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和架子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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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今天钢琴练完了吗？” 温情莘拿着戒尺站在旁边，我跪着第一次没有回答她的话。 “我问你话呢！” 严厉的声音我都麻木了，戒尺打在了我身上也忘了痛了。 “是不是你和那个男生学坏了？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再和他联系了！” 面对着老爷子的牌位，我仿佛在和他对抗。 “说话！” “我没有。” 相较于母亲的愤怒，我的冷静在她看来就是偏离了她的掌控。 我没有乖乖地听她的话，没有乖乖地和在她眼中所谓的狐朋狗友断绝联系。 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那你为什么不去上钢琴课？老师都打电话到我这告状了！” 温情莘又用戒尺打了我的背好几下，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了。 “我在学校教室找乐谱。”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讲？” 温情莘丢掉了戒尺上前抱住我，这就是扇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痛感侵袭着我的全身，从背部蔓延开来，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弱的血腥味。 “去洗澡吧，等下记得练琴。” 温情莘起身拿走戒尺回房了，我看向老爷子的牌位久久没有离开。 回到房间的我又让生活回到了正轨，刚刚那个小插曲好像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血腥味太重了，浓厚的味道让我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瞬间我是属于我自己的。 我拿上睡衣和医药箱去了厕所，里面有一个我不久前知道的秘密。 淋浴器开到最大，冷水打在我身上很刺骨，我没有感觉到有多痛。 一瓶碘伏全浇在后背的伤上，我冲着镜子微笑。 谁能想到占据了浴室一面墙的这么大一面镜子是双面镜呢？ 另一头刚好连接着母亲的浴室暗格，她想一直掌控我。 清理好伤口后出了浴室，看到桌上的作业觉得有趣。 “明天k2见？” 骆野的卡片夹在了作业本里，上次被清理掉的书本里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 “明天见。” 为什么不去呢？我一点也不喜欢钢琴。 我的回答消失在空气中，门窗都被关上了，连风都不愿意靠近。 琴房里摆着的是我的新搭档，我很不喜欢它。 至于我的旧搭档呢？已经被母亲给砸了。 我曾经以为那架钢琴没了我就可以自由了，这样天真的想法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新的不来，旧的不去。是不是我哪天不能弹钢琴了母亲就会换一个女儿？ 这种好笑的想法都把自己逗笑了。 优美的琴声响起，我保持着往常的状态去弹奏。 她想要打造一个完美的女儿去完成她钢琴家的梦想，可我不想。 一首结束就听见了母亲的鼓掌声。 母亲刚刚打完巴掌后觉得亏欠就又来送糖了。这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是能致命的毒药。 “温柔，这次有进步。看来老师教的你都有认真听。” 温情莘的笑是那种极具温柔的，我可不会觉得那是温柔。 这次钢琴的阶段突破是骆野给我的感悟，我愈发觉得男朋友带给我了好多惊喜。 “我觉得以你今天这样的水准还可以在青鸟钢琴赛中夺前三。” 看吧，目的显现出来了。 “我知道了。” 我会按照她的想法去做的，没有生气的机器人是不是这样听话？ “你要听我的话。你跟他们不是一类人。” 我是哪一类人呢？娇贵的完美千金？ 帽子安在我头上她当然不会累，她的噩梦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她一味地追求完美，突然遇到强劲的对手出现轻微的降维打击就会发狂。 这场闹剧的杰作就是她太心高气傲，然后在疯狂中丢掉了自己的梦想。 练了两个小时的钢琴后我回了房间，监控下的我有什么能够躲藏？习惯就好了。 “阿柔，你有没有兴趣参加这次的比赛？” 网吧里的少女勾搭着我的肩膀和我说着，我想着时间，发现和青鸟钢琴赛时间冲突了， “抱歉，我有钢琴赛。” “好吧。” 戚然让网管送来了一桶泡面和一罐可乐，我想让她给我带一包烟，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下午你什么打算？” 我下午要去k2见骆野，想着这次逃出来的时间也不久。 “骆野有约。” “可以呀，干的漂亮！” 这个乖乖女释放了天性，越来越野了。 “玩乐器，你去吗？” “不了，一窍不通。” 戚然泡好了泡面，把游戏打开了。 一个上午就这样待在网吧了玩游戏了，这仅仅是我放肆的开端。 “阿柔，你试试看这一架。” 骆野的示意让我非常兴奋，他上次说会带他的宝贝架子鼓到练习室。 “你舍得？” 我看向他，那双动了情的眼睛格外好看。 “有什么舍不得的？” “也是。” 遇上他，我做了好多出格的事。 他拉我出了那些条条框框。 “女朋友，要不要我教你？” 骆野拿起鼓槌放到我手上，让我坐在了鼓凳上。 “骆老师好。” 我向他说着，他笑着回应我。 骆野握住我的手教我，他的手比我的大好多。 “学会了吗？” “嗯，谢谢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