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头痛

    王军看了下时间，又说：“都11点半了，曾姐，你这么晚了到我这不是专门来说这个事吧——”

    曾玉芝搽了下眼睛，说：“鬼才喜欢给你说这个事，你以为你好伟大嗦。”停了下又说：“你上次不是说要个人一起到苏联做钢材么，我就是来给你说，我去！”王军一下子就蒙了，呆呆的看着曾玉芝，张口结舌的模样，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说：“曾姐，你和贾哥吵架后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哇，回去休息一晚上就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吧。”说着拉了一下曾玉芝的手，曾玉芝听了又发起火来：“喝你个头，你以为我像你们那些男的，有点钱了就一天到晚不是喝酒就是赌钱……..”

    王军听了一阵头痛，这个泼辣的女人真的是个油辣子，挨到油就起火，还没等王军说话，她收了吼声又说：“我说的你听到没得，咋个样，行不行？…….”一连串的问话让王军真是欲哭无泪，欲笑不能，想说话，又被无情的打断，不能说话，只能呆呆的看着她。

    终于，曾玉芝看见王军呆呆的看着她，似乎发觉有些不妥，就打了王军一下，说：“你发啥子神你，快点回答我，到底行不行。”

    王军知道终于可以说话了，站起来倒了杯水，递给曾玉芝，见她接过杯子，又坐回床上，对曾玉芝说：“曾姐，这个事还要过段时间才去，让我再考虑一下，好不？毕竟这是出国，又不是在国内，你一个女的和我一起去，有点不好，贾哥哪儿你还是要和他说的，不然还以为我把他老婆拐起跑了，到时候我是浑身上下长满嘴都说不清，更何况我一个大好男儿才20不到，还是个童子军，你说我冤不冤嘛…….”话还没说完，曾玉芝倾斜着身子，啪的一下搭在王军的肩膀说：“你个死娃娃，人小鬼大，想些啥子东西哎——我再给你说到苏联做钢材，你说你扯到哪儿去了….”

    王军连忙劝阻道：“曾姐，别打了，我还有点晕，撑不住，等会往你身上靠，又要说我在你便宜。我说的这些你别误会，说这些也是为我们大家都好，避免以后的麻烦噻，你想嘛，如果就这样走了，贾哥哪儿咋个说得清嘛，所以贾哥哪儿，你必须要去说，毕竟是夫妻嘛。”说完话觉得口渴，从曾玉芝手上拿过杯子，直接就一口喝干，曾玉芝刚想说话，又缩了回去，脸上泛起了一点微红，嘴上却轻声的说：“你娃娃家家的，年纪不大，想的不少，我们两口子的事也要你管么，好，我答应你，给贾云春说。”话锋一转说：“你是不是怕我晓得你咋个赚钱的，年纪不大，弯弯绕的不少，说——是不是怕我知道——”

    王军心里直想：“打我决定做生意以来，就从来没想过这些事，只想依着现有的条件咋个赚钱，那些事等个3、5年都不迟。以后还怕那些女人不像蜜蜂一样围上来，等着老子挑。”随口说：“曾姐，你不说清楚的话，我们两个都无法向家里交代，对吧，而且，我们在外遇到事，总要有个说的嘛，是不是？你刚才说我怕你知道我是咋个赚钱的，笑话！摆明给你说，我就是告诉你了方法，你都做不到，有啥怕的？”边说边倒杯水，递给曾玉芝。

    曾玉芝有些含羞带着羞涩接过了杯子，喝了口水不服气的说：“你娃娃精灵得很，我怕到时候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好嘛，我去给贾云春说说，就当我去散心。”

    就这样，王军千般想万般劝的才把曾玉芝给劝回去了，到了门口又觉得不好，一个女人这么晚回去不安全，又临时决定送她回家，然后自己才回到自己的租房，这时时间已经过了深夜零点。

