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名在东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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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师兄……” 自日前接到了其余师弟的传书,作为方仙道在东郡的领袖,卢延年面色便愈加不好看了。 但因着自己乃是方仙道的主心骨,这才喜怒不见于形。 再看着一脸忧心忡忡的师弟,卢延年勉强撑起几分笑容。 “看来,有人这是要对付我们啊!” 卢延年转过身去,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他都经历了过来,还怕这些? 看着外边阴雨绵绵,他的思绪有些飘飞,但很快,念头飞驰,转过身继续说道:“几位师弟做的对,此番既然有高人在暗中图谋,那一切之事,不可妄动!” “待我回禀祖师,一切等祖师训示……至于许郡守处……” 卢延年说到这里,也不禁有些头疼,和这些外戚子弟打交道虽然愉快,可要是给他们办事办砸了,以这帮人的嘴脸,那也是要吃人的。 想到这儿,卢延年思绪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那鱼骨头还在吗?” 一听这事,身侧的师弟赶忙说道:“还在,师兄是想炼丹入药吗?” 虽说只剩下了鱼骨,可也是上等的灵材,若能好生用之,也是受益无穷。 当然了,这事得暗着来,明着来,容易葬全家。 “不!” 卢延年微微一笑,心头有了想法,脑袋略略一偏,斜看着那郡城方向说道:“那鲤鱼精,好歹是河伯的部下,这样死了,没个说法怎么行…… 把骨头交付给河伯,让河伯出手试探试探对面的斤两!” 卢延年作为方仙道的领袖,可是深知,那黄河河伯,虽然为一等一的大神,可卢延年经着方仙道的祖师提点,早就清楚了这位河伯的算计。 此神只怕早就察觉到了汉室气数将衰的征兆。 倘若没有趁机敲一笔的念头,祂这样的大神,又怎么会故意放纵属神行凶呢。 想到这里,卢延年露出几分微笑来。 自家阴土的道场,虽说祖师在洞天福地已经不再理事,但也积累了数百鬼仙,上千鬼神,还有人间成百上千年的香火积累,这等积蓄,暗中之敌竟也来去自如。 说心里不慌,那是假的。 毕竟,卢延年自己都没有信心在未来成就仙道,若是自己在人间传道得力,兴许还能主持一下阴土道场。 但这种事,必须得有个法子应付,思来想去,只能拿鲤鱼精做文章了。 “对了……师兄,最近我们在离狐的门人传来一则消息。” “什么事?” 卢延年想通了事理,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听着自家师弟的汇报,心下有些诧异。 “是这样的,离狐治下的通会乡里,来了一个外州的士人……” 说到这里,道人面色也有些奇怪。 “士人?”卢延年一听,心下思索着,莫非是什么名家之后,或者当世名宿的门人,随即,正色起来,问道:“这士人可是哪位名家的弟子?” 闻听此言,道人便明白了过来,自家师兄这是又想和人家拉拉关系,不过,这也是正常,如今儒生在朝堂之上,颇受天子喜爱,若能得到他们的美言,方仙道的发展也会好更多。 只是因着秦皇以来,方仙道的历代前辈,表现实在太过于拙劣,以至于天子虽信,可暗中的疑虑之盛,却往往出乎他们的想象。 加上天子受百神呵护,总理山河百姓,王气森然,不受道法之扰,以至于他们许许多多的法术都无从用起,只得搞一些出色的代言人,去宣扬方仙道。 这也是为何佛道之家,总用着普通人教化一方,一则更近百姓,二则能近王侯,相对来说,佛家反而看的更加透彻。 便有那句名言,‘不依人主,法事难行’。 随即,就笑笑道,“师兄不必在意,倒不是什么名家子弟,据闻者说,此人未闻治何经典,但夸言于什么民生百姓之论,又有弟子问乡人,觉得此人倒有些墨家之理!” “墨家?” “不错,门人闻听,其言有些近于兼爱之语……” 卢延年一听,眉头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又是舒展了眉头,自言自语道:“当世倒是很少得见修治墨者之言,恐怕此人也是未必……” 还不曾说完,又听师弟讲道:“此人不仅通会墨家之言,似乎也学的一些黄老……”
听到这里,卢延年就有些呆住了,倒不是惊讶,而是吃惊于这个人学习如此之杂。 须知,当世之间,学者传承,脉络清晰,这东西可不是说会就能会的。 虽然可以托名于秦末大乱,但这年头,很多该有的东西,也差不多有了,没有的,也已经在造的路上了。 想了想,卢延年皱眉道:“能学如此之杂,纵然不是什么名家弟子,来历也应该非常寻常……师弟,此人我当亲自拜访。” “亲自拜访?” 道人闻声,有些诧异,他皱眉道:“我不反对师兄亲近此人……但这人有必要吗?” 话虽然笼统,但卢延年却是听出来了自家师弟想要表达的意思。 “此人固然会些墨者之言,只怕也是寥寥,而当世天子好儒,只怕士人不见得会喜欢此人,但既然此人还知些黄老,倒是可以借此传授些我方仙道的法术……” 卢延年想到这里,还是坚持道:“不过见此人一面,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道人也便不再坚持。 另外一边,吴宣带着魏延寿踏上了前往东郡的道路上。 借着神通,他也发现自己虽然声名已经传出,不过,随着他教授魏延寿的些许言论传出,令着他的声名在东郡附近,似乎变得愈发奇怪了。 “师父,弟子有问题。” 闻声,一侧思虑的吴宣抬起头来,看向了坐在牛车边上的魏延寿,不由笑道,“莫非是修行之上有何不通之处?” 魏延寿闻声,摇了摇头,随即,他看着吴宣,又想了想,才问道:“师父说,百姓与士,本无高下,纵然候伯之属,也是如此,但……” “但……为何平等呢?” 闻听此言,吴宣笑道,“这便是我等坚持所在了!” “试问天下百姓之一物一得,岂有不尽输于王侯士人,而己却有如氓隶,这天下应该如此吗?”