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咚！咚！咚！” 一声声沉重的心跳声在秦缺脑海里响起，起初还十分微弱，但没过多久那声音便如同雷霆咆哮，震得秦缺有些头疼。 原本意识一片混沌，迷迷糊糊的秦缺瞬间清醒过来，他感受到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充满了活力，浑身血液也都沸腾起来。 秦缺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但没多想，现在他必须将自己平复下来，他都感觉自己心脏跳动得要飞出去了，再不停下来自己估计就要嗝屁了。 这时，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奇异的声音。 “欢迎使用···嗞啦···系统。” “请签署···嗞啦···嗞啦···后，···嗞啦···系统契约条款并确认后，本系统将正式生效。” 秦缺直接傻眼了，此刻他的脑海里除了嗞啦还是嗞啦，什么系统啊契约条款啊，他完全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似乎是感受到了秦缺的困惑，未知系统贴心的在他的意识中呈现了一张白字黑字的契约书，详细的展示了契约条款的各项规定。 秦缺集中意识，打算好好看看这个奇怪的东西到底是个啥玩意。 不看还好，一看契约，秦缺更蒙圈了，这哪是契约啊，这分明是条形码啊！ 从开头到结尾，但凡有字和表示的全都被黑色方块遮盖住了，这离谱的系统确实展示了，可这跟没展示有毛线区别啊！ 秦缺眉头一皱，准备跟主管投诉一下，自己的设备居然坏了，后勤部的哪位大哥这吃相也太离谱了，什么垃圾都往这儿送！ “要是耽误了任务，等着吃牢饭吧！”秦缺冷笑一声，心里想道。 就在这时，秦缺突然记起了之前的事情，一幕幕场景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里流转，最终停留在那个向他开火的比他头还粗的炮管上。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大概，可能，也许是死了。 他的心里还有这一丝侥幸，或许那辆坦克打歪了？或者是在打别人了？ 但秦缺其实明白，这都是不可能的，现代坦克精度比狙击枪还高，而且那个战场上，只有他和几个同伴在一起执行任务。 若是能看见秦缺此刻的表情，就会发现他又哭又笑，时而癫狂时而理智。死亡对于他那个职业来说都是稀疏平常，出个任务死个把人可太正常了，而且还会多发一些奖金，大家似乎都很看得开，可有一天终于轮到他了，他才发现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豁达。 “请确认契约。” 秦缺头脑还是一片混乱，下意识地问道：“我真死了吗？” 片刻后，神秘系统给出了答案：“是的，你已经死了。” “但你还有机会，签下这个契约，你将获得新生。” 听到新生，秦缺头脑瞬间清醒！ 是的，他渴望活着，比以往任何时间都渴望。 不过处于谨慎，秦缺还是问道：“那这个契约的内容是什么呢？” 而回应他的是大片的嗞啦声和那张条形码。 此时秦缺终于有些急了，吼叫道：“这都是什么啊？我完全都看不懂啊？该死的能不能正常一点儿啊！” “警告！警告！” “检测到目标出现抵制情绪，正在判定是否继续契约······” “结果如下：大幅缩短目标考虑时间，若超出时间未确认，则视为放弃此次机会。” 紧接着，秦缺意识里出现一个带着两个按钮的窗口，只要选择了确认，他就将重获新生，虽然他完全不知道契约的条款是啥。 “请在十秒内做出选择！” “请在九秒内做出选择！” 慌乱中秦缺也不顾上契约到底是啥条款了，反正比自己现在死了强，他瞬间将意念集中到那个新出来的窗口上，准备点击确认。 “拒绝”“拒绝” 又一道晴空霹雳在他心中划过，秦缺彻底麻了，刚准备开口，这又想到之前的遭遇，他又强行咽下了这口气。 秦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翻来覆去的在这个窗口上找那个同意的按钮，可怎么也找不到啊！ “请在三秒内做出选择！” “请在二秒内做出选择！” “请在一秒内做出选择！” 秦缺悲伤的想：“这真是天要亡我啊！” 在最后一秒，他抱着赌一把的心态，选择了“取消”，随后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寂静，无比的寂静。 “度日如年啊！度日如年！”秦缺心里狂啸。 最终他小心翼翼地问：“结果怎么样？” “嗞···目标同···嗞···消···契约。” “警告！警告！系统错误！正在修复！正在修复！” 秦缺终于忍不住了，大喊道：“别啊，我到底咋样啊？系统，你说句话啊！” 还好，过了一会儿后，系统终于再次出现。 “无法连接核心，签订契约失败！” “备用方案：彻底断开核心，不再获得核心支持，当前目标完全绑定系统，是否同意？” 又是大起大落，秦缺有些麻木地问：“选备选方案我能活吗？” “当然可以。” 随后，又一个窗口出现，此时上面还是又两个按钮，“同意”，“同意”。 秦缺有些无奈的说：“这······，我还有的选吗？” “当然，您可以选择同意，或者同意。” “行行行，同意！我同意！” “恭喜您，选择了正确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