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疑惑的教授
杨舟在外开公司的事，最终还是在学校大范围传开了。 毕竟这次是打着学校的名义搞慈善，学校也担心搞出什么丑闻，白书龙被学校外宣部问话，在卖货一周后，白书龙询问杨舟公司在什么地方，他要亲自过来看看。 过来的人还有学校其他领导。 杨舟在校外做实验，自然也是汇报过了，杨舟还发过大棚基地的照片给导师看，不然导师也会担心。 听见白书龙和校领导要来公司，杨舟赶紧通知大家注意形象。 因为都是学生，而且还不是杨舟公司的正式员工，大家在杨舟的地方非常随意，有的自带电脑，有的带了很多零食。 大家做的工作其实很枯燥，打包发货的事不需要他们操心，村民负责打包，顺风负责快递。 花的钱也是顺风赞助的几百万，所有账目都是钟红在记录，每个月大家都有3000块工资，干的活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在电脑面前接单当客服，平时自然怎么开心怎么来。 可能有点压力的只有陆雨瑶、王斌翔和杨舟这些领头人，他们需要把活动做出声势，否则顺风的慈善捐款就白费了。 公司目前也只有9人，前口村有两人盯着，还有几人在外面见媒体记者搞联合宣传的事，总共也就15人。 杨舟一般不出自己的办公室，见他出来，大家都抬头看向他。 “学校有人要来，大家收拾一下，注意点影响。”杨舟提醒道。 众人顿时手忙脚乱，赶紧把零食游戏机放进抽屉，可不能让领导们看见他们做慈善活动，过得这么悠闲。 陆雨瑶和王斌翔跑去见客户了，网上销售定价只有8毛，陆雨瑶觉得还是要多开拓几条渠道，用了自己的人脉，开始跑业务。 杨舟自然也是支持的，反正最后都要捐款，赚得越多越好。 要不是邓云当初拍摄小视频，承诺网购售价8毛，杨舟他们肯定要涨价到1元以上。 白书龙和学校领导步行来到中关村，杨舟的办公室距离学校很近，走路也只用十几分钟。 一路上白书龙都和外宣部的主任在聊杨舟的话题。 外宣部主任成飞笑道：“真没想到这帮学生把活动越搞越大，已经有主流媒体发评论员文章了。” “我也是才知道，这些天杨舟都在搞博士论文，我还不知道他还弄了这摊子事。”白书龙摇摇头道。 “是mba商学院陆雨瑶和学生会会长王斌翔一起帮着弄的，发起人是杨舟，王斌翔和团委汇报过，当时以为小打小闹就同意了。”成飞将前因后果说了说。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很快来到中关村大厦。 一楼的公司牌子已经更新，可以看到墙壁上贴着绿洲生态生物有限公司的名字。 两人在电梯口看见杨舟，笑着打了声招呼。 “老师，成主任！”杨舟招呼道。 “走吧，去看看你这公司到底怎么回事。”白书龙点点头说道。 成飞和杨舟不熟，杨舟倒是知道成飞，学校对外发言人就是他，看来这次学校很重视。 领着两人来到17楼，前台坐着的是唐悦，办公室有五六百平米，除了开放办公区，还有玻璃隔开的会议室，总经理办公室，独立小办公室、财务室等等。 看见杨舟带领导和教授来公司，所有人都假装专心地看着电脑，倒是没有走什么形式主义。 “这些人都是我们学校商学院和传媒专业的学生，这次算是勤工俭学。”杨舟介绍道。 成飞的表情有点严肃，白书龙让杨舟去会议室聊聊。 到了会议室，成飞才问道：“这次活动你们宣传所有收入都要捐款，是真的吗？” “主任，是真的，前口村村长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人，我刚好认识，知道他们村里的情况后，就想帮着做点事。”杨舟拿出手机，打开邓云录制的短视频。 成飞和白书龙看完，微微点头。 “那账务是否透明？”成飞直接问。 这次他过来，主要就是因为钱的问题。 顺风已经在网上买了通稿软文，大肆宣传捐款300万，还免费帮农民快递蔬菜。 