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采石大捷（2）
虽首日大捷，但虞允文、岳震等人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他们知道完颜亮的主力尚在，若不设法再度重挫金兵，他们还有能力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 安排好士卒们修养，虞允文召集岳震、岳霆和王重阳、黄药师、洪七公以及众将领商议下一步的战术。 马速此时也戴着面具，悄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将昨日金兵战损数据通告后，承诺明天会让剩余的金兵，如同今天一样会出现全身乏力、失去战力，让他们放心进攻。 然后传音给岳震，让他等会如此这般，建议接下来的战术，便随即离开了采石。 马速知道如何与文人打交道，面子极为重要。他不能当着这么多的将领和武林高手，对刚获大胜的主帅指手画脚。 不过，马速一席话，给了虞允文重新部署全新战术的极大信心。 次日，趁清晨大雾，宋军百余艘战船兵分两路，一部分悄悄拉往上游地区作为机动和后援，另一部分则来到杨林河口埋伏。 根据情报，这里是金军驶入长江的入口。 上午巳时，金军陆续在杨林河码头登船，准备入江。 满载金兵的船只，呈一字型排列长龙阵，离开码头，刚到长江口，就遭到埋伏在此宋军舰队的霹雳炮和火箭等热武器的袭击。 这一波袭击让金军措不及防，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历来胆小的宋军，居然敢主动出击。而且摸到了西岸，到他们大本营附近。 为了冲破宋军对长江口的封锁，完颜亮令后续船只改变阵型，顿时杨林河挤满了金兵的船只，虽有少数船只冲破了围堵，但船只密度大，宋军凶猛的火力发挥出更大的杀伤性，顿时让大多数船只横七竖八，挤成一团，塞满了杨林河与长江口处，无法动弹。 飘浮在空中的马速，对准拥挤在一起的金兵发功。让这一片的船只上的金兵全身乏力，船只拥挤无序无法得以梳理，完全是被动挨打的局面。 一阵炮击后，宋军开始抵近，采用神臂弓射杀金军。 这套战术，很有点前世二战的套路，先是火炮饱和轰炸，继而再靠近用轻武器绞杀。宋军就是充分利用自己优势，超距离中、远程打击，火力覆盖，不与金兵面对面地进行原始搏杀，从而减少几方的伤亡。 本就没有力气拉弓的金军，完全被神臂弓的威力所震惊。 加之马速除了运转《北冥真经》外，还运转风系法术，让宋军这一侧所发出的箭矢都是顺风方向，增加射程和力量。 几波下来，因双方射程的巨大差异，被动挨打的金兵便再度伤亡惨重。 “神臂弓，实巨弩也，立于地而踏其机，可三百步外贯铁甲。” 而早先埋伏在上游的宋军，得到讯号，也顺流而下，加入了战斗，增援战船的任务，是释放满载易燃物的火攻筏。 一时间，密密麻麻堵在杨林河和长江口的金兵船只，开始出现火烧连营的状况，少部分冲出重围，也成为了机动性和速度极快宋水师的狩猎对象。 悬浮在空中的马速，让战场前沿的金军失去战力后，又不断往金兵大本营的上空移动。 …… 一天下来，和州一带完颜亮所率领的金兵，全部失去了战斗能力。包括完颜亮本人和他的身边20多位武者护卫，都全身乏力，几乎动弹不得。 突然出现的这种状况，让金兵十分惶恐不安。完颜亮无奈，只得下令全部回营，龟缩防守。再无力对宋军的围堵，采取任何反击行动。 马速将此金兵全部乏力的情报及时通知到虞允文，可惜的是，虞允文还是有所顾虑。 宋军兵力数量和战力都羸弱，若登陆作战，便失去了水师的优势，而且今天在杨林河再度歼敌达2万余，这两天战斗，累积下来的战果，已是南宋最大的战役性胜利。 加之金兵渡江的船只基本被毁，短时间金兵无法再战，所以虞允文决定不再冒险，并以“穷寇莫追”、坚守采石阵地为重任等理由，拒接了马速登陆作战、乘胜追击的建议。 能率军做出今日清晨主动偷袭金兵的决定，已是他最大的冒进行为。 马速只得叹息一声，文人骨子里还是缺乏冒险精神。也罢，剩余这些金兵再无战力，即便金朝皇帝完颜亮也没多少时日，他也就不再坚持。 宋军得胜而归，完颜亮发现采石矶无论防守还是进攻，都是无懈可击，误以为对岸聚集了宋军淮西主力，加之金兵连续失利，军心动摇。他果断放弃了急功近利、一鼓作气的战法，宣布全面休整，暂停从采石矶渡江的计划。 采石矶大捷后，战局进入到一个诡异的暂停状态。双方都在蓄力，等待时机。 三天后，主将李显忠带兵抵达采石矶。 了解到前些天战役详情后，不仅没有责怪虞允文的越俎代庖，反而十分庆幸叶义问之前答应了虞允文提前来采石劳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思索片刻，李显忠决定再奖励给虞允文一个获得战功的机会，道： “金人在采石失败后，很可能会放弃这里的渡江计划，折返到扬州瓜州一带渡江。我们在镇江的防备力量有些不足。彬甫兄有指挥水战丰富经验，还请带一批人马，前去驰援镇江。” 虞允文这两天，已和马速等众武林高手讨论过接下来的战局走向，也清楚留在采石，不再有什么大的作为，便欣然应诺。 当下，他便率领一支人马，在岳震、岳霆及王重阳等武林高手的护卫下，前往镇江。 而此时，马速再度消失在众人视线中，他已御剑飞行返回燕京，那边已到了关键时刻。 镇江原来是由淮南、浙西、江南东西路制置使，兼京东、河北东路招讨使老将刘锜防守。 但此时，一生戎马，屡建奇功，年过花甲（63岁）的刘锜，已重病卧床。 增援部队大多是水师、步卒构成，而采石这里的战船还需留下防御，他们只能步行前往，估计急行军，也要3天才能抵达镇江。 虞允文担心误事，便带着一队骑兵和一众武林高手，仅用一天时间，先赶到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