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见赤犬
几天后。 一艘自红土大陆急速下落的泡泡缆车中，本部大将候补、现海军中将萨卡斯基紧锁眉头，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路德和他所见过的天龙人有很大的区别，不说其过于匀称的身材，双眸也更显得有神，没有其他纨绔天龙人那般痴傻。 同时，路德也没有戴令普通人心生反感的隔离罩，一席得体的白色西服穿着在身，宛如一位翩翩贵公子。 但与这位贵公子对视，却能察觉到路德眼眸深处的霸道。 萨卡斯基曾经有幸见过一次的五老星，在他看来，路德和五老星很像，也符合他对天龙人族长的想象。 “萨卡斯基中将，是对我很好奇吗？” 路德放下今天的报纸，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他这次离开圣地玛丽乔亚，为的是参加海军的屠魔令。 而眼前的萨卡斯基，将会负责他的安全问题。 对方是被称为怪物的海军中将，成为海军大将已经是铁板钉钉。 萨卡斯基的身高足有3米，和有天龙人基因的路德差不多高，赤红色的西装难掩健硕的肌rou，头上带着一顶海军帽挡住了一半面容，仅看露出的面容，便透露出一股铁血军人的气场。 路德心知，对方未来将登临海军元帅，实力更是不弱于未来的海贼四皇。 “殿下，您很特别！” 萨卡斯基说敬语时，显得有些别扭，能看出他并不习惯和天龙人打交道。 为了心中的正义，萨卡斯基知道有些时候需要妥协。 想要晋升大将，最重要的并不是实力，而是做好保护天龙人的准备。 海军是世界政府的门面，而天龙人则是世界政府的掌控者，二者相依而存。 萨卡斯基不在意保不保护天龙人，反倒在乎自己心中的正义是否能贯彻。 比起天龙人，他更想肃清所有海贼。 “我也一直觉得自己很特别。” 路德笑了笑，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萨卡斯基中将，知道我为什么想要你成为我的专属CP0吗？” “请说。” 显然萨卡斯基对这个问题也有些好奇。 作为海军的一员，如果路德想要强行这么做，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但如果路德的想法会践踏他的正义，他会亲手用岩浆般的拳头贯穿对方的心脏。 海军是他实现抱负的平台，但也不是非海军不可。 “我很欣赏你过往的行为，以及你所贯彻的‘彻底的正义’。” 所谓‘彻底的正义’，便是当一名海贼混在100名平民里时，为了杀死海贼而连同平民一同杀死的正义。 足够的极端。 如果路德是平民，他会排斥甚至不喜欢。 但他是天龙人，掌权者都会很喜欢萨卡斯基的正义。 路德的视线掠过缆车窗外，眺望着远处平静的大海： “一年前，罗杰开启了大海贼时代，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无尽的变数，让不知道多少人流离失所。” “我没有看过数据，但想来要不了几年，罗杰间接害死的人，会比我们收取天上金害死的人要更多。” 天上金是世界政府加盟国给政府缴纳的税金，简单来说就是纳贡。 而高额的纳贡，肯定不会让加盟国过的太舒坦。 实际上，海贼造成多大混乱，路德并不在意，他不是个心怀怜悯的人。 悲剧出现在他面前，他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真要拯救世界，他自认没有那么伟大。 不过这不妨碍，他给自己立一个人设，去吸引一些人来到他的身旁。 路德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些许认真： “面对海贼带来的炼狱时代，唯有出重拳才能重塑世间。萨卡斯基，我认为你是能带来变革的那个人！” 萨卡斯基没有接话，只是帽檐遮挡下的眼眸闪了闪。 整個缆车内只有他和路德以及达尔克，路德这话大概率是真心实意而不是做秀。 他之前怎么也不敢想，一位初次见面的天龙人竟然会认同他的正义。 “很奇怪吗？” 路德笑了笑，一点也不在意道： “天龙人也好，普通人也罢，说到底都是人类啊。而我和你，我们是一类人。” “殿下，感谢您对我的认同！” 萨卡斯基这一次的称呼，比起之前要郑重了些许。 他不是一个没有政治头脑的人。 无论路德是拉拢还是真心这么想，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一位天龙人族长的支持，意味着他在海军将获得更大的话语权。 他不在意路德能给他带来多少实质性的好处，相反，他更在意路德此举能让多少海军愿意接纳他的想法。 当下的海军各有各的思想，但大致可以分为三派。 以如今元帅为首的中立派，跟他同为大将候补的波鲁萨利诺便是这一派。 以英雄卡普为首的鸽派，大将候补库赞是这一派。 以大将战国为首的鹰牌，信奉君临天下的正义，萨卡斯基勉强算是这一派。 但比起战国的正义，萨卡斯基的想法更加的极端，反而时常和战国会有矛盾。 路德的出现，或许可以帮他打破这一平衡。 “不必这么严肃，听说你有大将的实力，那可是海军的最高战力，我可是很期待你之后出手的场面。” 面对稍显严肃的萨卡斯基，路德笑着摆了摆手，眼底却也稍显无奈。 经过一些时间的交流，他也发现萨卡斯基是个比较死板的人。 谈正事对方不会有一点马虎，但闲聊就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而他身边的达尔克，显然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倒是让路德感到些许的无趣了。 不过想到之后自己点名要的一批人，路德还是露出了笑意。 泡泡缆车的速度很快，路德一行很快便换乘上了萨卡斯基的军舰。 “行礼！” 萨卡斯基回到军舰上的时候，甲板上迎接的海兵们齐刷刷单膝跪地，略有畏惧的看向路德这边。 哪怕是海兵们前排披着‘正义’披风的军官，也是乖乖的单膝跪地，好奇打量着路德这位与众不同的天龙人。 “起来吧，诸位！这次的行动我和诸位将是同僚，在船上见面不需要再次行礼。” 路德笑着朝众人招了招手，萨卡斯基和达尔克板着脸站在他的左右后方，宛如两尊门神。 “遵命，殿下！” 下方传来海兵们整齐的声音，这才一个个慢慢站起身。 对于传说中的天龙人，海兵们心中还是保持着畏惧偏多。 “出发吧，你们听从萨卡斯基的指挥就行，我不会干涉太多。” 在路德下达指令后，军舰很快的出发，朝着西海的奥哈拉前行。 而在萨卡斯基去安排起航事宜后，路德则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几人。 眼前几人是刚刚第一排的海军军官，他们并不是萨卡斯基麾下的军官，而是路德要的这一届海军精英训练营毕业生。 人数不多，总计只有21人。 但这21人，每一个人都有着将佐级的潜力。 自训练营毕业，他们最低被授予了尉级军衔，其中两个怪物更是被授予了中校军衔。 “祗园，加计，我应该没有叫错名字吧。” 看着最中间的一男一女的身影，路德微笑着念出了对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