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鸿门宴
楚子航有些犹豫,他忽然开始怀疑叶晓的话,所有楚子航知道的与龙王相关的线索都指向了那个隐藏于地铁线中的尼伯龙根,龙王应该也只应该出现在那里,这座城市可以容许龙王的藏身的位置并不多,也容纳不下第二次尼伯龙根。 楚子航微微皱眉,他走到电脑面前,再一次将数据输入之前建好的数学模型,结果清晰地凸显出来,背景地图上出现了清晰的红色线条,纵横交错,还是那个熟悉的图形,与这座城市的地铁线路百分百吻合。 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那些强国论坛里的人说的也并不都是烂话,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都有一辆列车载在鬼魂在铁轨上空驶,那是尼伯龙根在现实世界的倒影,是死之国度与现实世界唯一的通道。 那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东西。 但是为什么叶晓阻止了我进入尼伯龙根? 楚子航有些疑惑,龙王大概率存在于那个尼伯龙根之中,这个世界,尼伯龙根的存在等同于龙王的存在,因为只有龙王级别的生物才能创造出真正意义上的尼伯龙根:一个与现实世界重叠的镜面世界。 但叶晓却说自己在尼伯龙根中没有找到龙王,说或许龙王已经孵化完毕了,但是根据楚子航的数据,地铁线的震动直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心里突然涌出了许多疑问,楚子航缓缓地站起身来,沉思了几分钟后,再次去处了角落里的网球包,包里装的是楚天骄留给他的佩剑:村雨。 此刻外面狂风暴雨,倾盆大雨泼洒在玻璃上,这里难得有这么大的雨。 ------ 黑色的轿车在雨夜中奔驰,不知道会驶向哪个角落,叶晓靠在车窗边看着阴沉沉的天空,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叶晓很讨厌下雨天,以前他坐在公园长椅上时,只要下雨就会被淋成落汤鸡,所以他一直不喜欢雨天,每次遇到雨天就会觉得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一定要与族长见面。” 开车的帕西忽然问道,之前两人在车上一直都不曾有过交谈,但是在即将抵达之际,帕西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前确认一下叶晓的意图。 “因为我想知道,他派人暗杀我的动机。” 叶晓平静地说, “你复仇的时候总得要搞清楚仇家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找你的麻烦,人得死得明明白白,杀人也应该明明白白的。” “听起来你还是要与我们为敌。”帕西说。 “是你们要与我为敌。”叶晓摇摇头,“事实上,如果你们不派人暗杀我,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交际,我向来对你们这些混血种家族不感兴趣,是你们找上我的。” 帕西不再言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至今为止他还是不太认同弗罗斯特暗杀叶晓的动机,但是作为秘书的他,所能做的只有服从上司的命令。 “以你的立场来说,不应该告诉我这些东西。” 沉默之后,帕西问道, “为什么你会告诉我?听起来你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因为我的确很无所谓。” 叶晓淡淡地说, “这些东西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吗?如果你们的族长足够聪明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猜得到我的意图。我用凯撒要挟他与我见面,实际上是在用凯撒的命换他的命。事实上我一开始对这种交换并不抱太大希望,但是凯撒在你们家族中地位似乎比我想象的要高,高到一个身居高位的族长甚至愿意让自己身处险境来确保他的安全。” “你说话是否太过直白?加图索家族的族长不是什么人想杀就杀的。”帕西说。 “我只是省去了那些毫无意义的繁华辞藻罢了,我向来喜欢简洁。” 叶晓说, “而且,我也不是“什么人”,简单来说,我不算是人,我是混血种,而且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混血种。我如果真的要杀一个人,很少能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我。” “但这个世界的确有人能够阻止你,混血种家族的力量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帕西说。 “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 叶晓说, “虽然我的确对于混血种家族没有那么了解,但是我有足够的自信,如果你像我一样曾经感受过纯血龙王的力量,你再来看这个世界上的其他混血种就会像是看到了一个个夜郎自大的小丑,无知又可笑。” 帕西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找不到话语来反驳,加图索家族上千年积累下来的荣耀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踩在了脚下,而他却无法反驳,因为今天他才刚刚被这股年轻人以近乎碾压的姿态击败,甚至看不到一丝丝赢的希望。 叶晓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质疑一个亲手屠杀龙王的超级屠龙者的能力,但尽管如此,还是有些人低估了弑神者的力量的极限。 “我想,不出意外的话,弗罗斯特应该已经做好了他自认为万全的准备等着我的入场了,这将会是一场鸿门宴,他如果真的要杀我,这将会是他最可能成功的一次机会之一,我把自己当做诱饵让他来到这座城市,而他也将自己当做诱饵吸引我入席。第一次暗杀是他最佳的机会,而他已经错过了,这一次想必他不会再错失良机的。” 叶晓说, “弗罗斯特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等我赴宴,而我会用最简单的方式直接摧毁所有的一切,不管如何,今天晚上,这件事一定会有一个结果,我相信那个结果会是我赢。” “你太自信了,你们华夏有句俗话,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人,走火的都是擅长用枪的人,太过自信的人往往会翻车。”帕西说。 “确实是有这个道理。” 叶晓说, “不过你说的那不叫自信,是狂妄自大,而自大这种词汇对我并不适用,因为我很清楚自己的极限在那里,所以我才会这么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