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杀狗炖rou
被秦沐忽悠了一阵子心理学和微表情关系之后艾草也没往心里去，本来她这个师父就是行事怪异的，不按常理出牌也好像就是从师父身上学到的。拿着银行卡在住院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尽情发呆之后，她还是没有多想，更没有把秦沐的行为归结到奇怪层面上去，主要还是在反思今天这个让她身心疲惫战斗不止的诡异一天。 门外有阳光，是渐渐西斜的夕阳。天快要黑了，一脸茫然的艾草揉了揉脸颊，尽量放松自己的表情，转身进去准备安抚羸弱的母亲。 “艾草，你终于回来了！”一直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的王大志手里还抓着那张写着手机号码的小纸条，一见到艾草孤单的身影一下子就扑了过去，不由分说地把她往自己怀里箍了过来。 “回来了！呃……松手，松手，快要没气了！”没有料到王大志会如此热情，被一把抱住的艾草来不及考虑两人亲密关系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就大煞风景地怪叫了起来。 平日里举止规矩的王大志童鞋这一场热情似火的举动让艾草一时没有提防，还没反应过来就法相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都被箍住了，让她更加难以接受的是她细小的脖子都快要被人家给勒断了。艾草想要后退却感觉到双脚都悬空了，如果这就是拥抱的热情，艾草童鞋宁愿迎接她的是一桶冰水。 “我，我，我弄疼你了？”王大志慌忙松手，一脸的惴惴不安，就像是偷吃了糖果被抓，又紧张又有点甜丝丝的感觉。 “次奥，王大个，你这是存心勒死人的节奏，对不对？我到底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你犯得着这么谋杀我吗？”艾草不满地瞪了王大个一眼，活动活动脑袋又伸了伸脖子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嘿嘿，我就是太高兴了，看到你回来，呵呵！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取保候审？不对，你哭了？艾草，谁欺负你的？他们打你了，还是……”王大志嘿嘿乐呵着，傻乎乎的笑容很温暖。他挠了挠脑袋，一边盘问，一边仔细上下打量艾草，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艾草苦恼不已。 有些烦躁的艾草童鞋跺了跺脚，刚想叫王大志闭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来，放过差点勒死她的傻大个，朝病房门口快步走了过去，把正在往外探头探脑的中年妇女给堵在那边。 “二婶，您怎么来了？” “哎，艾草，我和你二叔过来看看你妈。”正在往外偷看的正是王大志的老妈，这个时候正憨笑着搓着双手，只是看着艾草的眼神有点耐人琢磨。这聪明是聪明，就是太瘦了！上下打量着艾草，以审视未来儿媳妇的标准衡量艾童鞋的王大妈提溜转动着眼珠子，心里感叹着，嘴里还能表述清楚也真是太不容易了。 “哦！谢谢二婶二叔！”艾草感激着点了点头，跟着推门走了进去。 “哎，艾草回来了！没什么事了吧？警察没为难你吧？”站在床尾正在开导艾小花的王二叔听到动静赶紧回头跟艾草打招呼，一声声的焦急追问让人听着很有暖意。 “没事了，没事了，谢谢二叔二婶！”艾草连忙摆手，感觉嗓子眼堵得慌，眼睛也是又酸又涩的，往日里嘻嘻哈哈的艾某人整个人就不再状态上。 “草儿，过来给mama看看，他们没有打你吧？”艾小花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艾草赶紧上前扶住她，托着她的后背让她靠在床头才解释了两句。 “没有，没有，警察对我好着呢，哪有人敢打我啊？现在的警察啊，都是文明执法，文明执法……文明得很呢！”是不是文明执法没关系，敢不敢打她也不重要，关键的是要让自己老妈放心。老妈放心就自然会安心养病，安心养病就恢复得快。早日把老妈身体养好，那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艾草的心思很简单，就是想陪着老妈安安稳稳地把小日子过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艾草这番话，再看看毫发未损的女儿，艾小花悬在半空的心也落了下来。虽然女儿两眼通红，不过也不像是遭受折磨的样子，艾小花也没往深处想。 王大志的爸妈又说了些话，宽慰了艾小花两句，就提出要回村里了。至于王大志就被留下来照顾艾老师，这次可是他老子亲自命令他留下来的，跟之前自己跳上救护车好像有些不同。不过，具体不同在哪里，王大志也没有时间琢磨。 王大志送他父母出去坐车，艾草拿着两个苹果出去外面水龙头清洗，两人在走廊上再次碰头。王大志有些扭捏，似乎是对自己刚才热情过度有点不好意思。 “你爸妈怎么来了？”艾草随口问，纯属没话找话说。 “我给那个秦叔打完电话，又给我家打了个，呵呵，报个平安，没想到我爸我妈就跑过来了。”王大志讪笑，还是挠头，在艾草面前他也只能挠头了。 “嗯，谢谢你们了！”艾草情绪有点低落，朝王大志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 “其实，还有好几个想过来看艾老师的，就是……唉！姓王的那个老王八被放出来了，一回到村里就扬言说……算了，算了，就是一只疯狗，胡乱吠着！”王大志跟在艾草身后往病房走，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把自己老爹刚才偷偷告诉他的事情说了一溜儿。 “被放出来了？还威胁王爷爷往奶奶他们？呵呵，他倒是胆子不小……”艾草眯着双眼，愤怒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手中的苹果当中也浑然不觉。 “不说这事，就一疯狗。书上不是说了嘛，被疯狗咬了一口总不能也把狗咬一口回来吧？”说实话王大志安慰人的本事也就这样了，还想着引经据典什么的，真心不怎么样。 “那就把狗杀了，炖烂了。”艾草凉凉一笑，巴掌大的小脸杀意毕露。 “别，艾草，你可不要乱来啊！对了，我爸拿了点钱，说是给艾老师治病的。也不多，估计还不够交医药费……对了，医院还真的过来催缴费了，现在怎么办？还赖给警察吗？”王大志着急了，从艾草手里用力取下苹果，语无伦次地错开话题，想要打消艾草这个要不得的念头。 “钱？什么钱？为什么要赖给警察？我有钱啊，用得着赖么？对了，你爸的钱还是还回去吧！帮我谢谢你爸！”艾草瞬间失忆，不，应该是选择性失忆，把被警察带走之前交代王大志耍赖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虽然不知道秦沐给她的银行卡里面到底有多少钱，不过按道理师父出手应该不会太小气的。有钱了，艾草的腰杆子也硬朗了起来，话也说得硬气了。 “你有钱了？谁给的？那个李警官？呃，不对，他怎么会给你钱呢？是那个秦叔？”看到艾草手里多出来的银行卡，王大志这下更着急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着急，可是一想到一身警服器宇轩昂的李伟文他突然就慌了神了，说话更是颠三倒四了。 “哪个李警官？哦，你说的那个李伟文？切，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干吗要给我钱啊？”艾草是真心不知道王大志那点小心思的，随口鄙视了对方之后就拿着银行卡去前面窗口缴费了，丢下王大志一人拿着两个苹果在走廊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