陆雨瑶也联络媒体，将清北大学学生勤工俭学，做蔬菜平价慈善活动的前因后果发了出来。 现在网民只是关注菜市场卖三五元的萝卜，网购只需要0.8毛一斤，知道这是慈善活动，还没有关注盈利最后捐款问题。 学校肯定要先弄清楚内情，免得到时候被关注手忙脚乱。 杨舟叫来钟红，详细解释每笔开支，顺风的捐款确实打进了绿洲生态生物公司的账户，但所有支出，全部有发票。 最后根据订单，会将所有盈利都统一捐出。 “欢迎学校随时派人来监督，我也是清北大学学生，这件事上不会含糊的。”杨舟保证道。 成飞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只要杨舟是在认真做事，学校不介意给他站台。 随后成飞又找一些学生单独问话了一阵，这才提前离开。 白书龙有事要和杨舟谈，留在了公司。 等成飞走后，杨舟才松口气道：“成主任过来，真吓了我一跳。” “只要不做坑蒙拐骗，伤天害理的事，你怕什么？”白书龙四处打量着整个办公室缓缓道。 看了一圈，白书龙皱眉道：“这办公室花费不少吧？” 作为杨舟的导师，白书龙对杨舟的经济实力还是稍微了解一些的，在学校期间，杨舟看起来就不像是有钱人。 这哪里来的钱开公司。 杨舟深怕教授误会，赶紧将郭文涛的人脉，帮着卖了一些货，赚了一大笔的事说了说。 “只要走正道就好，实验怎么样了？”白书龙问。 其他事白书龙稍微了解就好，他真正关心的还是杨舟的论文。 说起来他这个导师现在做得有些失败，因为杨舟做这次实验，除了最初借用实验器材，其他完全没有让他帮忙，一次请教都没有，别的教授带学生，时不时就要帮着纠正一下实验，甚至学生恨不得老师帮忙把论文都改好。 杨舟这里完全不一样。 “已经种下了，前期工作也很顺利，只要胡萝卜种出来符合预期，就能发表论文。”杨舟笑道。 “先给我看看。”白书龙说道。 杨舟带白书龙到自己办公室，让他坐在总经理位置，将自己的论文打开给教授查看。 白书龙看得很认真，好半天才道：“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成功的概率太低了，你这有点像是赌运气。” “找不到控制胡萝卜的大小控制开关基因，颜色开关基因，发现点其他东西也不错嘛。”杨舟说道。 白书龙摇摇头道：“很大概率你的1000粒种子，全部都不会发芽，基因编辑失败的概率很大！到时候，你还是跟我做其他课题吧。” 基因剪辑难度很大，特别是植物的基因剪辑，国外有实验室对胡萝卜完成全部基因测序，但杨舟甚至没有进行基因测序。 人家的测序数据可不会公开，这都是很有价值的研究成果。 白书龙不相信杨舟的1000次实验，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这和中500万的概率也差不多。 “老师，改造的种子已经发芽了。”杨舟掏出手机，给白书龙看发芽种子的照片。 1000粒种子的确大部分都没有发芽，但发芽的也有几十组。 这成功率，都是因为杨舟掌握了胡萝卜的基因图谱，在编辑提取基因时，就有选择性。 最重视的两组目标实验体，更是从神秘空间中拿出的改造种子。 白书龙看见嫩绿的小萝卜苗，顿时皱眉道：“不可能，你小子别走歪路啊！” 现在白书龙第一时间怀疑的还是杨舟用了好种子替代改造的种子，否则解释不了发芽现象。 他看完了杨舟的论文，知道所有实验步骤，虽然论文图文详细，白书龙还是不相信这些改造种子能够存活。 “老师我没必要骗您啊，等过些日子，正常的胡萝卜和改造的胡萝卜一眼就能看出来。”杨舟解释道。 白书龙回过神来，想想也对，杨舟还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地造假。 看着发芽的照片，白书龙感觉事情有点玄幻，怎么杨舟做的实验就能成功。 很多和杨舟做同样研究的人，就总是失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