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皇后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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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如，你伺候本宫去里间换上吧！” 不多时，皇后身穿这件凤袍，从里间走了出来，明黄色本就忖的肤色有些黑，再加上皇后已经洗漱完毕，脸上没有了脂粉的装饰，一时间看起来很没有气色。 “娘娘穿上这件袍子，果真是明艳动人，艳压六宫呀！”皇后前脚掀开帷幔走了出来，后脚一个在床边伺候的小丫鬟就眼尖的夸道。 “是吗？我怎么觉着本宫的年纪已经撑不起如此明艳的颜色。”皇后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她原本已经打算歇下了，外屋的灯都叫人灭了去。 “怎么会？娘娘的玉容怎会老去呢！奴婢陪了娘娘您也有十余载了，娘娘无论是身段还是容颜，跟初见时一模一样。”婢女阿如打着上前帮皇后整理衣带的幌子，挡在了那面铜镜前。 “突然不想过这个生辰。”皇后叹息似的，说了一句。 “娘娘，夜里容易思绪容杂，不如早些歇下罢。”阿如把裙摆是弄好，站起身来说。 “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过完生辰我就又老了一岁，若是皇上看见我现在这副憔悴的模样，会不会心生厌恶呀？” “怎么会，皇后娘娘与皇上情深意重，又怎会心生厌恶？再说了，娘娘，您的生辰可是普天同庆的事情，皇上会换着法子讨您欢喜的。”阿如跟着皇后的时间最长，所以皇后的心思他也最明白。 “是吗？眼下能让我开心的法子，恐怕只有让心儿跟太子早日成婚了。”皇后一双美目轻轻合上，伸开双手，几个伺候的丫鬟就赶紧上来。 “这还不简单吗？左右不过明日跟皇上讨一道圣旨的事情，皇上疼您惜您，敬您肯定会一口饮下的。”婢女阿如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挽着皇后的青丝，细心伺候着。 皇后听完以后嘴角似乎挂着笑意，太子和李心儿的婚事一拖再拖，他只怕夜长梦多，弄出些个什么幺蛾子来就不好了，这事他已经跟皇上提过多次，皇上也未曾明确示下，不过明日倒可一试。 次日，皇后刚梳妆打扮完，就来了一众嫔妃。 “妹妹们今日来的好早，倒是显得我这准备不周，有些怠慢了。”皇后故意在自己的寝殿里慢悠悠喝了一杯茶才出来。 “哪里有的事啊，皇后娘娘协同皇上处理六宫事务，自然不能面面俱到。”高贵妃阴阳怪气的说，一时间也没有哪个嫔妃接她的话，气氛当即有些尴尬。 “阿如说贵妃是最早来的，想来是等了许久。”皇后假笑，笑意不达眼底，却堆了面上。 “没有许久，况且既然是皇后娘娘让等，等一时半会儿有些什么呢？”高贵妃像是憋着一口气方才他明明就看见屏风上投射出皇后坐着喝茶的影子。 “还请妹妹们切勿介怀，皇上把生辰宴安排到了晚上，妹妹们，还要等上些时间了。”皇后扭头四处都打量了一番。 平日里他要求六宫节俭，不得行奢靡之风不得铺张浪费，今日嫔妃们好像逮到了机会一样，穿着可谓是用争奇斗艳来形容，这位贵人穿了川蜀上等的锦绣，那位妃子穿了江南最好的云煅，就连头上的发饰，也可谓是花样繁多。 “本宫今日生辰，又看各位妹妹们打扮得如此靓丽，别提有多高兴了。”皇后拿起手帕捂嘴作样子笑了几声，每日清晨，她都跟皇上六宫嫔妃上演着这样的戏码，多年不变。 可她并不厌恶，因为她想要的只有这深宫才能给她。 “姐妹们，平日里都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办事，今日是皇后娘娘你的生辰，是皇宫里值得高兴的事情，我们怎敢灰头土脸，不打起精神气来？”高贵妃旁边的贵人也说话了。 “是吗？妹妹们，真是有心了。” 皇后睥睨了高贵妃一眼，底下的嫔妃们多半是来告个安后便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喝茶，唯独他每日话都这样多，好像都要跟他叫嚣一番似的，今日更是令人不悦。 “对了，方才臣妾看皇后娘娘兴致颇高，也不敢扰了皇后娘娘的雅兴，现在姐妹们都在安静的吃茶，臣妾有什么话也就直截了当的说了。”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高贵妃却突然给皇后娘娘福了个身。 “贵妃，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臣妾今日身子不适，只觉得头晕目眩，体虚发热，皇后娘娘的生辰晚宴，怕是去不了了。” “不去便不去吧，生辰每年都有，贵妃，好好保养身体才是。”皇后声音有些发冷，若不是为了维护表面的镇定，她怎么会容忍一个贵妃处处想要压低她一头。 “谢皇后娘娘恩典，臣妾一切只恨自己无能，不能调理好自己的身体，但臣妾一点心意，皇后娘娘还是不要拒绝的好。”高贵妃朝屋外轻轻一招手，立马就有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尊玉观音进来。 “这是上好的和田玉野镶嵌而成，上次皇上生辰，我送了一尊给皇上，现如今手里只剩这一尊，想着送给皇后娘娘，最为合适。”高贵妃收敛起了方才的刻薄嘴脸，此时笑得落落大方。 因为皇上来了。 “哦？这尊玉佛怎么有点眼熟？”呼呼啦啦的问过安之后，皇上坐在了皇后身旁。 “回皇上的话，臣妾曾经送过一模一样的给皇上。”高贵妃这就是变脸戏法玩到了极致，嚣张跋扈而变成落落大方，在变成现在的娇羞董事。 “啊，朕就说怎么有点眼熟呢？不过你送这份礼似乎不太和皇后的喜好。皇后素来不吃斋念佛，你送一尊观音给他，也是闲置着，倒不如你转送给朕如何？” 皇上没说完，又看向皇后“皇后贤良淑德，不会为了区区一件礼物跟朕置气吧？” “自然是不会，皇上要是喜欢尽管拿去，不过这份礼物里就也有臣妾的心意在里面，皇上，既然已经收下礼物，不如也转赠给臣妾一样东西如何？”皇后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别有用心的话风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