    王军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干脆坐起来，点了支烟抽着，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先是蜀都建工建筑公司的事，终于敲定了，至少保证了进来的钢材不会积压，翻过年，钢材价格会连着向上涨，国营炼钢企业，会捂着不卖，都等着钢材价格往上涨。想着李云富问自己上面是不是有人，当时自己回答得很含糊，让他不清楚自己有没背景，造成明白就行，不要说出来，而且自己本来是让利100元，他还了个80元，呵呵，这20元不就是要给他的么，到时还要替他交税，这钱这么好拿的么，到时若出事了，别怪我心狠。

    下床倒了杯水，又点了一支烟，想着刚才曾玉芝那模样真是哭笑不得，如果不是当初她提醒了自己一下，也不会又有后来的合作，他们也许会像从前一样每天为那点活命的钱而拼命，也不会有今晚这些事发生，这也是当代天朝这些人的典型反映，有了钱不知道怎么办了，呵呵呵，随他们去吧，到是曾玉芝要跟着去苏联，有些头痛，本来就觉得一个人很难办，若是个男的还好办，可是一个女的，让自己很难受，头痛啊，如果和贾云春没商量好，倒是个好结果，假如他同意曾玉芝去，那自己怎么办？几箱子酒，再加上杂七杂八的行李，自己还得去照顾她，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吗？算了，事还没成，走一步算一步吧。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东想西想的睡了过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10点过了，上课是不行的了，想想也没事，那些老师都混熟了，应该没问题。赶忙起床洗漱完毕出门，刚出大院门，就看见贾云春夫妇向他走来，边挥手边说：“兄弟，起来了，吃饭没，没吃的话，一起整？”王军心说：“看来事情上门了，”同时“草泥马”不停的在脑中窜出，口中说着：“贾哥、曾姐，这么巧，呵呵，一起整，走。”

    路边的早点铺还没关门，三人坐好，老板端上点的稀饭包子，油条豆浆，王军也不说话，端起碗稀里糊涂吃了起来，心想，你们不说，我就当做不知道。那夫妇两人见王军只顾着吃，也不好开口说，也就都吃了起来。

    吃完了结账走人，这是王军单方面的想法，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和转身走，贾云春已经把那些事都做了，然后拉着王军到他家去。

    王军尴尬的笑，嘴上说：“那多不好意思，太见外了。”贾云春总是说：“兄弟伙说那些——”曾玉芝却是对他翻白眼，让王军心头很是不爽，又不好和这女人太计较，只好当做没看见。

    进了门，坐好抽烟，沏茶，一通客套，这更让王军心里怯怯不安，贾云春被曾玉芝瞪了一眼说：“兄弟是这个样子的，你不是要去苏联差个人的嘛，我这几天想了很久，和玉芝也讨论了很久，我们商量好，我呢，这儿事情多，走不开，鸡娃子也只能帮忙打下手，所以决定让玉芝和你一起去，咋个样？”

    王军一看他开口就知道躲不过去了，见他这么一说，心里的“草泥马”又开始奔腾起来，可嘴里还得说：“贾哥太客气了，这个事还得谢谢你们费心了，那个曾姐是个女的，是不是有点，那个….这个…..”曾玉芝见王军吞吞吐吐的，就急了说：“你才好大点娃儿，磨磨唧唧的，啥子事情有那么难说的嘛，给个痛快话，行还是不行——”

    王军脸色有点尴尬的难看，心想：“你们两口子闹别扭，关我**事”嘴上还说着：“贾哥，你就放心让曾姐跟着我？到那边去有点危险哦，上个月才政变了的哦——”贾云春一听，又看向曾玉芝，曾玉芝“哼——”一声，贾云春只好对着王军说：“兄弟，你做事情我放心噻，玉芝跟你去，我放心。”

    王军很想和他们闹掰，却又念着自己的第一桶金是靠着他们才赚到的，就抛弃了这个念头，只好说：“既然你们都同意了，这样吧，曾姐先把护照办好，然后收拾好东西等我通知一起去，现在最主要的是护照，时间有点紧，如果办不下来，那就去不了了。你们看怎么样？”贾云春没说啥，曾玉芝板着脸说：“不就是护照嘛，老娘拼了这身rou也要把它办下来，莫要以为我做不来事。哼——”

    王军现在是完全无语了，只有心里的“草泥马”在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