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纪师出狱!李祖法器,玄天仙门(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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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灵天魔像,乃是神宗时代【夏商周】炼制出来的无上傀儡,暗合天罡地煞之数。 传闻中,神宗曾入天外星空,于一颗大星之上获得一百零八尊尸骸,每一尊都巨大无比,恍若山丘。 巨灵一族,乃是古老修行时代的强大种族,号称有神灵血脉,生来便有搬山之神力。 后来,神宗将这一百零八尊尸骸带回,被韩奇炼制成一百零八尊【巨灵天魔像】,其中最弱的也有真人修为,最强的一尊战力堪比成道者。 神宗灭法,这一百零八尊【巨灵天魔像】征伐天下道统,曾经出了大力,其中绝大部分毁于大战,仅存数尊则被玄天馆灵门回收。 宗天司牢的这两尊【巨灵天魔像】乃是九皇子,利用皇家宝库中遗留的“巨灵尸骸”,仿制而成,具有真王级别的战力,实属珍贵非凡,镇守于此,几乎可以称为宗天司牢最强战力之一。 面对如此存在,像李末和冯万年这样的真师强者,不过蝼蚁而已,难以逾越雄关半步,仅仅【巨灵天魔像】的气息便足以将其镇压。 可是……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两尊【巨灵天魔像】除了已故的九皇子之外,便只有历代镇狱官能够驱驰……” 萧未谋面色骤变,眸子里透着深深的不可置信。 两大【巨灵天魔像】超脱了他的掌控,并且仿佛拥有自我意识一般,竟然主动让出了一条路来。 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给我动!” 就在此时,萧未谋发出一声低吼,眉心处符文闪烁,恍若一柄巨大的斧头,散发着凶戾的波动。 与此同时,古老的石门前,两尊【巨灵天魔像】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音,恐怖的气息冲天而起,破碎的虚空中浮现异象…… 茫茫天外,无尽星空,一颗巨大的种子汲取重重星光,恍若人类的胚胎一般,不断孕育,最终长成,心脏的跳动声从那巨大胚胎之中传递出来…… 紧接着,一声巨响划落,风雷激荡中,一尊庞大的生灵诞生降世。 “巨灵族!?” 李末看着那跳动的异象,不由痴了。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古老生灵,从无到有,孕育诞生的过程,诠释了这古老生命的无上奥秘…… 如此庞大且复杂的躯体,藏匿着天地的造化,演绎着星空的玄妙。 “不同生命,有着不同的进程……到头来却是如此的和谐统一……” 李末的眼中泛着别样的异彩,那一幅幅跳动的画面在他眼中仿佛变成了天地的密码,生命的符文,对他参悟法身之道有着不可想象的助力。 “他顿悟了?该死……怎么会这样?” 萧未谋看着光影中的李末,举头三尺,灵光闪现,虚空中还有金莲虚影,奥妙无穷…… 这分明就是天人合一,立地顿悟的迹象。 萧未谋看在眼中,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 他原本是想借助【巨灵天魔像】的力量,给李末一个下马威,谁知道这玩意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非但不受驱驰,竟然还将自身最大的秘密暴露出来。 如此一来,反而增添了李末的底蕴。 轰隆隆…… 就在此时,古老的石门缓缓开启,漫天异象陡然消散,一切恢复平静。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了古老石门的门口。 “哈哈哈……老子终于出来了。” 一声狂浪的笑声振奋而起,李末不用眼睛看便知道,纪师出来了。 “老李!” “老冯!” 一年不见,纪师变得如同野人一般,胡须拉碴,浓密的头发乱糟糟,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流潇洒。 “我就知道这牢门一开,第一眼见到的必定是你们两个祸害。” 纪师咧着嘴,久违重逢,他张开双臂,便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伟大的命运总是不期而至……” “恭喜你刑满释放,以后必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做你妈!” 三人相识一眼,不由大笑出声,渡尽劫波今犹在,他们三人到了如今方才算是真正趟过了这重劫数。 “我们走吧。” 李末下意识看了看石门两旁的【巨灵天魔像】,招呼着便要离开。 “等等。” 纪师一抬手,对着虚空,冷冷道:“武承侯,老子现在要走了,你不出来送送?” 话音刚落,虚空浮动,萧未谋身披重甲,迈步走了出来,强大的气息如潮水涌动,似乎在彰显他的威风。 “武承侯?师承【武宗】一脉……” 李末眼睛微微眯起,关于这位侯爷的名声,他倒是听说过,与武天峰一般,也是拜在【武宗】门下。 此刻,李末心头微动,联想到刚刚【巨灵天魔像】的异样,八成与眼前此人有关。 只是李末想不明白,那【巨灵天魔像】为何最后没有对他们不利。 “世子,你既得了恩典,还望你感念皇恩,以后捡点一些。”萧未谋冷冷瞥了一眼,语气淡然。 “武承侯,刚刚这两个石疙瘩是你驱动的?” 纪师扫了一眼,沉声质问。 “我不知道世子在说什么。”萧未谋淡淡道。 “武承侯,你的架子大如天,以为拜在武宗门下,便没有人可以治得了你吗?”纪师冷笑道。 “哈哈……” 就在此时,萧未谋一声轻笑,眼中透着一抹戏谑之色。 “镇南王世子只是你的身份,而不是爵位……纪师,你还没有继承镇南王的大位,也敢在我面前摆谱?” “等你什么时候执掌东南百万雄兵,在来与我论道。” 说着话,萧未谋一声冷哼,竟是直接踏入虚空,消失不见。 “好大的架子!” 李末眉头一挑,眼中闪烁冷光。 “好,这笔账我记下了。” 纪师冷冷一笑,却也不再计较,关了一年多,他的性子倒是收敛了不少。 “我们走吧。” “武宗的弟子,如此嚣张……要不要……” 冯万年目光微沉,却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不用,我日后自然会收拾他……” “走吧。” 纪师摆了摆手,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吼…… 就子此时,一阵恐怖的嘶吼声从石门深处猛地传来,如凶兽复苏,似大兵惊动,让李末都忍不住向着牢狱内部多看了两眼。 “那是什么声音?” “那疯子又在叫唤了。” “疯子?谁?”李末忍不住开口询问。 “七皇子!” “啊!?” 李末与冯万年相识一眼,俱都愣住了。 “七皇子?当朝陛下的七皇子?”李末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 “否则还能是谁?” 纪师的眼中透着一丝余悸,闪烁的目光却是不愿意投入那石门半分。 “这位七皇子犯了什么事?”冯万年追问道。 “什么事也没有犯……他把自己关在里面是为了练功。” 纪师声音低沉,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 “这……” 李末撇了撇嘴,忽然,他心中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当朝的这些皇子之中,还有正常人吗!? “神宗血裔,就没有几个是正常的,这一家子……” 纪师似乎看穿了李末的心思,忍不住摇了摇头。 “说起来,你们家好像也是……” “别乱说话。” 纪师狠狠瞪了李末一眼,没等他说完,便将其打断,拉着他和冯万年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 静谧的石室内,萧未谋望着三人离去的身影,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此刻,他尝试沟通【巨灵天魔像】,却是畅通无阻,再也没有刚刚的问题出现。 “奇怪,刚刚怎么会突然失去控制!?” 萧未谋冰冷的脸上残留着一丝疑惑,他错失了一次整顿李末的机会。 他更想不通的是为何【巨灵天魔像】会突然不受他的节制。 “镇南王一脉,乃是神宗血脉的分支,或许因为有感皇血……” 就在此时,萧未谋想到了一个最大的可能。 或许,巨灵天魔像感应到了纪师的血脉,所以才出现这样的反常,毕竟他是九皇子炼制,忠于皇族血脉也在情理之中。 “师弟,你要走了?” 萧未谋转过身来,看向武天峰。
