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试金石
林陨舟不由抓紧了手中的训练铁剑，和其他人心里想的一样，他觉着劈块石头应该没有那么难。 看着林陨舟跃跃欲试的样子，叶小小不禁撇了撇嘴，伸出手拦住了他。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叶小小悄声在他的耳边说道。 林陨舟愣住了，他看那块灰不溜秋的石头跟平日里常见的那些石头并没有什么区别，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叶小小接着说道：“这可是块试金石！试金石你知道吗？我家也有一大块，记得上次我把剑劈坏了也没在上面留下印记，你就别白费劲儿了！” 林陨舟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这位王老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试金石林陨舟从书中读到过，这是一种材质特殊的金属，并不是真正的石头。 试金石不仅具有极高的硬度，还有很强的复原能力。只要不是将它彻底劈成两半，它都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因此它通常被用来测试剑士的等级。 能斩留下一公分深的印记，即是初级剑士，三公分的是中级剑士，九公分的就是高级剑士。 这个王老师说能斩十公分就可以随意逃课，怕不是只有顶尖的高级剑士才能做到这点吧。 林陨舟叹了口气，那颗躁动的心也变得冷静下来。 不要说他们现在还只是刚入学的新生，就算把高年级的学生拉过来，也都做不到这点。 万事开头难，剑道的修炼亦是如此。 绝大多数学生上完四年的初级学院后只能达到中级剑士的水平，甚至还有一些停留在初级剑士，看来这王老师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了。 “不过这位名叫叶小小的同桌家里似乎挺富裕的，还有试金石这种贵重物品，莫非是三大世家之一的叶家？”林陨舟心中暗暗想到。 叶小小见刚收的小弟听进去了她的劝告，便安心的看起场上的好戏。 “没有人敢试试吗？” 王老师环顾四周，声音变得不耐烦起来。 “我来！” 一阵沉默后，一个男生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很好，勇气可嘉。” 王老师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那个男生提着剑径直走向前去，然后深吸一口气，双手持剑，用力地劈在了那块灰色石头上。 “哐”的一声，那剑非但没能斩进石头，反而从男生的手里弹飞，掉在了一旁的地上。 男生吃惊地看着那块没有留下任何印记的灰色石头，红着脸快步走到剑旁，把剑捡了起来，然后灰溜溜地回到了队伍里。 紧接着，又有几位不信邪的男生走上前去，结果无一成功。 王老师看着这群备受打击的新生，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还有谁要试试吗？” 学生们全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生怕被他点名。 只有林陨舟和叶小小，一个是后知后觉，一个是天不怕地不怕，依旧抬头看着。 “你们俩，过来试试！” 王老师很快注意到了这两个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家伙，立马招手叫他们过来。 林陨舟愣了一愣，才发现是在说自己和叶小小，看了眼周围一圈缩着脑袋的同学，他不禁感叹自己的危机感还没有这群小孩子强烈。 叶小小却毫无惧色，她之前虽然知道内情，不想上去做无用功，但这并不代表她怕了这样的挑战。 “小弟看好了，我先给你打个样！” 说罢，叶小小头便头也不会拖着长剑走上前去。 叶小小手中的那柄训练铁剑足有她大半个身子的长度，与她娇小的身体呈现出一种不协调的比例，不过她却走出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林陨舟看着这个有趣的女孩，心中也暗含期待。 他在刚才与女孩短暂的交手中，感受到这个女孩其实颇有一番蛮力，要不是他近半年来勤学苦练，还真有可能不小心栽在她的手中。 只见叶小小走到试金石前，双脚迈开，站稳身子，然后双手抓紧剑柄，把身后的铁剑抡圆了往前一砸。 “叮——” 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音传来，叶小小被震得连退几步，手中一片发麻，但她还是强忍着抓住手里的剑，凑到石头前仔细观察。 “嘿嘿，还不错嘛。” 看着自己在试金石上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白痕，叶小小很是满意。 这不仅因为比之前那几个男生要强上一些，更重要的是突破了之前的自己。 “你就是那个拥有魔法天赋的小姑娘吧，做的还行。” 王老师这时也认出了叶小小的来历，语气稍微变得温柔了一点。 其他的同学听到了也是一阵惊讶，纷纷小声地议论起来。 “轮到你了！” 看到原地未动的林陨舟，王老师又拉下脸来，没有给林陨舟什么好脸色看。作为男生，居然要让一个女孩打前阵，真是丢人！ 周围的学生也悄悄地看向林陨舟，欣赏着这出好戏。 林陨舟却没有在意这些，他只是心想自己要是连叶小小都不如，那干脆还是一头撞死在那块试金石上罢了。 提剑来到试金石前，林陨舟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他集中精神，将自身调整成最佳状态，过去练习的一招一式不断在脑海闪过。 忽然，林陨舟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他明明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周围的一切都事无巨细的出现在他脑海里。 更令林陨舟感到惊奇的是，那块原本看似浑然一体的试金石此刻却不再那么完美，无数隐藏的缝隙出现在上面。 林陨舟不再犹豫，顺着感觉一剑劈了下去。 / / / 对于连没有剑道天赋都没有的普通人来说，高级剑士是他们能达到的最高战力。 根据试金石为标准，一个训练有素的年轻士兵可以抵得上一个初级剑士，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大约能达到中级剑士的地步，至于如今已经极为罕见的江湖英雄，也无法超出高级剑士的高度。 这是因为剑道修炼者一旦达到剑师的水准，便可自由使用剑内蕴含的剑气，使得一般人无法与其争锋。 ——《论不同体系之下的战力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