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自己的不同
离了血海踏上了返回北洲的云路。 云头上陈远盘坐在那里细细回想。 从修罗族降临凡尘到冥河老祖晋升圣人。 整件事他还真是个关键棋子。 能把修罗族从血海带出来的,恐怕只有他了。 修罗族要重新选择种族归属,只能选择海纳百族的妖族。 所以身为妖族圣王的陈远就有了引路人的资格。 同时他又是二品的阴曹地府大员,可以开通进出阴阳的通道。 两相结合,还真就只有他能做到把修罗族引领到凡尘。 “我擦!老子贡献这么大!竟然就请我吃了一顿饭!奶奶的!” 陈远暗自叫骂,觉得冥河这老登太特么抠门了! “只是不知道冥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利用自己的。”甩甩头继续琢磨。 若说冥河利用他,或者说阴曹地府是推动布局让冥河成圣的主力。 没错,冥河成圣说到底还是阴曹地府方面的成全。 这里面肯定是涉及到巫族和修罗族的py交易。 “难道是城隍令?”陈远回想当年。 那时陈远第一次接触到阴神,做了城隍便算入了阴曹地府的体系。 可若是从那时开始,这布局可就长远了。 关键是,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这种情况下阴曹地府就能利用他? 难道地府能看到他的未来成就? 陈远摇摇头,生死簿是会变动的。 虽说人的命天注定,但是逆天改命的修士,命数可不会一成不变。 当然无论是何时开始利用他,后土和土伯不会告诉他。 虽然他是地府要员,但不是巫族心腹。 与后土顶多算是合作关系,而且他属于下游合作者。 陈远的身份注定融入不到阴曹地府的核心,或者说巫族的核心。 再说冥河,当年在黑水河相遇时,他肯定没有想到利用自己。 应该是直到自己误闯了修罗血海,才被冥河关注到。 同时利用大祭司分身,顺水推舟给了自己方便,与自己解下善缘。 大祭司化血那一刻,陈远便知道了,原来大祭司也是冥河的一具分身。 这逼的分身实在太多了! 确定了冥河与后土有py交易,但具体是啥内容陈远就不好确定了。 他的实力还是不足,即便成了准圣有了参与的资格,却始终不是执棋子者。 绞尽脑汁琢磨了一路,总算理顺出了一些头绪。 但是越是如此,越觉得自己陷入的太深,简直无法自拔。 到了北洲,陈远依旧心事重重。 原本看不清的道路如今渐渐拨云见日。 可这太阳却是灼烧热烈的很,弄不好就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夫君。若是拿捏不定,不如去请教娘娘。”玉儿看出陈远心事,给出了建议。 “娘娘……也好!”陈远稍一犹豫便决定要去娲皇宫走一趟。 他也算见过诸多圣人了。 目前来说,唯一一个与他利益纠葛不深,且对他友善的,应该就是女娲娘娘了。 陈远要去娲皇宫,只需要送一道意志过去,女娲娘娘若是想见他就会给他开个临时通道。 可惜,陈远的意志送过去足足三天时间,等到的只是女娲娘娘拒绝相见的通知。 当然,使者也送来了女娲娘娘的带话。 “只做你自己,就有一线生机。” 这话当初女娲就和他说过。 让他守本心做自己。 可是当初他不是很明白娘娘的话。 当然,现在依旧也不明白。 而且现在这话带的,比之前还要严肃。 做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生机只剩下一线了? “到底什么才是做自己?”陈远拄着胳膊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夫君。娘娘这话未必有什么高深的意思。”梁瑾手里端着托盘过来。 里面是新采的草莓。 国主妹子出嫁从夫,每日里相夫教……相夫。 陈远愁眉苦脸,全家都跟着着急上火。 “没有高深的意思?”陈远远抬头看向梁瑾。 梁瑾想了想说道: “夫君。何谓自己?守本心是自己,随本意也是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已认为是自己的意图。” “你又不是提线木偶,只要做了事情,就一定是自己的心思操控。” 陈远越听越迷糊,疑惑道:“这些道理我是懂得。可是若是这么简单,那其他人不也都是在守本心做自己?你不也是?玉儿不也是?” “难道真的有人是提线木偶吗?”陈远摇摇头道。 “对啊!”梁瑾轻笑道。 “夫君。既然大家都是如此,那娘娘与你说这话就一定不是这个意思。” 陈远皱着眉头等着下文。 梁瑾接着说道:“夫君只需要想,你与这世上之人有何不同?” “不同?”陈远叨咕一句。 “难道是九年义务教育!”陈远一拍脑门。 “呃!扯远了。”陈远摇摇头。 这特么完全不可能,这又不是堆科技的时代,修仙时代九年义务教育不顶啥事儿…… “不同……不同……”陈远一边念叨,一边一点儿一点的理顺。 然而从头到脚理顺一边,也没法先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兴许不是身体上的不同?”小狐狸玉儿从外面进来,今日是她亲自下厨。 陈远回了北洲,也没有在青丘居住,带着两个媳妇隐居在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山林湖水边。 “是神魂吗?”陈远不确定。 他的神魂来自另一个世界,但是同样都是神魂,并没有比别人多什么。 甚至他的神魂在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极为虚弱。 直到豹子精挂了,他才融合了豹子精的神魂,觉醒了自己的意识。 他这种神魂地府一抓一大把,比他残的厉害的多的是。 巡察使令符里就住这个六耳。 “大哥。我觉得可能也不是神魂……”六耳也一直在帮陈远参详。 “不是身体也不是神魂……” 陈远闭着眼心思电转间,隐隐感觉那一线不同就在面前,与他隔着一层窗户纸。 捅破窗户纸看过去,一切明朗。 不然仍旧是模糊的一片。 陈远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将窗户纸捅破。 “这层纸怎么如此柔软?” “咦?” “夫君!大白天的耍流氓!”梁瑾的娇嗔传来,陈远睁开眼睛。 “咳咳!下意识!纯粹下意识!”陈远干咳一阵,刚才正好摸到了梁瑾身上…… “先吃饭。至于什么是你自己,说不定时候到了,自然就明白了!”玉儿又端了两道美味上来。 陈远甩甩头道:“对对对!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