“我知道你是无论如何不会让我进去的。”武天峰神色淡然,没有继续逗留的意思。 “师弟,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七殿下是个疯子,我若是放你进去,你不可能活着走出来。” 萧未谋一脸苦笑,他知道这位师弟专心武道,近乎疯魔,在他眼中根本没有生死。 武天峰未曾多言,转身便要离去。 “师弟,你大可不必如此……想要磨练武道,还有更好的机会……我听说玄天馆不日便将开启【玄天仙门】,那可是你的机缘……” 提及那个名字,就连萧未谋的脸上都不由浮现出一抹羡慕之色。 “玄天仙门……那是李祖的法器!” 武天峰若有所动,倒是停住了脚步,深邃的名字里好似燃起了一团火焰。 玄天仙门,乃是玄天馆初代馆主【李尘仙】的法器…… 自从李祖化玄根之后,这件法器便一直留在玄天馆。 传闻,这件法器非同一般,内有大造化,历代以来,只有大乾皇族弟子,以及李氏宗祠的人才有资格进入这道仙门。 “玄天圣诞在即……朝廷也广赐仙缘……这是所有人的机会……” “若是能够染指【玄天仙门】,必定成就大神通……” 萧未谋越说越是激动,心中充塞着无限的向往。 那种机缘可遇而不可求,可惜,他没有机会了。 “玄天仙门……” 武天峰喃喃轻语,咀嚼着这个名字,身体恍若狼烟一般,汹涌而动,滚滚而散。 …… 傍晚。 游龙馆。 今夜无需多言,唯有把酒言欢,推杯换盏之间,尽是浮浪之言。 “老李,你真是没用,我都进去过一回了,你怎么还是孤家寡人?” 纪师趁着醉意,抬手勾着李末的肩膀,一咧嘴尽是酒意。 “你当是给母猪配种呢!?” 李末斜睨一眼,他知道纪师醉了,在【宗天司牢】那种地方,压抑了一年多,自然要放浪形骸一番。 “我早就说他是有心无胆。”冯万年咧嘴笑道。 “老冯,你也醉了。”李末沉重道。 “嘿嘿,老李,你修行如妖,可我却是花道高手……” 纪师红着脸,眯着眼睛道:“遇见相宜之人,只有一句话……” “什么?”李末下意识地问道。 “别问女人要不要,强塞必会有尖叫,不是你被告,就是她冒泡……” “人渣啊,就该再多关你两年。”李末笑骂道。 “嘿嘿,放心吧,就算没有这次大赦天下,我也会被放出来。”纪师靠在李末身上,三分酒意,七分醉意。 “为什么?”李末忍不住问道。 “玄天仙门要开启了……那可是李祖留下来的宝贝……” “玄天仙门,初代馆主的神兵……那东西果然是真的。”冯万年酒醒了三分。 身为玄门剑种,他当然听说过这件神兵的威名,只不过哪怕对于他而已,这东西都只是传说而已,并未真正见过。 “嘿嘿……历代以来……” “凡是皇族弟子,都有机会进入其中……大乾皇族的血脉,经过那道门,便会真正显示出恐怖之处,尤其是那些血脉不显的子弟……” “玄天仙门……血脉不显……” 李末心头微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小狐狸的身影,那次在北邙山上,她的体内也显现出神宗血脉的影子。 “老李啊,这可是难的机会,你们算赶上好时候了……” 说着话,纪师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竟有鼾声大震。 …… 夜深了。 月亮好似狐狸的眼睛,漠然地望着人间。 京城外,一辆车架从官道上缓缓行驶而来,城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候了,见到车架,赶忙迎上前去。 到了城门口,那辆遮掩严实的车架缓缓停靠。 就在此时,等候之人中,一位年老的长者走上前去,在距离车架十步处停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十六殿下,老奴等候多时了。” “起来吧……” 就在此时,一阵轻慢冷漠的声音从车架内缓缓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