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念之间

    看着鼬脸上浮现出的惊愕神色，宇智波富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向着他说出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在宇智波止水的尸体始终都没能找到之后，族内的情绪都非常敏感。以宇智波八代为首的人怀疑是鼬谋杀了止水，虽然因为宇智波富岳的缘故，这样的言论不了了之，但以此为由，族内的行动变得更加谨慎。就在这样的局面下，数日前，警备部接到一起报案，称自己的小孩突然失踪。因为止水事件，警备部对于此事非常重视，立即派遣人员前去调查，可却没能找到什么线索。失踪的孩子是一个中忍实力的宇智波，如果不是他自己故意“失踪”的话，就极可能是有他人做鬼。因为这样那样的因素，警备部不由自主怀疑起木叶的高层——鼬因为宇智波富岳的缘故，暂时没有列入怀疑对象。只是因为他的暗部身份，被警备部认为不可信。不过，宇智波富岳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有些信任的。在上一次自己的左膀右臂上门逼供后，他已经认清鼬对于一族决定的不认可，但他觉得，要是鼬认识到一族的危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因此，宇智波富岳就将这件事告诉他，他说，尽管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可如此的敏感时期，出现这样的一宗悬案，让人不禁怀疑背后有着某种力量在作祟。要让一个中忍宇智波突然消失，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下手的人一定实力不简单，且有着丰富的处理经验。“鼬，你应该明白吧。在现在的村子里，要有着这样能力的人，可不算多哟。”宇智波富岳慢慢地说。鼬自然明白，父亲所表达的就是木叶忍者村的暗部。暗部常年执行秘密刺杀任务，对于如何带走或消灭目标，并且处理痕迹有着丰富的经验。相比而言，一个区区中忍，真的不算是什么。可是，如果是木叶暗部的人，那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去做这样的事情呢？鼬微微蹙眉，自己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可疑消息，假若是瞒着自己犯下的，那只可能是村子主动开始对宇智波出手。是火影一方的暗部吗？不，不太可能，鼬对于三代火影还是很信任的，那么，就是志村团藏吗？志村团藏的根部虽同样列为木叶暗部，并且过去作为暗部的培训部门。可真正算起来，它已经成为志村团藏的个人武装，这一点，鼬是非常清楚的。他在暗部的时候，就不止一次跟根部的人发生过冲突。火影直属的暗部以及志村团藏直属的根部，互相都看不顺眼很久了。鼬甚至有理由怀疑是志村团藏，因为止水就是被志村团藏给重创，身负剧毒，在无药可救的情况下，以自己无法挽回的生命为代价，为挚友送上珍贵的礼物。在将止水安葬后，鼬就跑过去质问志村团藏——他没有直接告知三代火影，是考虑到万一志村团藏已经布下后手，伪造出一个“真相”，到时候颠倒黑白就麻烦了。所以，鼬先得去试探一下，试探这个老人有着怎样的底牌。事实证明，鼬的谨慎是正确的，在见到志村团藏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无法亲口将这件事告诉火影。在过去加入暗部的时候，因为他的身份特殊，鼬就在志村团藏这边接受过训练，那时志村团藏曾在他的身上施加咒印——咒印的目的本身只是防止透露根部的秘密，每个到志村团藏那边接受过特别训练的人，都会有这个，因此鼬当时没有特别注意。可他不知道的是，可能是志村团藏考虑到他的宇智波身份，或是将来有着其他的打算，在他的咒印里有着一些小手段，让他不能将志村团藏的秘密说出。尽管可以通过其他的手段回避，可要是他直接选择去向火影告密，那肯定会陷入无可辩解的窘境。而在见面之后，志村团藏也将自己的理由告诉他，并且说明如果鼬不管不顾，可以自便。但到头来是自己呆在牢狱里，眼睁睁看着家族灭亡，还是有着其他的选择，就得看鼬自己的。考虑到现在家族与村子的敏感时期，有所束缚的鼬不敢冒着直接跟志村团藏对峙，导致局面失控的风险，打算在后来双方关系稳定之后，再处理此事。可现在，鼬却从父亲这边得知有族人失踪的消息，他也不可避免的怀疑到志村团藏的身上，因为是志村团藏，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他又不是没有前科！“鼬，我明白你的心思，认为家族采取武力手段是非常危险的，但现在是村子那边逼迫我们，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希望你能理解。”宇智波富岳说。“我会好好调查这件事的。”鼬沉默着，说道。“鼬！”宇智波富岳有些急了，“你还没有看明白吗，现在是村子在逼迫我们！”“这件事还不好说，不能妄下定论。”鼬说，“而且，采取武力手段，对于一族没有好处。”“确实。如果是一族的实力，在失去止水后，可能是没法对付村子。所以，八代提出，我们可以借用其他的力量。你还记得宇智波斑的传说吗？”“你们，该不会？”鼬微微一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在无法正面战胜村子的情况下，我们只能采用这样的手段。”“可那样的话……母亲，连你都觉得要这么做吗？”鼬不由得看向母亲。“鼬，你父亲都是为了一族啊。”宇智波美琴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她的心底里，不禁为闺蜜感到抱歉，可为了一族，她别无选择。“这样太疯狂了……”“我也不想这样。所以，鼬，我想拜托你，如果有你在从中帮助，也许，我们不需要走到这样的一步。到底该怎么选择，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啊，鼬！”鼬看着自己的父母，只觉得心很冷。“我会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