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本是同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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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燥燥成何体统？既然是九爷回来了还不带去内堂会客。” 祥叔安然若泰的喝了一口参茶小声训斥着小厮的急躁，紧接着便按照惯例准备进行会客，一边安排人手布置一边准备之后的午餐事宜，一套动作那是行云流水熟练无比。 林凤只是在一旁看着，有祥叔这位智囊在侧家中大小事皆无漏也，如此忠仆干将他感觉很是放心。 不多时刚才那个小厮——好像叫阿六的又回来了，规矩的站着小声的说着：“九爷已经到了” 林凤闻言便起身去往内堂，这九爷其实是林凤的叔叔辈虽不是嫡系，但也是长辈再加上身份特殊不好怠慢他。 林凤阔步跨过门槛只见内堂内坐一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汉子，脸型方正眉毛浓密并联看着就正气凛然，而且还无比舒服！ ［不管是第几次看见多多少少感觉很是震撼，不能说有点相似~只能说完全一模一样！］ “九叔请~” 林凤端起手上这杯云山香茗示意九叔先喝，看着九叔先浅尝一口后林凤也试了试味道，这是会见贵客的香茗他这个主人也不是经常喝。 云山香茗产自云山之巅的古茶树一年总产不过十斤，其形若枣核汤色如琥珀般清澈，泡时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饮之甘甜可口回味无穷，因其长年吸收天地云雾之气故而有——清肺明神之效。 也正是如此这种茶叶才能卖到一克一元的天价，近五百大洋才能买到一斤云山香茗，取上一克茶叶泡上一杯杯香茗用它来招待贵客，这是林家会客的最高礼仪。 “明神清肺回味甘甜，我也有好多年没喝到这云山香茗了~” 九叔轻轻品尝着云山香茗那股熟悉的独特香味，不经意之间又让他想起那段没离开林家去茅山求学的日子…… “九叔此番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九叔虽说是林凤的叔叔辈但其实并不亲，因为林凤乃是嫡系唯一继承者而林正英却是旁系，双方的关系可亲可远完全看林凤如何相处。 “此番是来还钱的，家父当初借的一千大洋今日我带来了尾款，也算是了了家父一番心愿。” 九叔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根金条置于林凤面前，几十年前父亲就是在这里借下十根金条，即使自己从茅山学成归来也用了十年才还清这笔钱。 “九叔，其实当初这笔借款本无欠条还与不还都无所谓，二爷临走时还记得这件事实在让我这个晚辈忏愧，你我两家本是同根生。” 话虽如此但林凤还是将这笔最后的尾款收下，若是不收恐怕林正英意念不通达影响今后的修行就不好了。 “贤侄多虑了，若不是你爹当年的慷慨解囊哪有我今天的成就？林家如果有事只管来找我，我林正英绝对不会推辞！” 九叔义正言辞的表示着对当年的恩情有多看重，其言语真诚目光坚定再加上林凤对他的了解，他信了！ 再谈论些许关于道法方面的修行体悟等等，两人皆是修道有成之士对于修行方面的讨论只是有话可言，双方阐述一番都收获颇丰。 九叔虽出自林家但未曾修炼林家的太乙真仙录，而是拜入茅山修行茅山正中法门，修炼出的法力虽不可长生但用于降妖除魔威力斐然。 “法力与灵力不同，它并是单纯由灵气构成而是——灵气、精神力与气血之力三者混合而成，不但妖邪有伤害更高而且还保持有灵力的特性” 关于法力一途的原理九叔可谓是轻车熟路，为细细道来法力特性与各种优缺点，并对如何使用法力驱动符箓以及法术做了详细解释。 这让林凤颇为震撼，原本他以为法力是灵力的弱化版，但听九叔细细讲解才知其实不然。 灵力胜在纯，虽然对术法、符箓上有先天性加成，但是法力只要加大供应也能达到相应效果，两者相比较可见的优缺点各不相同。 灵力最大的优点是——延寿，练气期人之寿最多能长达百五十年，突破到筑基期寿最长者寿三百有余，结丹修士可称地仙最长寿者，其寿千载！ 寿过千载坐看桑海桑田，百世轮转证此身不灭。 缺点也非常之大——慢，既吃资源也要靠天赋，灵根者先天之始，百人可取其一，练气者难以圆满百有一成，筑基者举步维艰百中幸有一人圆满，金丹者夺天之幸百中少有人悟道结丹…… 金丹大道本为人仙之道，成人仙者——寿百代轮回不堕。 法力修炼的优点就是快、且不太吃天赋——法力修炼一共分外三个方面缺一不可，但是三个方面有强弱短板并不影响法力的修炼。 练气！传统的修炼法门，主要修炼出中正平和的无属性灵气，是完成三气混合的主要物质。 冥想！锻炼精神力的技巧，将部分精神力量混合灵气之中作为控制，能更好的掌控法力完成这个激发，例如对法器的控制与符箓的使用。 气血！强身之术配合吐纳法，可快速产生气血之力，混入法力之中可加大法力的量与强度，也使法力有了对身体机能的加持。 而缺点就是短寿，作为修炼体系而言法力的修炼者并不长寿，特别是法力透支时会折扣寿命作为补充。 即使是筑基期的真人也不过百五十寿极之数，更别提练气的的法师能活百岁已是少之又少。 唯有脱胎换骨进入天师之境，一身法力转化为真元方能再添寿百年，当寿元耗尽也不过一捧黄土，不过能转学鬼道要去地府当差修成鬼仙，要不流浪冥界也能成为一方巨擘。 古法虽正但在此方天地已经不太适用了，天地之间稀薄到逐渐消失的灵气无法支撑成仙所需，法修一途乃是顺天应时之举。 “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啊~” 面对有仙人之资却依旧无法完成传说中百日筑基的林凤，九叔满脸都是对现实的寂寥与无奈，林凤生不逢时他又何曾不是呢？ 自己在法修一途资质尚可，天生的无属性灵根让自己在累积法力方面快人一等，但穷尽此生恐怕也只能止步于真人之境，根本等不到自己去熬那天绝地隔的六十载。 阳寿之限注定自己无法在修行方面走得更远，九叔只能寄希望于魂魄方面的修行，或许有机会到地府当差去求那虚无缥缈的鬼仙之道。 生死大限自有定数，天地大劫本是轮回、神州大难……难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