说着,两条白玉一样的胳膊,就这样攀缠了上来。 采花贼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身就要离开。谁知床上的男子不知道是怎样不急不缓地一拉一拽,正欲转身离去的采花贼整个都倒在床上。 那男子软软地伏在采花贼身上,染了丹蔻的纤细指尖划着采花贼的脸庞,细碎的发丝正好落在了采花贼的脖颈上面。让那采花贼觉得脖颈微微作痒,男子凤眸微眯,朱唇轻启,又是说不出来的一副艳丽勾人的模样:“你吻地我极舒服,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过分了。” 采花贼似乎也已经回了过神来,他身经百战,对这等突发状况也应付得极好,很快便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是沈某狭隘了,若是尤物,那还有什么男女之分?” 接下来一个翻身把男子压在身下,就颇有技巧地吻了起来。 男子声音微微颤抖:“……啊…柜子里有…唔…梨花膏…” 采花贼手下的动作一顿,拿出梨花膏,看了两眼道,明白了这到底是什么物什,看着男子调笑道:“你还平日里带着这些东西,嗯?” 男子凤眼望着采花贼,眼中暗含秋波,媚笑道:“…带着又如何……岂不方便?” 刘旷深知不敢再看下去了,他面红耳赤地转过头,发现鬼煞脸红的简直能滴血了,但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刘旷扯了一下鬼煞的袖子,鬼煞顿时全身都颤了一下,忽然回过神来,转身有些慌张地就想往旁边自己的房间走。 刘旷赶紧跟上。 鬼煞回去后直直地仰面躺在床上,只觉地大脑一片混沌。 刘旷也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 夜晚静寂,隔壁的声音穿过一层薄薄的墙传了过来。 而这边的屋子里,也传来两个男人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混乱的呼吸声。 忽然,刘旷的手缓缓移了过去,然后抓住了鬼煞的手,鬼煞身子猛然一颤,转过头,眼睛里闪着碎光。 刘旷声音沙哑地厉害,在黯淡烛火的屋子里几乎带上一种蛊惑的味道:“…门主…我也做些让你舒服的事…可好?” 鬼煞身子一僵,刘旷就凑过来吻住了他的唇。鬼煞也一点一点回应着,这个吻越来越激烈,两人的呼吸炽热地铺撒在彼此的脸上,那温度几乎要把两人的大脑都烧坏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的衣服也逐渐褪到地上。 刘旷也渐渐翻身在鬼煞的身上,一寸一寸的啃着鬼煞的身子,已经乱了章法。 忽然鬼煞顿住了,他声音嘶哑:“…我们…没有梨花膏…” 刘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药膏:“……这个也可以………我绝对不会让门主感到疼……” “…好。” 鬼煞拿过药膏,然后一下把刘旷翻在身下。 刘旷还没反应过来,痛感便直达神经,他猛地发出一声惨叫。 …… 刘旷昏过去的最后一秒,心中默默地流泪: “…技术真他妈的差,难道你都不能乖乖躺着…让我来吗……靠!” ———————————————— 第二天早上刘旷醒过来,只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全身都是疼的。他稍微一动,就疼的直抽气。不用看,都知道到下身是怎样一种狼狈又凌乱的惨状。 鬼煞! 刘旷咬牙切齿地扭头。 鬼煞依旧睡着,那张精致的脸上露出罕见的满足的表情,嘴唇竟然也微微勾出一段慵懒舒服的弧度,睫毛长的像一个妖精。 鬼煞伸出手抓住刘旷的手,口中发出一声呓语,刘旷凑近了想听他是说了什么,随即这个人却软绵绵地靠了过来,脸贴着刘旷的脸。他的呼吸铺撒在刘旷脸上,声音是微微喑哑的,勾人地要命。 “…唔……刘…刘旷…” 刘旷心中一颤,接着就微微偏了偏头吻住了鬼煞的唇。 连下面的疼痛都忘了。也一点都不怪鬼煞了。 ……真没出息。 刘旷默默地想。 过了一会儿,刘旷挣扎这起来,剧烈的疼的差点要跪在地上,然后他咬着牙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吩咐小厮端盆温水放在门口,然后小厮走了后才又打开门把水拖进来。 刘旷一脸羞愤地清理自己,等清理完,已经是疼的满头大汗。 他气喘吁吁地重新爬到床上,呲牙咧嘴地拾起昨天晚上因为某人的莽撞与生涩,几乎没有起任何作用的药膏,然后艰难地给自己抹了抹。 最后小心翼翼地套上衣服,终于舒了口气,死尸一样地趴在床上。 鬼煞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他坐起来,昨晚混乱的记忆涌了上来,他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转头看见趴在床上的刘旷。 刘旷眉头微蹙,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鬼煞愣了一下,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由得脸有些发红了,又想到昨天晚上刘旷似乎痛得晕了过去,忽然有些于心不忍,然后鬼煞伸出食指,轻轻在刘旷脸上戳了一戳。 刘旷哼咛了一声,然后睁开了眼睛,只见鬼煞犹犹豫豫地问道:“……昨天…疼…疼吗?” 刘旷清醒过来,然后他瞥了一眼鬼煞,幽幽道:“自然是疼的,小命都快没了。” 随即见鬼煞一脸惆怅还略有些自责的表情,刘旷慌忙道:“只要是门主…再疼我都是愿意的…” 刘旷刚说出这句话,就觉得脸上一热,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简直是不可救药!你完蛋了,刘旷…你……你彻底栽在这人手里了!! 突然,他感到床板动了一下,然后下一秒就感到嘴唇上有一个又暖又软的东西贴了下来。 刘旷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好像做梦一样缓缓睁开眼,只见鬼煞已经坐回了原来的地方,垂着眼看着旁边的地板,面上似乎冷静,只是耳朵都是微微泛红的。 刘旷又怔了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刚刚……鬼煞是亲我了是吧……这是第一次吧… 他吞了口唾沫,紧张地想了一下:没错!这是鬼煞第一次主动吻自己…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吗?终于不是仅仅“允许”自己喜欢他了吗……终于……终于也回应了他的喜欢…是吗? 刘旷想到这里,猛地坐起来搂住鬼煞的脖颈,兴奋地把鬼煞扑倒到床上,一脸扭曲地朝着他的嘴唇狠狠啃了上去。 至于一脸扭曲?——妈的,这么大幅度的动作,老子屁股都他妈要开花了!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