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铁与狼的交易

    如果艾德这次没有顶住众人的劝阻发兵斯卡格斯岛，强力弹压岩石大王和铁民的叛乱，海伦·派克的邪恶计划在未来有实现的可能。

    北境的海岸线实在太漫长，作为七大王国里面积最大的一个，北境面积占据了整个七大王国接近一半，这是优势，也是劣势。北境地广人稀，防守如此漫长的海岸线实在是吃力。

    北境的北边有绝境长城，那里的黑衣弟兄和绝境长城构筑了北境的坚实堡垒，塞外野人很难威胁到北境。在南边，北境拥有要塞卡林湾，这座古老的要塞，自古以来从来没有被敌人从南方攻克过。

    南北无忧，但是北境东西两侧漫长的海岸线，却缺少保护。铁群岛的铁舰队只要愿意，完全可以通过明焰湾，进入盐矛滩，顺着热浪河上溯，从陆地绕到卡林湾后威胁北境。北境西海岸最大的城堡深林堡，还是一座木头城堡，面对火攻的时候防御力脆弱。

    至于东海岸，除了白刃河入海口的白港，拥有一定的海上防御力量，其他城堡诸如老城，公羊门，寡妇望，面对海上攻击的时候防御力很差。至于安柏家，卡霍城，恐怖堡，已经在这次铁民与岩种海盗的袭击当中，证明了他们面对海盗袭击时的无力。

    艾德说服北境沿海封臣，修建盐屯，加强海上防御，短期内也没看到太好的效果。艾德不禁抱怨起了史塔克家族的祖先“焚船者”布兰登，他烧掉了北境的舰队，他的一把火导致北境海军这么多年持续衰落。

    深渊堡监牢里，海伦·派克对艾德说道：“艾德大人，在战场上，贵族子弟会被留着活口，等待重金赎回，假如说，我手下的海盗，都是来自于曼德勒，兰尼斯特，拜拉席恩，提利尔，艾林，这些贵族，你还会执意处死我们吗？”

    艾德想了想，“贵族人质不但可以换钱，还可以作为谈判的筹码。如果你们是贵族，我会拿来换钱。”

    海伦·派克说道：“我经历过葛雷乔伊之乱，贵族家的子弟即使受伤，被抓，也会得到对方妥善的照料，关在后方监牢等待战争结束。如果是平民百姓，在战场上受伤，失去战斗力就只能等死，更多的人沦为游荡在异国他乡的‘残人’，以劫掠和偷盗为生。”

    “艾德大人，我是私生女，卑贱的出身让我没有家族可以依仗，作为人质我并不值钱，但是，我依然是一个有价值的人。只要你宽恕了我，我就可以为你证明我的价值。”

    海伦·派克的海绿色眸子闪动，一如寒冷，晦暗，冷酷的大海。

    “艾德大人，你饶了我，我就可以为北境打造长船舰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铁民和海盗，由我为你效力，北境不会有海患，从海怪角，磐石海岸，海龙角到寒冰湾，从咬人湾到颤抖海，到海豹湾，全在临冬城的掌控之下。”

    “你杀了我，那些铁民铁匠，造船师，绝对不会为你效力。铁匠沃特水平很高，他曾经在兰尼斯港打铁，西境很多著名骑士，比如詹姆·兰尼斯特，‘弑君者’詹姆那身著名的镀金战甲就是沃特的作品。‘魔山’格雷果’那套恐怖的板甲，也是沃特的杰作，还有‘猎狗’桑铎的狗头盔，当然，桑铎不是骑士。”

    “至于造船师莫古尔，他参与设计了铁群岛许多著名的船只，比如巴隆大王的‘泓洋巨怪号’，‘裂腭’达格摩的‘豪饮号’，铁舰队司令维克塔利昂·葛雷乔伊的‘无敌铁种号’。”

    “青亭岛的派克斯特·雷德温伯爵，曾经重金邀请莫古尔去青亭岛为青亭岛舰队造船，为了打动莫古尔，派克斯特·雷德温甚至愿意慷慨送出一大片葡萄园给莫古尔，可是莫古尔拒绝了，他为了我，抛弃了繁花似锦，浓郁酒香的青亭岛，选择了混乱的石阶列岛和寒冷荒芜的斯卡格斯岛。”

    艾德觉得不可思议，之前铁民俘虏詹姆斯·考德也曾经提起过，“铁婊子”海伦·派克魅力十足，能够让手下的铁民为他做出疯狂之举。铁匠沃特和造船师莫古尔这样的手艺人，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手艺过上富有的生活，却选择了追随海伦·派克颠沛流离。

    处死“铁婊子”海伦·派克，就失去了优秀的铁民铁匠和造船师。这些手艺人是宝贵的，况且海伦·派克如果真心臣服，确实是一个可造之材，北境一直缺少优秀的海军指挥官。

    艾德说道：“如果我宽恕了你，你完全可能跑了。”

    “不会的。”海伦·派克语气决绝，“在铁群岛，没有我的位置，我在石阶列岛是失败者，我逃到了世界边缘的斯卡格斯岛，联手岩石大王再次失败，我不会再任性挑战海洋，梦想做海盗女王了，以后我对自己的定位是海军指挥官。”

    “只要艾德大人愿意收留我的铁民兄弟，只要我的特伦斯·派克，詹姆斯·考德，造船师莫古尔，铁匠沃特留在临冬城，我绝不会去别的地方。艾德大人，他们跟我就像是家人一样。”

    铁民的长船造价更低，个头更小，适合近海防御，适合北境，造船师莫古尔无疑可以帮助北境造许多船，至于铁匠怀特，他的技艺可以帮助临冬城培养更多铁匠。如今临冬城锻造厂由铁匠密肯负责，连密肯也认可铁民铁匠的工艺。

    艾德沉吟半晌，“铁婊子，你让我别无选择，我必须处死你。我不能为了利益，做出有损自己荣誉的事情。”

    海伦·派克失望道：“原来伱最终还是为了你的宝贝荣誉，要处死我。那就赶紧动手吧！”

    艾德笑了笑，他撩开海伦·派克的头发，露出雪白的脖子，“我必须处死海伦·派克，因为海伦·派克是一個作恶多端的女海盗，否则我的封臣和子民没有人会饶恕我，所以，海伦·派克必须死。”

    “我会找一个女海盗的尸体，假装处死了你。海伦·派克，以后你会为我航海，保护北境的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