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看不惯
一处无名山坳之中,余飞坐在一颗大树之上大口大口的啃着野果,不远处则是鲍大楚满脸疲惫的戒备着余飞。从追杀到反追杀,已经过去了两日,鲍大楚被余飞纠缠在这大山之中,片刻休息的时间也无,只要稍稍松懈,便会被余飞各种sao扰偷袭。鲍大楚也试过装做不支,引诱余飞,但试过几次之后,不但没占到便宜,还弄的满身是伤。“华山派的少侠,我们近日无仇,往日无怨,老夫手下从来没有沾过华山弟子的血,少侠何苦要纠缠着老夫”鲍大楚话语之中,已经有了一丝丝哀求之意,余飞将吃的只剩下的果核丢到了树下,也不顾形象的用袖袍擦了擦脸上的果汁和污垢,笑道:“不错,我们的确无仇,不过鲍长老莫不是忘了前不久的冯府了”鲍大楚有些愕然道:“难道少侠是冯府的人”余飞自然摇了摇头,道了声“不是”。鲍大楚又问道:“少侠有亲人是冯府中人”余飞还是摇了摇头。鲍大楚大喊道:“那少侠为何要纠缠着老夫”余飞轻轻叹息一声道:“因为我看不惯。”鲍大楚好似没听清一般,问道:“什么”余飞整理了一下衣袍,严肃道:“我...说...我看不惯,我看不惯你们不把人当人,这还不够吗”鲍大楚楞了片刻后,才突然哈哈狂笑起来,笑的腰都弯了下来,边笑便指着余飞说道:“你们掌门岳不群号称君子剑,老夫一直噗之以鼻,江湖中人哪有什么君子今日见了你,老夫终于有些相信了,小子你叫什么让爷爷知道是死于何人之手。”余飞静静的听完之后,淡淡说道:“凭你也配评价我师父也配知我姓名去地府问阎王爷吧。”说完之后,余飞双腿一曲,而后一蹬,借力在空中急速飞出十余丈,剑光随着余飞的动作炸然而现。鲍大楚只见一个人影急速飞来,身周还有百十道剑光向着自己刺来。怒喝一声,奋力舞动手中的长刀将周身护住。余飞这一剑乃是华山剑法之中的杀招,无边落木,一剑而出便犹如无边的落叶一般,让人难以防御。鲍大楚虽然竭尽全力格挡,但还是漏了几道剑光,被余飞在身上划出了几个大口子。余飞还未落地便接着一剑全真剑法中的疏星淡月,华山、全真两种剑法在余飞手中交叉应用,杀的鲍大这位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怒吼连连,却还是时不时的被添上一道剑伤。争斗了小半个时辰,随着鲍大楚内力耗损越来越严重,而余飞的全真剑法却威力越来越大,鲍大楚已经浑身都被汗渍渗透,黑白相间的须发也被流下的汗渍粘在了一起,整个人显得异常狼狈。只见余飞气机凝成一股,手中长剑寒芒更甚,直直刺向鲍大楚的眉心。鲍大楚被这一剑的寒光迫的眉眼生疼,奋力想用长刀将这一剑格开,只是刀锋才接触到长剑,便有一股劲力反震而来,长刀也被震退。长剑停留在了鲍大楚的眉心之间,只见一点好似朱砂的红点从剑尖之上出现,随着红点出现鲍大楚的动作了停了下来。眼神渐渐无光,鲍大楚艰难的说了一句“好剑法”。而后便直挺挺的向后倒下,激起了一阵尘埃。余飞这一剑乃是全真剑法之中,最重根基,也最是堂皇的一剑,名为定阳针,鲍大楚看着只有眉心一点点血痕,但其整个头颅之内已经被这一剑的气劲绞成了一团浆糊。随着鲍大楚身死,余飞也好似突破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如久被尘封的明镜被擦掉了灰尘一般,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啸。体内的全真心法随着长啸开始急速运转,原来许多锻炼不到的细微经脉此时也开始有全真内力滋养,丹田之中的内力也越来越厚。只是天地之间精气稀薄,根本不能在短时间内提供如此大的突破能量,余飞只觉得五脏一阵绞痛,心思一转,便也知道了原因。忍着剧痛,连忙将心神沉入主神空间之中,随着意识与rou身隔离,剧痛也随之消散,但余飞不敢耽搁,连忙将手伸进了大光球之中,调出了天材地宝的选项。只见本来只有200的气运值,在杀了鲍大楚之后却变成了700。余飞这也是第一次杀人,以前都不知道原来气运值还有这种来源。只是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心中默想将700以上的天才地宝屏蔽。眼前便出现了好几十种宝物,其中单单余飞听过的便有好几种,如百年人参,百年灵芝,都是300点便能兑换,其中最贵的要数一枚菩提蛇王的苦胆了,刚刚好价值700点气运。余飞想都没想便将蛇胆兑换了出来,感觉伸入大光球的手中突然多了一个黏糊糊的东西,还有些热呼呼的。余飞一愣,心中暗想:“服务这么好还是现杀现取的”这也是余飞现代人习惯的吐槽罢了,即便主神空间之中只有自己,这话也只是在心中想想。退出主神空间之后,剧痛又重新涌来,余飞不敢耽搁,忍着腥气,连忙将手中蛇胆吞下,盘腿而坐,运起全真心法。随着蛇胆入肚,滚滚精气便开始供给全真心法炼化,其实即便没有蛇胆余飞也不会有事,最多也只是错过了一次机缘罢了。全真心法乃道门宗师王重阳晚年所创,那时候的王真人已经武功大成,道学也大成,所创的全真心法最是中正平和,绝无走火入魔之忧。全真心法比起大名鼎鼎的先天功,其实丝毫不弱,只是后辈弟子耐不住全真心法大器晚成的特点,个个心浮气躁,少有耐心者,能摒弃功利之心好好修行,这才使得这门道家正宗功法,名声不显。其实只要待得余飞身体之中储存的精气不足之后,此次晋升便也会自动停止,并不会像那些邪道功法一般将人生生吸死,单单只是这一特性,全真心法便不愧为道家正宗之名。只是这些事,余飞并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