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四五相处

    公司内部，小说部和入梦部门的大门，同时走出了它们的管事老大。

    白四白五，相遇在走廊里，对视一笑，皮笑rou不笑。

    白四仗着帽子大了一号，率先发难，“哟，小五啊，这几天工作干得怎么样？”

    白五直截了当，语气平淡回复，“关你屁事。”

    白四丝毫不在意，这才只是开始，放在刚当上部门经理的时候，彼此之间看不顺眼，互喷的垃圾话才叫粗鄙，全是三字经，也就是时间久了，才锋芒渐收，开始注重内涵。

    他把手放在身后，然后再抬起来，直直朝着白五的脸就怼过去。

    “来，闻闻香不香？”

    白五也抬手，不过手里的勾魂锁，末端钩子泛着冷芒，锋利无比。

    打算直接将那只刚扣过腚沟子的手，五根指头全剁下来，一点不废话。

    白四下一刻收回手，扶了扶头顶的高冠，这动作转换很是自如，一点不生硬。

    “小五啊，因为你司工作失误，连累我司一起加班这件事，你就不打算给个说法？我那边业务员们，休息到一半，不得不回来缝补那些剧本的，可不是几个，是上百个，这笔功德，你总要拿出手来吧。”

    以前的两个部门，还不是当下这个很直白的名字，很有古味，与城隍庙这些称谓相当。

    白五收起钩子，有些遗憾剁不下来一只狗爪，不然今天回去就能煲汤了。

    当然，就算断手断脚，对他们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可以“长”回来，但是这次“斗法”，不就赢下来了？然后再回去“不小心”在部门内说漏嘴，还要叮嘱手底下的鬼差们千万别传出去，那再过些日子，还不能在大街小巷传个遍？

    你听说了吗？白四大人和白五大人切磋，又输啦！

    白五的入梦部门，因为有个老孟，所以绩效比起白四的小说部，要好看很多，分到的资源也就更多，他的实力，也就比白四要高，因此眼馋对方那顶大一些的帽子经年矣。

    “少在那边东扯西扯的，不知道憋什么好屁，缝补剧本要不要花费功德我不知道？想干什么，说来听听，至于答不答应，呵呵。”

    听到“我司”这个说法，白五心里就有数了，抬架子，摆高位呢，这样才好谈事情不是？

    白四笑容诚挚，点头道：“小五真是越来越会做人了。”

    这话还是在暗戳戳损人。

    见对方扭头就要走，白四立刻开口，“既然你不打算给这笔功德，那我就不斤斤计较了，只是这些个业务员那边，我不好解释啊，我也说了你那边的难处，可他们不信啊，不如就让们去你那边呆一阵子，免得说我诓骗他们。”

    因为突然之间，暂时封禁、修改了一大批剧本，所以小说部那边好些业务员，都忙得焦头烂额，狠不得把自己撕开成几瓣来用，连酒池都没空去了。

    于是白四每次回部门，都有些心虚，毕竟满屋子深闺怨妇盯着你，确实很瘆人，搞得他每天上班就是打个卡，然后脚底抹油。

    白五砖头离开的动作，先是放慢，听过之后，毫不犹豫加快。

    白四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却不拉住白五，并肩而行说道：“这件事又不是你自己说了算，也要看老孟的意思。”

    只要老孟同意，你不答应又怎么样，大不了原来打算塞过去的业务员数量减半好了，就当是老孟同意的那份。

    这次“裁员”，当然不是白四说的那么简单，白五心中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然后白五一言不发，走得更快了。

    白四停下脚步，作势要往回走，白五无动于衷。

    “我可找老孟商量去了，反正入梦部门，你是个摆设，他才是核心。”

    走出去很远的白五恍若不觉，白四有些疑惑，不应该啊，按理来说，这时候至少要转头骂一句“滚”才对，难道是施了法子，把双耳封住了？

    于是白四不死心，直接传音又换了个差不多的说法，把话重复一遍，可白五还是一点都没反应。

    白四呵呵一笑，这可是你给机会的，那就别怪我偷家了，于是朝着入梦部门走去，走着走着小跑起来。

    可就在白四马上就要站在入梦部大门口时，他突然面色一变，然后破口大骂起白五。

    因为刚才他耳中有一句话响起，“老孟不在，狗与白四今日不得踏足入梦部门”。

    骂了半天，白四才稍稍消气，得，又被摆了一道，自己这脑子，怎么就赶不上那臭小子呢，真怨不得人家的部门业务干得风生水起。

    不想了不想了，这些日子累死老子了，找孟婆大人喝酒去。

    扶了扶高冠，白四又昂首挺胸，大步流星超公司大门那边去，期间回头看了一眼入梦部门。

    真是奇了怪了，老孟这种几百年不出门的老死宅，居然也会不在，难不成是有了小情人，出去私会了？

    嗯......也不是不可能，就是不知道什么瞎子这么开眼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