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 谜一样的婚约

    朋友们，我和你们说实话，我很喜欢香菊，她是一个可爱的小萝莉，用许燕的话说，她是个让人喜爱的小美女。她长得有些像杨思雨，美丽而活泼。机灵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娇小的个子。像个机灵鬼，调皮而可爱。我喜欢香菊，不是因为她是个小美女，而是因为她会来事，和我又有血缘关系，我和她比和小丫近，我和小丫没有血缘关系，我和香菊有，尽管远了些，但是我和她mama没出五服。

    我是作为一个大哥哥对一个小meimei的爱护，来喜欢她的。我不会等她长大了，娶她做媳妇的。我是一个有思想的人，是个思维超前的人。怎么可以娶表妹做媳妇呢？而且是爷爷给我订下的，不是我自己自愿的。

    以前，在我不知道小丫是爸爸mama定的媳妇，我曾经回想村里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孩，想找出哪个是我的准媳妇。我想遍了村里的女孩，偏偏将香菊落下了。

    香菊比小丫还小三岁，小丫比我小六岁，她就比我小九岁了。难怪我搜寻准媳妇将她遗漏。我有时在想，我爷爷啥时候和她爷爷定下的亲事，难道是在她出生的时候，两位爷爷就达成了协议。可我家没有这份婚约，爸爸mama从来没提过这事，爸爸离去的突然，可mama临终前是明明白白的，遗嘱写的也是明明白白的，根本没写这事，只写了我和小丫的事。临终前交待给叔叔婶婶的事，也是明明白白的。再说了，叔叔婶婶也不知道这回事，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有这种可能没有，我问自己：香菊家的人模仿我爷爷的笔迹，自己写下婚约。思来想去，我感觉这种可能不成立。香菊只是个小女孩，长得还好看，不愁长大了嫁不出去。再说了，我们老朱家是个大家族，我这辈的小子有老鼻子了，非得把她写给我？我俩相差十来岁。就是她爸爸mama贪图我家富裕了，把她写给小轩呀，在小轩没结婚之前，找上门去，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思来想去，我设计了几个可能，都被我否了。怪了，我和香菊的婚约，成了谜。

    不去想了，她住进来就住进来，她也不是外人，毕竟是我的表妹。许燕都同意，我还说啥呢。我就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娶她做媳妇。

    我后来和小丫说了香菊的事。她没有埋怨我，也没说什么，先是愣怔了好一会儿，才苦涩地笑笑，说：“哥哥，难为你了。”

    我和许燕、小丫，还有香菊，做了约定，对外就说，香菊是我表妹，来S城念高中，不说定亲的事。我特别强调，在杨思雨面前，更不能说，半个字都不能透露给她。

    自从香菊住进我家，我常常会想我们朱林两族的事。朱林两族世代联姻的结果，是增进了两族的关系和情感，但有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两族人的心眼都不够用。我这么说是挑好听的说，说不好听的，就是缺心眼！我们两族人的心眼，比其他家族的人确实差那么一点点。当然了，我们两族中也有出类拔萃的凤毛麟角，像我，就是一个。个别与一般，这不违背哲学原理。

    对于我们朱林两族人心眼欠缺的问题，传统的说法是姑舅结亲，骨血倒流。对这种说法，我不太懂。姑舅结亲，怎么就骨血倒流？后代就得缺心眼儿？仔细想想，我感觉这种说法是有些道理的。香菊有三姑的血缘，三姑有我们老朱家的血缘，那香菊和我就有一些血缘了。或者说，有部分相同的基因。我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这是个非常科学的医学问题。我只能用简单的数学公式来表示，应该是这样的：

    因为：A=BB=C所以：A=C

    再所以，我们朱林两族后代的心眼就欠缺了。对这个问题，我是真的不懂，朋友们要是有明白的，可以给我讲讲。

    香菊的学习成绩不如小丫。小丫这么多年，很少找我问问题。她就不同了，尽管她认真刻苦，总是坐在她的房间里认真地学习，她还是经常拿着数学书，下楼来到我的面前。

    “大哥，这道题怎么做？”

    我接过书看看，然后给她讲解。她的理解能力还是很强的。我给她讲完，她就能将题解答出来，再拿着算完的题找我。

    “大哥，你看看对不对。”

    我认真地审查，“对，很好。”

    “谢谢哥。”香菊甜甜地笑了，两颗小虎牙露出来。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

    有时许燕上夜班，没来得及做饭就走了。又赶上我回家晚，许燕就给香菊打电话，说晚上不做饭了，你哥回来你俩出去吃。她说，嫂子，我做好饭了，就等我哥回来吃。

    我回到家，香菊小鸟飞一样，欢快地来到我面前，“大哥，你回来啦。”接过我的包，摆好拖鞋。

    “我自己来吧。”

    “大哥，你去洗手洗脸，歇一会儿，咱俩就吃饭。”

    “好。”

    “大哥，饭是我做的。”

    “是吗。”我赶紧表扬她：“我小妹也会做饭啦，真行，谢谢你。”

    “不用谢。”

    香菊端碗拿筷，一样一样地放在餐桌上，等我坐下，她看着我，笑眯眯地说：“大哥，我做不好饭，做的饭菜不如大嫂子做的香，你凑合吃吧，只能饿不着肚子。”

    我笑了，看着她美丽的笑脸，“饿不着肚子就是好饭菜。你坐下吃吧。”

    她坐下，看我吃得很香，好高兴。

    香菊有时候会对许燕说：“大嫂子，我想和你睡一晚，行不？”

    许燕说：“欢迎啊。”

    香菊乐呵呵地跑上楼，从她的房间抱着自己的被褥下楼，来到许燕的房间，欢欢喜喜地将被褥铺在许燕被褥旁边。钻进被窝里，和许燕脸对着脸，乐呵呵地看着许燕。

    “大嫂子，我可爱看你了。”

    许燕笑了，“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好看，我就爱看。”

    “你比我还好看，你咋不看你自己呢。”

    香菊笑得咯咯的，“大嫂子，我自己看我自己，咋看呀。”

    “照镜子呀。”

    “拿个镜子对自己照着看，我大哥不得说我傻丫头呀。”

    “你怕你大哥说你傻丫头呀？”

    “我才不怕呢，我又不想嫁给他。”

    “你不想嫁给你大哥，你咋还来找你大哥？”

    “大嫂子，不是我要来的，是我爸爸我mama要我来的，我没办法呀。”

    “你没和他俩说不想嫁给你大哥吗？”

    “我说了，我说我这么小，不想嫁人。他俩说又不是让你现在就嫁给你大哥，过几年你长大了再嫁给他。咱俩家是有婚约的，咱老林家不能做背弃信义的事。没办法，我就同意了。”

    “你现在还想不想嫁给你大哥了？”

    “不想。”

    “你咋不想呢？”

    “因为有你呀。”

    “有我你就不想嫁给你大哥了，还有小丫呢，还有杨思雨呢，你是知道的，她俩都要嫁给你大哥的，我们三个人和你大哥还有协议呢。”

    “大嫂子，你听我说。我认为我大哥不能娶小丫，她是我大哥的meimei，虽然是抱养的，亲meimei一样，我大哥是不能娶她的，别看我舅舅舅妈有遗嘱，那也不可能。那个杨思雨更不可能了，有老公有孩子，还想嫁给我大哥，想啥了！别看她长得好看，连我都没看上她，我大哥能看上她？做梦去吧。大嫂子，就剩你了，我大哥一定会娶你的。”

    许燕喜爱地摸摸香菊的脸蛋，“你现在也是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对男女的事也明白了，你既然不想嫁给你大哥，你是咋想的？”

    “我想好好念书，到外国留学。我大哥说了，让我向小丫姐学习，一定去外国留学。我大哥还说，他拿钱供我。”

    “大嫂子也给你拿钱。”

    香菊高兴地说：“谢谢嫂子。”

    许燕说：“你不嫁给你大哥，你爸爸mama能答应你吗？”

    香菊眨动着大眼睛，看着许燕诡秘地笑了。“我现在小，没办法，得听他们的。等我长大了，有主意了，就不听他们的了，他们就管不了我啦。”

    许燕笑了，“你个小丫头还挺有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